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7 见到我就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嗯? (第2/3页)
他颓然地跌坐在门口,好半晌,才爬起来,突然又似想起什么,慌慌忙忙跑进房间,抓起chuang头的电话拨了出去,“莫禾!她在哪里?!”
他要见她!他要马上见到她!把一切都跟她摊牌!他受不了!受不了看着她绝望离去的身影……轻轻……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话,他只知道他的心疼得不得了……
“总裁,她已经在夜琉璃三楼了。”
“好!我马上过去!”他脸上又恢复了一丝红润,胡乱套上一件外套,夺门而出。
电梯还在上行,他焦急地看着变化的层数,完全没有发现身后接近的身影。
直到那道身影化掌为刀,直劈向他后颈--
许邵寒,猛地回头看去,后脑登时一痛,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
夜琉璃,暗香盈袖房。
这并不是谁的专用包间,却装饰得十分精致。大理石制的矮脚茶几上,和其他房间一样,放着一套紫砂壶茶具和三碟精美的小吃,对面嵌在墙上的电视开着,正播放着某个音乐选秀节目,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试着用不同的高音诠释一首意大利歌剧,声音时而悠长时而尖锐,听不懂的人只会皱着眉头,恨不得把耳朵捂起来。
然而坐在房中飘窗上的女子却仿佛对这一切都无知无觉。
她在等一个人,虽然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来。
方才在莫禾拉开车门请她上来时,她无谓地笑了,被秋风一拂,这毫无温度的笑意竟然有些荒凉的意味。
记得当时莫禾愣了一下,然而出于职责,他必须将她的人带来。
如今她坐在这里,如同一尊毫无生气的瓷娃娃,冰冷而又易碎。
为什么自己会选择再一次相信他?相信他在这么决绝地伤害了她之后,还会好心地给她一个解释?
不,或许她只是不死心而已。她需要再见他一次,需要他直截了当的,再当面狠狠地羞辱她一次,她才能死心塌地恨上他。
又或许,她还希冀着方才那兵荒马乱一般的羞辱,只是他被迫演出的一场戏。毕竟沈家在逼婚,而他的许氏集团又与沈氏有着密切的合作。
呵。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事到如今,她竟然还在为他找借口。
或许,没有任何理由,无论这个解释是好是坏,她都想听,听他亲口说出来。
门外响起滴卡声,然后谁转开了门把手。
她闻言抬起头,看见门外泻进来的橘色灯光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切分成数块。
男人一步步迈了进来,硬朗的五官因为蒙上一层夜色而显得有几分柔和,往日霸道凌厉的气势也因身上的酒味而变得更加性感狂野,微微挑起的眉眼间却尽是轻佻和嘲讽,他冷冷一笑,“又见面了,我的小尤物。”
程轻轻猛地站了起来,一瞬间慌了神,她万万没想到进来的人竟然是王哲槐!!
她怕他,更怕他带来的真相--
在今晚经历了一次背叛后,她不愿再想象第二次背叛,尤其,还是联合她的仇人一起谋划的背叛。
“怎么,见到我就这么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嗯?”
他随意地扯松了领结,露出一片深麦色的xiong膛,狂放而不羁,粗糙的大手箍住她精巧的下巴,带着酒醇香的气息顺着他的话语扑打在她白析的脸颊上。
程轻轻片刻失神,下一秒狠狠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了双手压过头顶,直接按在玻璃窗台上。
王哲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指缓缓抚过她的脸,啧了一声,“真滑。许邵寒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你要干什么?”程轻轻奋力挣扎,“放开我!!”
“放开你?许总送了这么一份厚礼给我,我怎么好意思推辞呢?”
“你说什么?”她彻底失了神,面上毫无血色可言,“不可能……你骗我?!”
“我骗你?”他就像听到一个莫大的笑话,嘴角扯开讽刺的弧度,“你怎么不说,是许邵寒骗了你?”
“他说过他要来的!”她的目光落在一室空旷的房中,突然没了底气,“他说过,要给我一个解释……”
“你信了?”男人轻笑,“你竟然又信了。要不要我给你看,他发给我的房号信息?”
程轻轻恍惚地抬起头,迎面对上一双情yu流转的目光,深邃的黑瞳中是兴起的玩味,犹如深不见底的冰冷海洋,竟然让她感到晕眩和窒息。
在泰国的那一次,她信了,结果差点赔上自己的性命。
而这一次,她又信了,却被他亲手送到仇人的chuang上。
为什么?为什么她真心的付出却换来他一次次的背叛?
“放开我……”尾音最终可耻地染上了哭腔,她在求饶。
这样屈辱、绝望,却又顽固挣扎的反应,真是让人心起怜惜,恨不得马上就彻底地攻陷她的意志,让她在他面前楚楚可怜地啜泣、颤抖……
王哲槐轻笑一声,饶有深意地继续撩拨她的伤疤,“两次被最深爱的人出卖,是什么感觉?”
程轻轻无力地顽抗,声音变得更加微弱,“放开……别碰我……”
“不碰你,那怎么行?”他圈起她颤抖的身子,狠狠甩在chuang上,正欲撕开她的衣服,她却抓起了一旁的台灯猛地砸在他头上--
面前的男子顿时血流如注,他按着额头的伤口,鹰眸里瞬间腾起浓烈的杀意,“你喜欢玩这种?!嗯?!等你满足了我,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刺耳的门铃声却在这时响起!
王哲槐啐了一口,放开了她的手,对着门口道:“什么事?”
“先生!麻烦你下楼登记一下/身份证!”
他骂了一句,不耐烦地起身,突然又想到什么,扯过一旁绑窗帘的绳子,将程轻轻两手反绑在chuang头。
程轻轻怒不可遏地看着他走出房门,拼命挣脱着手臂,却发现根本是徒劳。
他根本不打算放过她这块自己送上门来的肥肉。
外面的夜越来越沉静,她的心却越来越惊慌。她必须逃出去,不能就这样把自己给了这个男人!
她再次狠命地挣脱,直到手臂上磨出一道道深红的血痕,仍是浑然不觉。
门突然被推开,她惊惧地瞪大了眼睛!
他来了吗?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可是进来的不是王哲槐,她睁了睁眼睛,不敢相信般看着薛可卿那张布满担忧的脸,张了张嘴,一句话噎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轻轻,我们来救你了!”薛可卿上前解开她的绳子,拥进怀里。
她头枕着对方的手,彻底放松下来,再次沉睡之前,口中还呢喃着,“他还会来么?”
可卿哑然,“‘他’指的是谁??”
薛宇煌看向沈黎,后者一脸复杂神色。
他昨晚得知轻轻和沈珂被相继赶出酒店后,就去查了录像记录。亲眼看见从夜琉璃折返的莫禾,一记闷棍敲晕了许邵寒。
这肯定是许氏老爷子的授意。
出于私心,他什么也没说。
“不知道。”他摇头,“也许是王哲槐。”
三人决定先送程轻轻回别墅。
车后座,薛可卿抱紧了怀里的人,一直蹙着眉,半晌,突然骂了一句,“许邵寒这个混蛋!”
薛宇煌一愣,余光扫过沈黎,后者漫不经心地打着方向盘,似乎没有在听。
“你突然骂他做什么?”薛宇煌道。
薛可卿扬了扬拳头,“你别护着他!这事肯定跟他有关系!”
他挑眉,“你怎么知道?”
“轻轻昨天见完那人之后,告诉我说事情办好了,还很开心的样子。晚上回到酒店后,她发来短信,说看见许邵寒和沈珂在一起,许邵寒让她去夜琉璃等他,说会给她一个解释。再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看着程轻轻睡梦中皱起的眉头,越发义愤填膺,“不是许邵寒搞得鬼,那是谁?反正从泰国回来后,我对这个人就一丝好感也没有!”
“说不定他有苦衷。”
“我说了你别护着他!!”薛可卿干脆别过头,再也不和他说话。
薛宇煌无奈轻笑,又有意无意地扫了沈黎一眼。
如果不是他一早打了个电话来,他们两个根本就不会想到,去夜琉璃见程轻轻的人,不是许邵寒而是王哲槐!
可是,要他相信沈黎对这其中的事完全不知情?
他才没那么傻,什么昨晚妹妹哭着回家,他心里不安调出了柏丽金的录像带,看见程轻轻被莫禾带走……只有可卿那个笨蛋会对他的说辞信以为真!
不过人家不打算,他也懒得去凑这份热闹。
来到别墅前,沈黎并没有下车。
他目送薛家兄妹步入房门,长长叹了一口气,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低哑的声音透露出他的疲惫,“把沈珂放了,特批让她带回来。”
王哲槐却是一阵嘲讽的轻笑,“沈总不愧是商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亲手把心爱的女人拱手送到别人身/下。你和许老头子演的这一出戏,还真是……歼诈!”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顿时一僵,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压抑着怒气,他沉声道:“你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同时我也希望……”他狠狠咬了咬牙,“你能说到做到!”
挂掉电话,他怔怔地凝视着车前方的一小块空地。
那里什么也没有,正如此刻他的心,空落得让人全身发疼。
毫无疑问,程轻轻是个很好用的工具,而他,是个出色的商人。
尽管他从第一次见到程轻轻起,就想要驯服她,然后将她永远锁在自己身边,好好地护着。
可是,在尔虞我诈、暗潮涌动的商海中,感情往往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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