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诀别殇(2)惊变!心碎了无痕! (第2/3页)
撤离,匆忙之中他们带不走太多东西,就专门派了一个团的兵力将所有的军需物资和大量的军事绝密,还有毒气弹、生化武器等统统送入了弑神坡,整整一个团,都消失在弑神坡,再也没出来!”
“所以,你想让我也死在弑神坡?”
梁羽航眼底波澜不兴。
“不是,羽航啊,实在是情非得已,基诺的人已经去弑神坡了,要是真被他们把东西带出来了,会引起国际恐慌的。”
郑达远说的语重心长,摆出一副伪善的面目来。
“司令,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去?”
梁羽航冷笑,眸子里星火灼灼。
老东西,想整死他?
他有那么容易死吗?
他不能死,他死了,谁来照顾他的白薇薇?谁来照顾他那两个没出世的孩子?
别想威胁他,谁都别想威胁他!
“呃,我一把老骨头了,连弑神坡在哪里都找不到,咳咳咳……”
郑达远不停的咳嗽,他极力掩盖自己的嗜血本性。
梁羽航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他给白薇薇两个小时去思考去留,现在,他要去接人了。
抬腿就要走——
“羽航!”
郑达远提高了声音,然后又用一种幽幽的语气说话:“只有你去是最合适的,你的伸手,和你的芒刺,本来就是用来对付基诺的!只有你才能够完成任务,才能够保国家平安!”
“死心吧,我不会去的。”
梁羽航声音清清淡淡,继续抬腿——
“羽航!”
郑达远的声音更阴沉了:“如果为了白薇薇你也不去吗?”
梁羽航身子一僵,临来的时候,白薇薇的一句话深深印在了他的心上,“我现在唯一高兴的事情就是能够实现我爸爸的梦想,我唯一在乎的就是我爸爸”,“我只在乎我爸爸,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喜欢”!
果然,郑达远徐徐说道:“白薇薇的父亲是一个叛徒,这是国家顶级绝密!当年他为了你父亲挡了一枪,并没有立即死掉,他是出卖了一个国家机密之后才死的!军委已经决定于近日公布这个消息了,你的白薇薇能够受得了吗?”
“白子昌就是死在弑神坡的,你不去寻找证据洗刷他的叛徒之名吗?为了白薇薇!”
郑达远残忍的阴笑。
—
梁羽航的身子突然晃了一下,他捏了捏眉心,然后迎着风雪走了。
他太累太疲惫了,身体还带着四十度的高烧,他一直在奔波,身体在奔波,心灵也在奔波,他从来就没有停歇过。
这些问题他都没心思去考虑,他只知道自己为国家为了友情牺牲了太多,他不能够对不起白薇薇,他要给她一个家一个避风的港湾,他要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然后陪他们玩耍……他说过对白薇薇再也不会放手的!
摸了摸怀中刚刚做好的玩具手枪,他眸子暗了暗。
他不能死!
所以,他不会接受这个任务的!
—
雪地里,白薇薇穿着军装,正在和十个警卫周旋。
“让开,我要去看看衣丰的情况!”
“对不起夫人,首长说了,不许您去任何地方!”
“软禁我?你们好大的胆子,我是校官,你们这样是要坐牢的!”
小脸儿都气得通红,梁羽航还真是说到做到,他果然自己走了就把她看死了。
他果然不会放过她的。
“夫人,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您别为难我们。”
警卫头大了,这位少将夫人,他们又要拦住,又不能动手,当真是难过啊。
“好吧,那我们商量一下,你们放我出去一会儿,就二十分钟,我一定在首长回来之前回到这里,行吗?”
白薇薇眨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十个警卫,警卫们面面相觑为难极了。
“不行!”
她的身后,突然传来清冷的回答。
小小的身子一僵,然后马上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梁羽航搂着她朝营帐走去:“怎么不穿大衣?冻坏了怎么办?还怀着孩子呢!”
“梁羽航!”
白薇薇怒了,他竟然软禁她,越来越过分了!
必须要坚决离开他才行,不然以后她只有死路一条,她可受够了他的温柔相待,然后转身就和景微澜卿卿我我。
绝对不要!
她和他不止景微澜那一点点事情,太多的心结她解不开!
挣扎着从他的怀抱里逃出去,然后冷冷的面对面僵持!
梁羽航凤眸微眯,一摆手,警卫全部退下。
冷冷风雪之中,男人一身绿色戎装,发丝根根梳在脑后,俊美如画。
大手解下自己的军大衣给白薇薇披上,正要询问她的决定,白薇薇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梁羽航,你是猪吗?别再口口声声跟我提孩子了好不好?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孩子早就没有了,我流产了,流产了!你为什么不肯接受现实,为什么还要继续的自欺欺人?要不要我现在就跳给你看?要不要我喝毒药?要不要要不要?”
愤怒的把梁羽航的军大衣一扯,扔在雪地上。
白薇薇眼眶通红,她很激动,这是她最后逃离他的机会,这是她自由的、逃离那个痛苦泥淖的最后机会!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也不要再进入到那种绝望的境地里去。
无论她怎么爱他,都不会在和他继续下去了。
今天,她必须把话说清楚,彼此都断了念想。
“流产?”
声音特别冷冽。
梁羽航上前几步一把扣住了她的小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他从她的眼里寻找着哪怕一丝一毫的说谎可能性,但是,白薇薇那种眼神,分明是伤到极致的,骗不了人。
难道——是真的?
错愕的松了手:“流产了?”
白薇薇咬着牙:“梁羽航,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孩子没了,我就更不会原谅你,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军演结束了,请不要再浪费时间和我暧昧下去,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们是没有结果的,因为,一想到孩子没有了,我,就会恨你!”
“孩子没有了……”
梁羽航的大手不停的在飞雪中抖动,他的身子也在剧烈的颤动,起起落落,他的双胞胎孩子还是和他无缘,流产了……
这不会是真的,他梁羽航的孩子,没有了?
疯了一般的紧紧抱住白薇薇:“薇薇,你骗我的,告诉我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我在做梦,呵呵,我一定是在做梦是不是?”
他突然笑了,然后放开白薇薇就要往营帐里面冲:“我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我去睡觉,睡醒了梦就没了,我的孩子还在,他们都还在!”
“梁羽航!”
白薇薇拼劲全力的大吼着:“你个孬种!你怎么就不肯接受现实呢?你看看我平坦的小腹,你想想我喝过的红酒,你回忆回忆我经历过的酷寒和折磨,如果我还带着孩子,能够经受得住吗?”
梁羽航身子一僵,两眼晶莹的回头看她。
白薇薇,你太残忍了,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梦醒?
白薇薇泣不成声的跪倒在雪中:“羽航啊,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好痛苦啊,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啊,但是我不能啊,我真的不能啊,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我的内心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样啊,一见到你,我想到的都是那些痛苦的回忆……你放我走吧,好不好梁羽航?梁羽航!”
白薇薇撕心裂肺,经历的种种,每时每刻都在侵蚀着她的内心。
她一闭眼,就是景微澜得意的狞笑:“白薇薇,你肚子里的,肯定保不住!我肚子里的,才真正是梁家的孩子!”
一闭眼,就是景微澜挽着梁羽航走进结婚礼堂的场景,教堂、钟声、婚纱……
毁天灭地的恨,生生世世不入轮回的痛!
一闭眼,就是自己那染满了鲜血的两腿,那种失去再失去的空洞、无助、凄惨、悲怆!
一切都是因为爱情!
如果爱情是这样的惨烈和痛苦,她不要,永永远远都不要!
—
“孩子没了……”
梁羽航仰头望天,他没有去扶白薇薇,也没有劝她。
她这么激烈的表现,都在决绝,都在诀别。
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心如死灰!
“告诉我,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
无力的询问,他要知道,自己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谁杀了他的孩子?
他一定要让那个人死!一定!
白薇薇摇头流泪:“羽航,我不想伤害你,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走吧,去过你自己想过的日子吧……我们之间就这样子结束吧……”
“告诉我。”
梁羽航的眼里有一滴清泪,他已经头晕目眩站的力气都没有了,若果去测测体温,至少是在四十一度以上的。
在雪地里僵卧了好几个小时,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之后,赢得了军演,然后就满心欢喜的去找白薇薇,然后就——
想死!
白薇薇依旧跪立在雪中,泣不成声的向梁羽航讲述着一个悲催的“事实”——
—
两个半月前——
内蒙古呼伦贝尔盟。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
好一片碧绿,好一片青葱草原,一马平川坦荡无疆……
咳咳,荡漾了……这是蒙古草原给大家的印象,不过,现在季节在变幻,景色自然也在变幻。
正是十月底的时节,河水都快要冻住了,很快这个荒凉的北大荒就要迎来了2008年的第一场雪。
所以,一个无情的事实就是,方才那段景物描写都是不适合现在,眼下的草原,秋草发黄,天色苍茫,马上,要入冬了。
在我国版图上,最北方的鸡头那个部位,内蒙古自治区和黑龙江的交汇处,大兴安岭那一带,有一个小县城,叫莫力达瓦旗!
它隶属于内蒙古,在八十年代的时候曾经划给了黑龙江,后来到了九十年代又划回了内蒙古,这个小县城的全称叫做:莫力达瓦旗达斡尔族自治旗,简称莫旗!
顾名思义,这个小县城是达斡尔族人的天下,不过在莫旗,各个少数民族大杂居小聚居,除了达斡尔族,还有蒙族、回族、满族(就是那个阿玛、格格的那个民族)、鄂伦春族,当然,最多的还是汉族。
莫旗下属,有一个小镇,白薇薇的家乡——西瓦尔图镇。
蒙古语的意思就是:烂泥洼子。
西瓦尔图的贫穷和落后由这个名字便可以窥见一二。
一马平川的草原上,正是秋草泛黄冬雪未至的荒凉时节。
从莫旗做大巴颠婆一个半小时,西瓦尔图就到了。
老百姓聚居的地方,有一点点的小山包,有一点浅浅的河水,有稀稀拉拉一排排的草房不死不活的横在苍白的天底下。
再远一点荒无人烟的地方,就是一圈圈的蒙古包,那才是真正蒙古人的天下,不过那帮剽悍的游牧民族根本不屑于汉人为伍,**得很。
近了……更近了……
1342列车上,白薇薇刚刚使计逃脱了梁羽航的拦截,梁羽航走了之后,她哭了很久很久,哭得史珍香和朱益群一脸惭愧。
“白妹妹,早知道我们就不应该帮你,你哭得这么伤心,肯定是爱惨了那个男人,我们应该让那个男人找到你,把你带走,你们小两口应该幸福的在一起生活!”
史珍香和朱益群抱着抹眼泪。
闻言,白薇薇哭得更加伤心了。
她也不想走的,她最离不开的人就是他,可是,他和澜澜都已经……
到站的时候,白薇薇和他们夫妻互相留了电话号码,然后就分别了。
感到有些冷,她太匆忙了没带很多衣服,从齐齐哈尔下车之后匆匆买了一件球衫套上就赶紧倒车回家。
大巴在草原上疯狂的行驶,在北方就是这点好处,对车技的要求并不高,不管你学没学过开车,只要能够发动汽车,那么就随便飙车吧,绝对那地方宽旷的让你够不着迎面的来车。
什么叫车祸?北方的司机不懂。
沿着一排黑泥公路,白薇薇已经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不远处的卡桥。
卡桥……
说起来真是很尴尬。
北方穷山恶水的,没什么好风景。
卡桥的名字听上去很牛逼,其实就是一个连引桥算在内也最多就五十米的小水泥拱桥,颤颤歪歪的横跨在二三十米宽的小河套上。
在发达的南方来说,真是算不得什么桥,随便哪个私家花园里,都会有无数个这种小桥。
不过,北方人慵懒惯了,他们“地大物博”,根本就不懂南方的拥挤。
所以,在西瓦尔图,施工的队伍连造个独栋的二层楼都不会,造成了这个卡桥,在当时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
在西瓦尔图老百姓的心目中,卡桥还是很牛逼很雄伟的。
白薇薇已经吐得七荤八素,过了卡桥她就快到家了,到此,她终于敢打开了手机,果然,这一回不同于那苦难的十来天,叭叭叭跳出来的全是梁羽航的未接来电和短信:
老婆,你骗我,你不在别墅,没有等我,我知道你在生气,你气得对,是我错了。
老婆,我想你了,很想,这是我第一次思念别人,我这一生都没有想念过谁,唯独你!
老婆,军委里有任务,我要去莫斯科了,我不在的日子里,请为我保重!
老婆,换了手机号码一定要告诉我,一定!
老婆,给我电话,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吧,我很难受!
老婆,你相信我,从莫斯科一回来我就来接你!
……
白薇薇没有全部都看完,含着泪,她狠狠的删掉了他所有的短信。
奇怪的是,衣丰打了一个电话她没接之后,就再无音讯,连一个短信都没有,这真不像是他的作风!
白薇薇手指继续滑动,小利子也发了一条短信:妮子,我没办法,梁教官要杀了我,我只能把你的号码给他了。
……
“小利子,对不起,我知道他一定会查出来的,不过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安全到家了。”
勉强笑了笑,她舒展了一下酸死了的两臂,然后看看窗外。
草房越来越密集了,扬起了一阵尘烟之后,终于到站了——
西瓦尔图小镇。
—
汽车撇下了孤零零的她之后继续朝草原深处挺进,白薇薇被飞扬的尘土呛得直咳嗽。
擦!
这烂泥洼子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中国经济已经很发达了,什么时候谁来拯救一下落后的西瓦尔图呀?
骂骂咧咧的,她朝榆树下的中间那排草房走去。
这一排草房一共有五户人家,可怕的是两边的两户人家都养狗,白薇薇老远就开始扯着嗓子大喊:“有人来啦,把狗栓好!”
汪汪汪!
汪汪汪~
她惊慌失措的逃回了自己家,慌慌张张的走进院子然后把大篱笆墙锁好。
嘎嘎嘎!
叽叽叽叽!
满院子的大白鹅和小鸡都在热情的跟她打招呼,这帮禽兽好像好几天没吃东西饿疯了一样的围着她转,她皱眉捂着鼻子推开了房门。
出乎意料的,妈妈竟然不在。
她没当回事儿,以为妈妈去了谁家窜门子,自顾自就往炕上一躺,一躺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炕上是冰凉冰凉的,根本就没有烧过嘛,说明妈妈离开不是一时半会儿。
拿出了电话:“妈!你在哪里?”
那边,妈妈沈可欣声音很高兴:“薇薇,我在北京。”
白薇薇心里一空,大惊,直跳脚:“妈!你去北京干嘛,不好好在家里呆着。”
这次带球逃学回来,她还没有跟妈妈沟通好呢,没想到整两岔去了,妈妈前脚刚走,她后脚回来了。
“哎你这孩子,真是的,妈妈都把你养这么大了,又供你上大学读书,现在妈妈终于能自由一点了,还管我?我在你梁阿姨家里,十多年了,也该来看看了。”
啊!
白薇薇石化!
妈妈竟然去了梁羽航他们家?我靠!
“妈,赶紧回家吧,去别人家干嘛呀……”
支支吾吾的说了几声,她就沮丧的挂了电话。
梁阿姨很热忱的派人来莫旗把她妈妈接走了,看来梁阿姨是认定了她这个儿媳,这是在跟亲家母套近乎呢。
“不是的梁阿姨,我和羽航已经分手了……”
她想起了那个可爱的老人,眼泪纵横。
半小时后。
白薇薇认命的自己往灶坑里扔柴火烧炕……看来,将要有很长的时间她都要自力更生了……
—
一个星期之后。
一天比一天冷,北方已经全面进入了冬天,卡桥下的河水已经开始冰冻,从两岸开始,只有河心浅浅的一米缝隙还有流水。
这一周,白薇薇自己到柴火堆里找木柴,自己升火烧热炕头,自己蒸包子吃,自己从百米远的老李家打水回来……
有一天抽空,她去了供销社一趟,买了新手机卡,零食,还有一本书——《红与黑》。
空暇之余,她喂好了大白鹅和小鸡,就在炕上抱着肚子看书。
两本《红与黑》,却是两个出版社不同年份出版的,内容上变动不大,但是白薇薇始终没看透华夏书局1989年版的这本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新买的这本是大地出版社2006年版的,算是最新的,连包着书的塑料膜都没拆掉,里面果然崭新如洗什么都没有。
目光最终还是落到了老书上,封面上是一个短发外国男人的脸,做了技术处理,看上去很有层次也很深邃,左边是红色,右边是黑色。
红与黑!
为什么偏偏选了这一本书?
白薇薇盯着那个男人的头像发了半天的呆,她总是有种感觉,这本书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封面上男人的这张脸也是极度的不对劲,但是她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小手还是翻开到了第915页:“卡桑德拉,横七竖八,石桌。”
她轻轻低吟,如果那个人暗示的石桌就是她家院里的那张破石桌,那么干脆杀了她比较好!
她这一个星期已经疯了似的每天去摸那石桌子至少一百遍,屁都没捞到,除了鸡屎!
“天气越来越冷了,还是趁着没下雪,去卡桥看看吧!”
叹了口气合上了书本,她把自己包裹得很暖和,一身碎花蓝色小棉袄,加绒牛仔裤,同色系的兰毛线围脖。
顶着嗷嗷的大风,她朝四百米开外的卡桥走去。
“宝宝乖,这就是妈妈的故乡,也会是你们的故乡哟。”
幸福的拍了拍肚子,她每一步都走得很谨慎,生怕闪着宝宝。
—
哎,到底是她长大了!
儿时在她心目中高大无比的卡桥,如今好像小了很多,变化的可能不是卡桥,是她的视野吧?
双手抱臂孤孤单单的走在桥上,两边的水泥护栏只到膝盖,光秃秃的,还是有点危险的,在桥面上找了半天没有任何发现,她又走到了河边。
这条河她曾经来玩过水,并不算深,河心最深的地方也就刚及腰。
眼下,两边已经都冻住了,估计有个几尺厚了吧,只有河水正中还在苟延残喘的不肯老去。
她感到有些冷,这些年在外地读书惯了,她也不喜欢西瓦尔图这个破地方,一个年轻女孩子,谁不喜欢发达的城市摩天大楼啊?
将围巾裹了裹,她小心翼翼的漫步到了大桥底下,两岸用凹凸的大石头砌成,斜坡浅浅,她仰头看着桥背面。
“卡桑德拉啊卡桑德拉,你到底掩藏着一个什么秘密呀,真是急死我了,不会是玩我吧,老天爷?……来吧宝宝,帮妈妈好好想想,妈妈都快笨屎了……”
她一边说,一边东看看西瞧瞧。
头顶,大桥的被面连个蜘蛛网都没有,除了一些口香糖和鼻屎,还有一些淫秽的肉在啊肉中的画面。
此外,一无所获……
算了。
她打退堂鼓了,太冷了,她是个准妈妈了,感冒了可不是一个人儿的事情,刚要走,电话急促的响起了。
铃声是她自己设定的:“莫斯科没有眼泪,大雪纷飞,你冷得好憔悴……”
小手都快冻僵了,拿出来一看,奇怪了:“小利子?”
“喂?小利子,想我啦死丫头?”
她努力伪装出很幸福很欢快的样子,她怀孕带球跑的事情,没有跟305的姐妹们说,谁都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