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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冬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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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二章 冬雾 (第2/3页)

  “睿,你认为这益州流民如何处理?”见我沉默许久,陈哥换了一个话题。

    “当然要好好安置。”

    “如何安置?”

    “正好我们劳力匮乏,据说此百姓甚多,我等一时又不可能攻入益州,先把他们做劳力,军队能编就编,不能编的就也给他们分些土地屯耕。”

    “安置在一起吗?”

    “分开,要分开,分得散些好。”

    “哦,你变了,以前你肯定根本想不到,也不会想这事。那你还来干什么?”

    “这有联系吗?”

    “当然,你既然能这样知道人心之险恶,能想到防着益州人给我们添乱,你还来这里收买人心么?”

    “这是两件事,我怕荆扬两州百姓再受乱事之灾,心怀仇恨的益州人不可不防!既然他们可以和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打了这半年,直到支持不住,才来谈和。他们可以为了自己把秭归百姓赶出家园,如果是其他人,可能现在我就带兵进去平了他们。”

    “既然你已知道,你还过来干什么?”陈哥的口气比前一次又有点加重。

    “但我确实对不起益州人,他们横遭此厄,确实因我之故。”

    “我知你直,太直了,你不会让自己这样负疚。但我算你的大师兄,也算你的长兄,我要教训你几句,你给我听好了。”

    “栋兄只管教训既是,弟恭闻其辞。”

    “如果我等被董卓所破,离乡背井,逃至益州,益州人会不会给我等这样给予容身之处?董卓入益,是他自己进去的,我们当时没有办法赶他进去。而且,如果让他坐拥荆州扬州,再进益州,只怕益州人更要倒霉,天下人也难逃大难。你的计策已是上上之计了。而且本来汉就是益州之地,益州人自己不管自己门前事,与我何干。便如恶徒欲加害于你,自你邻人家门入,欲从墙上豁口冲至你家。你邻人毫不阻碍,只管躲在屋里看热闹。这样的恶邻,只须堵上墙,不管他的死活也罢。”

    栋兄的话很有道理,可是我还是有不同的意见。

    “可那是那些官员的事情,与百姓何干?可因我之过,多少平民百姓丧生,不给益州百姓个交待,我心实难安。”

    “此事不要你来承担责任,要对百姓有交待,也该我来。那一仗你不过只是出了个主意,在这仗,你不过是个先锋战将或一个傀儡而已。”陈哥似乎在有意贬低我,“你说,战阵指挥,各处扎营,前哨探查,后续辎重,哪样你管了?甚至破骑大计我都故意和你卖关,因为我根本不认为你能做些什么。而你居然不缠着我问,显然你根本没把自己放在主帅的位置上。对待部下又过于放纵,如不是我和汉升将军,不知道军队会散成什么样。平时浑浑僵僵不知所以,战时虽英雄,不过逞匹夫一人之勇。你适宜在襄阳出谋划策,或放些空谈。不要到这里来给我添乱。”

    “陈哥教训的是。”虽然我知道陈哥故意这样,让我不必背上这个大包袱,但心还是被说的很不舒服。虽然心很不舒服,但我还是很恭敬感激地受教。因为陈哥说的没错,这样坦诚布公地指摘我的不是,虽然另有目的,但已能让我心虽不悦但却诚服。

    “那你现在还想干什么?”陈哥的口气缓和起来,可能他没想到我没有顶他。

    “我队伍有一黄姓女。益州剑阁人,她的父亲是当地名士,帮着查询一番吧,如果有,因故人之托,我得把她送过去。”

    陈哥没有拒绝,立刻交待下去,让人去秭归查询。现在那些益州人还在秭归,陈哥正等老师的最后决定。陈哥得从我们的粮草里拨出一部分先接济着那边益州人,但三万人的几个月军粮补给给三十万人使用,也只能支持十天,还要我们的军士翻山越岭的运。幸而秭归倒还是大粮仓,他们缺的主要是寒衣,但我们还真的没办法一下筹出十几万套寒服。刚才那个益州人就是过来和我们谈寒衣的事情的。

    “睿,你先下去吧,哥哥太累了,才从秭归回来,我快累得不行了。今天与你说的话,我的口气是重了,不要介怀。先下去休息吧,你好像也是连夜赶路了。”

    我没再说什么话,从大帐里静静出来,立刻转到大帐那边揪住还在偷听的羽,“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影映在帐上了,陈哥看不见你,我却能看见你的影。”

    其实我也没怪他偷听,只是故意教训他一番,换作是我,我也会很好奇地偷听。陈哥我不敢惹,羽我可是敢欺负的。不过喊了几声哥哥饶命,我就放了他。

    大营面朝西面设在夷陵县城外五十里地,黄忻已被我安置于县城之,我还要等一些东西,这几日,我就和两位兄弟叙叙旧,了解些情况。

    羽陪我看看营寨时,问我姐姐有没有来,我说没让。羽大叹,说我长出息了。

    “那黄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不能告诉你。”

    “没看出来,你越来越出息了。”陈鸥摸着那下面的胡,很奸诈地笑了起来。为了附和他,我也帮他摸摸,当然力道上和摸有些差池。

    “那些人在干什么?”大营依水而建,自陈哥帐出来向南行不两里,就可以看到长江了,夷陵是西陵峡的出口,向西便是百里连绵不绝的巫山,长江之水便是由吴山之的西陵峡自益州流出。自此江面变得宽阔很多,水势也缓和不少。

    在江边停靠着不少战舰,只是不少士兵都在冰上干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凿冰。

    “他们干什么?”

    “凿冰。”

    “我当然知道是凿冰,凿冰干什么?取水?大营前便是一条入江的清流,我见并未封冻,此水不比你等每日倾倒污秽之物的长江水好?那条河除了可以当作护营河我想还是可以喝的。”

    “不是啊,得防止船被挤坏。我开始也不知道,一些老渔民说的,小船没事,大船都得小心,尤其化冰解冻的时候,很容易被挤坏,最近天气恶冷,我们每几个时辰就得把船旁边的冰凿开,免得天暖起来真的把我们的船挤坏了,那就糟了。

    就在我点头表示自己懂了,其实还是懵懵懂懂时,我又看到了另外一些奇怪的船。

    “那些船很有些怪啊?它们是用来干吗的?”

    我看到了在我们的标准战船旁边还有些很奇怪的船,长十五丈,比我们的规范的船短了些,三丈宽,比我们的更窄的多,没有船楼,比我们的船矮非常多。有一艘还正在岸上修补,让我可以看得更明了。很有意思的是,整个船身就绘成了一条鱼的形象,在鱼头即船头处伸出一支两丈长的直犄角,似乎是用来撞击对方的船只用的。

    “轻把图纸给了江陵的造船工,说那个是他们祖先在什么爱琴海上打仗的船。舱内设两层四十多个划桨手。舱面除了掌舵的人外,只有七、八个卫兵,三个掌帆手,一个指挥官。我们造了一艘,试了试,同时出发,刮着和风时,比我们的船快两倍左右,无风的时候那更是快得多。轻说,以后还要造三层的,那更快,不过,需要的训练就更多,时间来不及。既然是用来平叛急用,就这样了,你来看看,这就是训练用的架。”

    在水边不远处,正有一些人正在操练划桨,本来我也没感到奇怪,因为我们的很多舰船也要划桨,不过细看之下还有些区别,他们似乎是高低划桨座相错,桨位倒时一样高,高座后一排必为低座,低座后又必是高座,高座之间距离与低座之间距离相等,这样同样长的距离上就几乎多出一排人在划桨,确实想法巧妙,不过练起来显然就没那么巧妙了,因为桨之间的距离可要比以前短得多。如果是三层的真不知道训练起来会有多麻烦。

    “不过,这船没有船楼,没有垛口,只能撞人,一旦被人登船不就糟了?”

    “就是利用船快,而且要排好阵势,就怕阵型乱。所以,排好了,一起冲上去,一撞完就撤,然后我们的船就上,专打落水狗。一旦被人登船,上面有些卫兵,实在不行,船舱里还有不少划桨的战士。那些阵势是轻小时候,他的族人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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