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冬月十三 (第2/3页)
辎重等各种东西。本来当家的不敢来,不过,冬天山上没粮食,来往行人少,最后就只能打我们的主意。说完,就给我磕头,请我不要吃他。我想我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然后看着同样有些稀里糊涂的大家。
忽然一阵风过,吹得天狼发出一阵怪叫。那人立刻缩成一团,倒伏在地上。我立刻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恶作剧的想法随即产生,不过我需要人来帮我的忙。但现在西北敌势不明,我暂时放下那大恶作剧的想法,只是先通个口信,因为我看到最好的骗人搭档就在我旁边。稍微来一下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今天不是十五,月亮也不圆,没胃口,先把他捆好了,等二日后再让我慢用。”我还故意磨磨牙。
“要不要把他洗干净了?”龙行果然听了我前两句,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顺着我的意思说下去。
“再饿他两天,让他里面也清净点。”我觉得我越来越像一个妖怪了。
事态比我想象得还严重,这小吓昏过去了。旁边的人显然都理解过来了,毕竟一路上,他们听到的各种传闻也少不到哪去。虽然西面沟里还有敌人,还和我们保持着距离,大家还是纵情地笑了一番。
沟里的毛贼还没有动,也不点火把。而我们这里则有些过于灯火通明。主要是路况比较糟糕,幸亏我们牲口多,要不然大家在这种地上费力的推车肯定不是件好事。
我一直在龙行家眷那辆车左近,因为几个不参与战斗,或我们不让参与战斗的人都在这里。一定得小心,虽然现在整个场景有些怪异,但是还是小心一点好。
那帮烦人的家伙还没有撤,他们还是和我们保持距离一起进发,就这样跟着我们,即不靠近,也不远去。很是让我感到讨厌,应该说,我有些想睡觉。虽然,我想着那沟下面的敌人,但还是经常会从打盹,得到些许休息,我想我简直不该活在战场上,这种关头我居然还能打盹。
天蒙蒙亮,我更感觉有些吃不住,眼皮就这样合着闭着来来回回的纠缠,龙行的指挥很有效,总是有人在休息,但是可惜主将只有一个,虽然是幌,但也至少得装得像个幌。
“大哥,小心,对方动了。”龙行没有急,语气平静,免得动摇军心,因为只要仔细看一下这个主将,就可以发现此人显然睡意颇盛。
还好,我的精神立刻恢复了不少。赶快向远处看,果真那帮人明显在接近,人不是很多,只有大概一千人左右。我舒展了一下身体,忽然感到冬天的早晨是如此的冷。我使劲地搓了搓脸,努力让自己的状态达到完全正常的情况。终于可以摆脱这种孩般的游戏了,我想我们都有些烦躁了。
龙行手下的箭矢还是起到了很大作用。那边的前进势头立刻一滞,不过他们的反映确实也很快,显出训练有素,他们立刻退后一些,也开始向我们射击。我更确信他们是官兵,他们没有战马,但是所有人都有弓箭,同时还都配备了长戈或者刀盾。他们一列列地射击,其他的迅速稍退,张好弓便上来继续。
我挥手示意让廖化所有的骑兵赶快出击,因为我看到箭狠狠地插在了马车上,我们这里开始有人真正的箭。我想这时是冲锋的时机了,不冲锋廖化他们就只能白白被射杀了。
龙行和阎柔看了我一眼,我也点了一下头,不过我还是留下了龙行保护大队,阎柔带着我们的几十个异族少年也冲了上去。随即我们的弓弩也渐渐停止了射击。我有些兴奋,很久没这种感觉了。不过,马总在不断的乱动,勒它,它就总是不断的打转。
箭雨很快就停了,对方开始肉搏了。在几近“凶残”的廖化式疯狗型打法下,对方的阵势还是被撕开了缺口,虽然已不是第一次见了,但这种打法连身经百战的龙行现在看着都还有些表情不自然。不过,看来这场战斗又将以我们的胜利而告终。我们也有了想周泰那种蛮小那样的人,战阵之上我们应该会占一些便宜。
我登上一车,让人拿来纸笔,写了几句话,准备让廖化带着这个吓晕过去的小土匪。让他回到杨阎两位兄长那里复命。我还专门加了对廖化的表扬,斟酌了用词,最后决定用勇烈一词来概括。让他再多读一些兵书,这样应该能有大用,毕竟他还小。而培大哥现在是什么样,将来就是什么样了。我明白,我不自觉地又想起姐姐了,现在姐姐的麻烦事情要远比我多。不知道他撑不撑得住。我叹了口气将写好的字条折好塞在腰带,结果我在里面还翻出了那张地图,还好甲是才换上身的,否则依我的习惯,这时候腰带里已经塞满了东西了。
然后我扶着辕木远远看了看战局有何发展。小宋谦也在旁边的车上看着,不过,看得出来他好像盼望能让他上阵;小南就更不用说了,但是他的姐夫不让,我知道不是他姐夫不让,是他姐夫的夫人不让。结果就是两个小孩都有些失落的感觉。
后面车上许这个野丫头看到没什么事情了,立刻就蹦了出来,随着出来的还有那个才女,宋谦看到这种情况,立刻去问那才女,不知道他会问什么。我还是继续注意战局,只是偶尔随便看看这里有什么情况。我看到连黄忻都感到犯了难,我想小孩的想法总是很怪的。而龙行到车窗口随便说了几句,脸部表情居然还是保持那种正经。
前面车的土荆夫妇也出来透透气,土荆夫人脸一直背向战场,而土荆烈虽然在拔车上插着的箭,但脸却不时回过去看看。他的夫人显然注意到了这种情况,有些生气,说了两句,跑到了车棚后看不到战场的地方,土荆烈像犯了错误一般,立刻跑到篷后开始哄起自己夫人来。
我下了车,对这对平白被卷进这乱事的小夫妻表示歉意。但我心里在想些什么,那就不可告人了。但他们都有些惶恐,说我严重了。我说到了荆州就好了,他们也连忙称是。不过我还真有些歉意,毕竟他们跟着我,本来以为平安风云侯多大的面,却没想到一路遭人追杀,累得他们受苦。还不如他们自己走得可能还会安全一点。
当我真的带着歉意时,黄忻过来了,她手牵着小宋谦。看来她也有问题要问我,应该是小宋谦的问题把她给难住了。
忽然,龙行的白马忽然开始乱叫。两条前腿腾空乱踢,龙行一见,立刻跳上车,向另一个方向看去。实际上根本不用看,因为一支箭插到了这边的车棚上,留下尾翎在外猛颤。紧接着,在我的视线十几支箭便毫不客气的朝我这边飞来,我回过头来,看到这边竟然还有四个毫无反应的人,他们的眼神还留在那支车上的箭上。
小南的惊呼声已经响起。但我的动作已完美地完成。四个人被我两只长臂一起揽在怀前。同时低下头,心甚至期望后面忽然长个乌龟壳。
一丝热热的东西顺着脸淌了下来,头发上插了一个箭,箭簇应该是划破了头。不过没有感觉头上有什么疼痛,因为背上的感觉要糟糕得多。我向前扑倒,把他们顺势从车下推过去,而我一时好像是站不起来了,因为我感觉不出我的腰在哪里。我听到了龙行的大呼,迅速有号角声响起来,我不清楚他们各要干些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得站起来,我不能坠了大家的士气。虽然我不管什么事,但我一定得站起来。我用手扒住车轮,想着这应该是第几次受伤了。好像是第四次了:第一次是在长沙拉伤了左胳膊,我舔了舔顺着瘦削的脸颊流到嘴边的血,腥腥的还有些温度,靠着车一条腿立住,使劲的拎起另一条腿。那次,在飞扬的雪花我迎来了黄巾的末日,想着想着身边的弓弦的响动似乎都成了美妙扬的天籁之声,阴云密布的天空似乎也下起了雪花。第二次,我被人把右胳膊和肚一起给废了,结果我不知道睡了多少时间。但我还记起了卡图艳和阿尔塔的故事,我扶着车边木走到原来的那辆大车,嘴里念叨着还记得那几句词:“弟弟挺身上前刺其心脏,姐姐听到吼声把篮抛下……阿尔塔在犸猊肚挣扎,卡图艳在崎岖路上慌张……卡图艳呼唤弟弟的名字,阿尔塔却不能给出回答,姐姐伏在弟弟身上痛哭,却无人安慰姐姐的悲伤。”姐姐,姐姐你可知兄弟有多想念你。我叹了一口气,用手猛拉辕木登上车,背后的疼痛让我出了一身冷汗。但我毕竟还是站上了车,还摘掉了那草标一般的箭支。龙行对我大喝一声,道声大哥小心,到后面闪避。我挥手致意表示我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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