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袁氏幕僚 (第2/3页)
下挂在帐外,以示勇武。”
我心里充满了害怕,在我的队伍离别真的出这事,说不定会对小南产生一些影响,虽然我知道我手下没有什么匈奴人,有的也是乌桓人营仆众,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我还是有些害怕。
我还真的看见头颅了,不过我放心了,是个鹿的头颅,已经只剩骨头了。挂在门上,倒真是挺漂亮,至少许将、于吉、我路过时,都对这鹿的角夸赞一番。
不过为了安全,我没看完,就邀他们转身走了。想想也不会有什么事,大家都安顿好,便去齐王府的膳堂自己弄吃的了,带着一帮蛮族人最好的一点就在这里,就是安顿吃饭睡觉不要你来操心,他们在哪都能自己把这些事情解决,还能解决得很好。不过,路上碰见土荆烈和张琴者对小夫妻,我不得不好好关照一下,因为这一对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汉人,弟妹嫁给龙行后,幸福的小新娘早就把自己当鲜卑人了,只是这个鲜卑小媳妇还保持着她本身那种天生的温柔体贴,龙行经常以他夫人做教材批他的族女孩,那确实是一帮什么都敢做的野丫头。以前在驿站是别人给我们做好,在路上大家一起将就了事。但现在是他们自己做,我拿不准膳房是什么热闹景象,我很难想象两个完全在我汉人土地上长大受教育的人怎么受得了那一番热闹景象。
不过,很快就有答案了,一个鲜卑少年出来看见他就喊,“踏烈、小琴我们大家正在烤猪,比冀州那头还肥,快过来啊……啊,谢大人,我们……”他看见我,虽然没什么慌张,但也一时说不出什么话,只是手指指了指后面。
我很自然而然表示出了“这事还需要来请示吗”的意思,示意让他们两个快走,还让那鲜卑人也快去,再不去恐怕就被抢光了。看着那一对夫妻对我施完礼后,欢悦地跑向后面,我知道我的担心多余了。和这帮热情如火,纯朴如孩童的鲜卑人待在一起久了,看来谁都会变成这样。鲜卑人看来是都具备那种与生俱来的语言天赋,这些少年的北方汉话说得都非常地道,也许就是他们这样起到了沟通作用我这帮手下现在相处极其融洽。
“睿,你的部众确实可爱啊。”于吉平时话很少,但他这次也是有感而发,笑着对我说。
“有些教化也要做好啊,免得在有些地方会出问题。”许将这回倒反过来很严肃地交待我,我忙点头称是。我还提这帮可爱的部众说好话,告诉他们现在他们只在内部还有点野性的痕迹,在外面个个都会表现很好,这都是龙行和阎柔的功劳。许将也点头,说:“你手下三人,龙行将来成就可能为最高,这几日我观察你手下这几人,龙行性急,但又常能保持冷静;喜欢强出头,又能以大局为重;有些意气用事,又能听取他人意见;不知道这样的性格如何养成?”
我便将破韩一族的故事给他讲了一下,许将恍然大悟,接着说:“这样性格,必须要有人好好引导,这样必能成大器,为将可成上将;阎柔此人过于谦卑,虽然对你们这一众他好像已经非常放得开,但我总觉得他似乎总有一种奴气,这种奴气后面,却又有一种骨气和志气,此人为将,当会谨慎小心,不会留下什么破绽,但想大胜,此人又似乎缺少一种魄力,可成一代名将;呼萨烈南国似在汉人长大,好勇却不斗狠,禀性良善无机心,可能是年龄尚幼,还没什么见识,只可成一世猛将,但好就好在,他若为将肯定会听别人的意见,所以也能列名将之位。这三人都是将才。”
“谢许叔叔吉言,我代兄弟们感谢了。”
“这不用谢,实际上,我还注意了一个人,那就是那个土荆烈,此人虽然你们的人告诉我,他不会从军,但他身上留着一种好战的血液,迟早也会走上行伍之列。我看他与你手下几个鲜卑人谈话时,路过丛林,路过山坡,他总能说此处宜埋伏,那处宜屯兵,我不是很懂军事,但孙兵法我也看过,他必然熟读那书,常能引经据典。记住我的话,如果他为将,将是一智将,其造诣很可能在阎柔之上。”
“他至孝,又有养父的遗命,他可能不能为将了。”这么多天的交往,我也感觉出了土荆烈是个将才,但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强逼人家吧。我也觉得可惜,但是没办法,这养父的遗命对土荆烈来讲就是我们的圣旨,你可以有意见,但是你没办法违抗,除非造反,我有点感觉了,但我一时还想不出办法。
“不要过于失望,有些事情是说不准的。”于吉忽然插话了:“世事难料,我想会有转机的。”
“真有转机就好了。”虽然我显出了积极的态度,但对此心里表示有些怀疑。
“不过,看来睿的归化还是有效果的,这些北方人平时行事,已经能尊我土的礼仪。”
“这不敢当。”我心还是有点沾沾自喜,我觉得能向我这样一个汉人统领一大批异族人,现在还能这么融洽,平和。我觉得我确实有些与众不同。可能是我的性格脾性和这些异族人比较合得来,而且很多事情很看得开。
不过,很快我又受到了打击,我们同时听到了房上的聒噪,赶快出来看个究竟。只见正厅大殿屋顶上几个鲜卑少年正拉弓向天上射,随着弦响,不出几个须臾,院里便掉下几只大雁,还有人喊,有雁掉出院了,接着就有人顺着房顶,向院边跑。
我冲着两位前辈,努力做出笑容解释:“雁肉好吃,尤其是鲜的大雁肉,稍微烹制一下非常的鲜美。”然后,就看见有一个鲜卑族人跳下了屋顶,接着很矫健地翻出了墙。“大家太饿了。”我觉得越解释越累,最后只好傻笑,他们也冲着我笑。
“这时候怎么还会有大雁?”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按说这时候,这帮长羽毛的家伙早就在南方晒太阳了。
“今年北方温暖,所以雁南飞有些迟也不足为奇。”于吉给出了解释。
“温暖?”我呵出了一口白雾。
“是啊,要不然这时候早该下雪了。”我明白了什么叫极北苦寒之地了,看来我这南方人还是适合回南方去,不过可能这次是因为衣服穿得太少了。
“哦,请问这青州的事情,两位叔父可知。”我决定继续把话题从蛮族人上移远一点。
“我知道不少,于老道老是装出一种世外高人的样,他应该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许将确实不象是世外高人,绝对一个市井滑头一般的人物,只有你和他说过话后,你就明白他的斤重了。
“那就问一下许叔叔,这袁绍之侄,为何姓高。”
“本初少时好名士任侠,少小便结交不少民间名士……你应知在你出生之前天下有什么大事吧?”
我点头,勾党之祸,党锢之乱的事情我听得多了。
“袁绍少时广交那些名士,他家势力庞大,他少小便常接济收留那些逃难避祸的各地名士,而且从不求回报,致使他出任左军校尉之后,那些名士都将自己的侄送至袁绍手下效命。”
“这袁本初到真是一个爱才之人。”我也不得不赞叹。
“爱才固是爱才,但他更好勇夫侠客,他手下四大爱将颜良是杀人在逃的凶犯,本初为他用钱打点完一切,故此收之;淳于琼喝醉酒打伤人了,被关在牢,给他一人打坏囚笼,打伤多名衙役逃出,袁绍听到此,又命人使钱平息了此事;再说那丑,家本为豪门,少时便有勇名,常一语不合便殴打地方平民百姓,后也被袁绍招于麾下。最后就是那高览,那高览倒是一个人物,他高氏一门一直有清誉,至览这一辈,只有他和他哥哥二人,几年前,高览的长兄过世,膝下无后,高览为弟在家守孝,袁绍累征不应,究其原因后,便将自己亲侄送与高览长兄作,为高家续后。至此,高览方死心塌地给袁绍卖命。招揽人才固然好,但有些人,有些手段确实不足取。”许将摇头,没等我说话,就继续说:“重用品行不端,骄横跋扈之人,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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