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事了 (第2/3页)
方强。
万一那身打扮回到自家住的地方,又是这种身体状态,无论是留下痕迹还是被人瞧见,他都死定了。
忙完这一切,他一路快步回到了租住的公寓,所幸一路无人,轻手轻脚的摸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色,他见到眼前熟悉的一切,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屋子不大,内有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前放着张椅子,两只木柜,其中一只柜子上放着六块牌位,牌位前还有个小香炉;旁边是一个灶台,灶台旁有个洗菜的池子,还有一间用防水帆布作门的盥洗室。桌子上还有一只大碗,上面盖着锅盖,旁边放着个杯子。
荆子棘立刻拉开盥洗室的帆布门,一阵水流声后,荆子棘已经清洗好了双手,出来后立刻坐到椅子上,伸手将锅盖取下,就见着桌上的大碗中还放着三只包子,伸手一摸,已经凉透了。
此时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荆子棘哪管的那许多,张口就咬,包子是猪肉馅的,一口下去汁水沿着荆子棘嘴角留下,他随手用袖口擦去。
这身衣服虽然还算干净,但也沾了点血腥味,不能要了。
三两口将第一个大肉包子吃完,又去灶台下取出一只热水瓶,倒了满满一大杯热水。
就着热水,荆子棘风卷残云般的将另外两个包子一扫而空。
正酒足饭饱时,本来因体力消耗过度而冰冷的手脚又暖和起来,满足的瘫倒在椅背上,他脑子里不由得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全都过了一遍。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嘿,还真是贴切。”
从怀中取出那名叫方远志的行长的钱袋,掂量两下,听着悦耳的银角碰撞的声音,他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如此,便算是破局了吧?”
今夜,行此杀伐,然而此刻荆子棘的内心并无多少波澜。
既无杀戮后的残忍与兴奋,也无夺取他人生命后的后悔与恐惧。
这就是前世顶级操盘手的特质。
前世还在金融盘中厮杀时,他总是冷静而理智的做出判断,并制定计划,坚决将其执行,而无视一切庄家的故布疑阵。
操盘与博弈只是行为,赚钱才是目的。因此他不会迷恋于盈利与博弈的快感而是在利润达到心中预期时及时抽身而出,绝不留恋。
今夜也是一样,杀人也只是行为,逃生才是目的。他不会对杀的人抱有愧疚,也不会沉迷于杀人,只是专注于自己最初的目的——逃生。
不过他也知道,他的性格确实是迥异于常人。
津门司的黑手套除了寥寥几人被他放过,剩下的被他尽数杀绝,仅仅是为了给自己创造逃生的机会。
他是夏族人,对于狼蛮人官府来说,他这种人就是对官府毫无畏惧之心,堪称丧心病狂必须杀之以明典正刑的真正反贼。
“最迟明天,快则今晚,津门司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他们立刻就会清算那些不明真相的红巾帮帮众,那些军伍出身的黑手套大概也会被一并清理了,之后就是必然到来的席卷全城的风暴。”
“不过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个弄坏了别人的财物,因为无力偿还最终选择跑路的小小钟表学徒罢了。”
掂量两下钱袋,将它放进桌子的抽屉中,荆子棘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然后进了盥洗室,先是响起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之后是水流声后,过了一刻钟,已经清洗干净的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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