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过襄阳 (第3/3页)
“先生,睿平时见到你肯定不行礼,是吧?”
“非也,睿乃尊师重道之人。”这句话我爱听。
“按他的身材,要每天于你行礼,衣服早该坏了。”不好,要坏事。
“我出去云游半载,未想这半年他竟长得如此雄壮。结果初见我时一作揖就出丑了。”
“哦……原来是这样”姐姐在看着我笑,我知道我死定了,还好姐姐最大的优点,就是在外人面前不落我的面。所以我也看着她笑了一下,我想我笑的一定很难看。
姐姐出去说给我们谈正事,走之前还朝我笑了一下。作为回答,我冲她笑了两下。
“睿,对当今之天下,有何想法?”先生一向就是这个性格,直来直去。
我也抖擞精神,把晚上的各种可怕的后果抛之脑后。略一思索。立刻就答。
“先生,你什么意思?”
看来我这个玩笑开大了,先生一时竟无话可说。
我赶忙正经起来“我朝自光武帝兴以来,主多年幼登基,三世帝孝章皇帝,17岁登大宝,四世帝孝和皇帝,岁临朝,五世帝殇皇帝方百日即登帝位。至今上11岁即位已属泛泛。上主年幼,太后听政,外戚把握实权。待帝可亲身处理朝政之时,外戚之权已不可夺,夺则有杀身之祸。如世帝孝质皇帝,天资聪颖,有一代圣主之相,仅因口质外戚梁翼为“跋扈将军”,便遭鸩死当朝,年方八岁。上主无可依靠便将希望放在朝夕相处的宦官之上,授之以权以制外戚,未想宦官势大,蒙蔽圣听,至今十常侍张让之徒……”
“好,不必多言,我已知雅意,有些事不便明言。”
“睿,睿,言如利剑,如此世事之下,由此等见识和胸襟,真英雄也。”
先生走了,我起身送他,送到离书院很近了,才回家,一路上,我还在想他的话,先生有点词不达意,我的话只有见识,并无胸襟可言。在这个时候我这些有点胆大妄为的针贬有些过分吧,自前朝党锢之乱,范滂,李膺被处死后,人人自危。先生也怕被连累吧。那他要问我对天下的看法为什么。
不知不觉回到家,一个温柔的声音喊了我一句:“睿,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几个月的事,好吗?”
那天晚上,刮了一夜的风,我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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