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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幕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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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 幕府山 (第2/3页)

也有十余里,岛上约有一万多贼众。赶上今年冬天不太冷,他们在这岛上到现在还支持得住,他们的粮食肯定准备的很充分,至少几天前一次小规模交锋时他们似乎还没有什么饿肚的情形。但寒衣的准备似乎不太充足。

    不过最后他要先回去的时候,我还是叫住了他:“你是不是认为天会忽然冷下去?”因为今年冬天气候反常,所以,看对手身上衣服单薄,本来也不值得稀奇。但玉言语之间总是想让我知道对手的寒衣不足,是不是他知道天会忽然变冷。我和他也算死党了,这些言外之意,我想我不会听错。

    “我觉得……会!而且我觉着几天之内就会变冷!”玉很认真地说。

    “那么我们就不必考虑暗桩了,好啊。”我这声没让他听见,让他听见的是让他一路小心。

    “那么我们的寒衣就一定要发下去,待天气一变,把眼前十数里的水面冻透了。我们就攻,不,再冻他几天,攻上去就变成堆雪人玩了。”我把这个坏主意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了几遍,带着一丝恶劣的笑容静待后面队伍的到来。

    一些师父那里的向导依然再给我讲这里的地形的细节,苏飞还察看了准备做泊船的地点的水深,岸边的情况,最后冲我点了点头,我也略一点头致意。

    后续部队的到达有些晚,但是熟练的技术保证了在半个时辰内,由木栅围成的一个新的大营便进入了休息的状态。我主动担任晚上巡夜的指挥,原因只是我现在真的一点睡意都没有了。玉的想法我也与他们说了一下,他们说明天去师父大营一同商议此事,他们显得对玉的念头缺乏信心和热情。姐姐吩咐完我小心后,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睡意,迅速进入了自己的账房。

    我便一个人统着几百哨卫做起了第一次巡夜的任务,有些新鲜。

    不过那日夜里起了大雾,我隔着栅栏,完全看不清江上十步之外的所有东西。只能看到我们的照明的火炬把江边几尺的雾气燃成暗红,丝丝缕缕夹杂着阴森的湿气让所有人身上都透着一分寒意。我命令他们多四处走走,因为我觉得这个天气确是夜袭的最佳时机,希望他们不要真来偷袭。而如果他们不来偷袭,可以说明区星绝对是个草包;但一旦他们来偷袭,又能说明我比较乌鸦嘴。

    顺着江边的栅栏,怎么都觉得有些害怕,但是又不能没有根据地就把全营的人的休息闹了。

    最后我觉得我得想个办法别让自己啥都干不了,只能心惶惶。

    我看到营内的照明灯火,便有了主意。我摘下我的弓箭,命人找了些散碎易燃的布头之类的东西,缠于箭上,点燃,便随便朝水上的某一方向射去。箭上的火染红了一片白雾,显得苍穹之间都渺无一物,空灵得让人心醉,只是随即就湮没在远处的水,证明在这个距离上及那个方向上在这个时间内,确实没有对方的船,我觉得这个方法有待商榷,射完之后我也觉得确实不怎么样。接着便有人向我这里跑来,问我怎么回事。我解释了一下,多数人表示这是个好主意。但其一个老兵显然有不同的意见,因为他摇了摇头。

    “不妨明说,我是说你,对,这位大叔,我这么做有问题吗?”

    “侯爷容秉,大雾之日,声音传来特别明显,我们只要静下来听,很容易感觉出各种声音。而您这样射箭,如果对方在江上,反倒知道我们不知道江上的情况。且对方如果来偷袭,我觉得走陆路比较有可能。因为现在没风,而划船声音太响对手很难察觉不到。而且除非对手开始就知道要下大雾,否则现在出船,恐怕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会开到哪里。”

    “你是个老兵了吧?家里还有什么人。”我很佩服他的见识,也明白这就是所谓经验,我知道这就是时间积累起来的,而我最缺的就是这个东西。

    “是,我就是荆州的老兵。二十多年了,我都快五十了。家早没人了,所以我也只能在军讨口饭吃,现在还能当当伍长,以后可能只能当个伙头军。如果在我还能待在军队的时候就无疾而终,就是个很好的结局。”他看得很开,也许这种在军队里待了几十年的人都把生死看得很淡吧,因为在战场上本还是活生生的人,须臾之后也许他的身体连最后一丝生气都消失殆尽。

    “你不应该当伍长,明日我与他们商议,你可作个行军都尉,统上几百人,这样等你老时,自有官家与你养老。”

    “小老儿先谢过将军大恩,但在下只懂这些不太要紧的常识,那些行军指挥的东西,我恐怕做不了。”

    “无妨无妨。”我感觉我很有点摆老资格的感觉:“那些行军打仗布阵谋划之事自有我们来处理。但你的这些东西在你作将官时是能救人命的,而且是很多人的性命,怎么能说不重要呢?”

    “那小老儿就在此多谢侯爷提拔了。”

    我让他别那么客气,稍微又说了几句天气,顺带问了他的姓名和所属军旅,便又开始巡逻和戍卫。

    入更,天气开始变得真正冷了。呵出来的白气迅速混于雾,便似乎我们也在造雾一般,我觉得自己孩般的脾性是没法改的了,因为我还专门深呼吸了几次,使劲地吐了好几口,享受喷云吐雾的快感。

    不过,静下来听,确实能听到很多声音,汇成天籁,甚至让我深深陶醉。只是停下来后身上的寒冷让我不得不常常走动,以保持身上的温暖。但一走动便只能听到脚下的泥土响动。

    一夜无事,对方没有来劫我们的寨,至第二日清早天微亮,我们也没等到他们。我想一定是因为我的神威震慑住了对方,并因为这个想法自我陶醉一番。

    我也开始困了,并且是天越亮我越困,只能四处走走保持清醒,但实话讲,我真是越来越懒得动;但整个大营还没起身,其他弟兄也没休息。我至少是我老师的学生,感觉这句话是句废话,不过我想表达的就是这个很朴实的内容:我不会让自己先去休息,就因为我是这儿的头。

    困归困,还是得和主将去复一下命,要命的是主将还是我亲爱的姐姐大人银玲公主殿下。我真想找个东西撑住我那不争气地总想抱到一起两对眼皮。由此我还想到得赶快结婚,我感觉到这世上什么都是双双对对的。这也许就是古人所谓:物生有两,体有左右,各有妃耦。

    总算等到全军起身,我也赶快去报信,姐姐的精神不错,通常如果她睡得不错,她的心情总是很好。我遍赶快汇报昨天晚上无事,还汇报了那个极有经验的老兵的情况。便想溜回去睡觉,因为我知道晚上守夜的士兵这时都开始睡了,这时我也无需充这英雄了。

    “睿,我昨晚考虑过了你的计划,应该说是玉的计划,我觉得很有可能,我觉得如果今年冬天真能有这么冷的时候,那么那个计划将是非常好的。所以,你和我一起去你师父那里。”最后一句对现在的我完全是致命的。

    就这样,我很痛苦且极不情愿的地被姐姐拖上了马,与姐姐一起向东进发。同行的有王炼和剑,管亥和苏飞留守。我又注意到随行的卫兵的甲胄很不整齐,让我想起我要做的事情,确实还有很多细节还要考虑,这让我精神一下好了很多。

    我们出发时,雾已淡了不少,及至师父大营,几乎已经散去,只是天上云朵颇多,太阳总是躲躲闪闪,让想至少可以晒晒太阳的我有些失望。

    熬了一夜,嘴巴里昨天咬下来的地方有些肿痛,我不时的舔着伤口让那里舒服一点。最后还是想着办法分散注意力,忘掉那个伤处。我很幸运,很快就找到了可以让我忘掉嘴里的伤处的事情了。

    我们扎营的地方是块靠水的平地,但师父的大寨则是以山坡所建,面向幕府山,气势逼人,又很有层次,就好似这里有几十万人一般。师父果真是个用兵的老手,这一手一定要和他好好学学。

    “见到师父还不赶快去行礼?”

    “哪呢?”

    “你眼睛是不是瞎了,真想给你揪掉。”姐姐咬着嘴唇忿忿一指。

    我赶快滚鞍下马,朝着大帐前满身戎装的师父就拜倒下来。确实就算我不认识他,在众人师父的气势就可以让大家知道什么是统帅,谁是统帅。

    师父乐得什么都没说出来,就赶紧过来把我搀起来:“好小,感觉你现在很有你传闻里的那种架势啊!”

    “很像禽兽是不是?”我笑着,肆无忌惮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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