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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回 紫星将皇纵威杀万灵 圣媛和涣矢志刺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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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三回 紫星将皇纵威杀万灵 圣媛和涣矢志刺元凶 (第3/3页)

能让你罢手?我九死不悔!”沧竹琼笃定道。“三万元时间里,日夜以待,眼看我游方界将统治时空,我达物将纵横诸界,罢手,绝无可能!界倪之门已然广开,和涣,你之生死其实无意义!”达物直言。“则我只能与你一搏!”沧竹琼镇定道。达物笑道:“你太弱小!保护你的纯和之光转移至苍生源,而今,一根锈铁破铜即可索你之命。”“看来,是你筹谋了所有一切!不过,你以为,弱小就可以逼我妥协?”沧竹琼拭干泪,冷笑道,“正所谓,风起横波,其势浩荡,吓不退勇敢弄潮儿!我沧竹琼信守师训一生,不会中道而改路!”“大言不惭,你和参寥一样的不自量力!三界九皋,在本圣首眼中,也一样的太弱太小!”达物嘲讽道。“生灵因为生而渺小,总想努力证明自己的伟大。只不过,你我的方式不同。你以主宰、凌驾、愚弄、利用他者为乐;而我们,以帮助、救护他者为己任。我们是沧海之一粟,也是时空一微尘,然形体可渺小、品阶可卑微、法力可薄弱、能力可有限,却胸怀能宽广、心志能卓伟、勇气能盖宇!”沧竹琼挣开侍者的扶持,昂首作答。“哈哈——”达物再番大笑,继而面色一沉,问道,“圣媛和涣,你想怎样?你没有任何筹码!”“我可以,杀了你!”沧竹琼面色肃厉,心志决绝,拼力把沁血尘针对准达物发射。

    然而,沁血尘针纹丝不动!沧竹琼因为失去法力,根本运不了沁血尘针。她并不灰心,觑机而动,将花钗朝达物的心口掷去。质椒被唬得愣神。浅节急挥剑将花钗打落,而后高声令道:“左右给我拿下这弑君、弑父、背弃家国、万恶不赦的叛徒!”果见石甲兵将荷枪持戈,把沧竹琼团团包围锁缚。“你……”达物剧怒,瞪着沧竹琼道,“你可真是本圣首的好女儿,可真是我游方的好圣媛!”“圣首!”浅节捡起花钗碎片,佯装惊骇道,“此乃圣后的雪莲花钗!难道圣后与和涣……”达物听言,怒瞪向质椒,将那恨火连烧,道:“你竟与她同谋!”“绝非如此!和涣病中乱神冲动,绝非本心!”质椒这才回神,慌忙辩解道。“她两番直指圣首之心,敢说非本心?”浅节怒嗔道,“圣后纵因儿女离开身边而怀恨圣首,却也不当如此狠毒!”正可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达物听信浅节谗谄之言,不由质椒再分辩,恨恨道:“本圣首先了断和涣,等战事结束回到游方,再将你质椒发落!”他抽开二和宝刀,向沧竹琼砍来。

    话说紫星将皇得令,不再攻杀海竹叶,转而与地元摩祖、之篱等交战。海竹叶抽身过来,听见一声:“圣首不要!”那是质椒拖着残疾之身,奋力飞起,挡在沧竹琼身前。“娘亲——”亲睹二和宝刀劈向质椒,质椒霎时化作烟光消散,沧、海齐声痛呼。石黛、靛青惊哭嚎:“圣后——”“达物!我杀了你!”海竹叶布开六叶金玉竹阵攻杀达物。达物愈怒道:“孽子留之无用!”他将手中法匣交给浅节,自改刀冲海竹叶杀来。

    沧竹琼被石甲兵缚锁,海竹叶与达物血拼,之篱、地元摩祖与紫星将皇混战,余众神仙、魔怪、凡人亦各行己招。却说子规吃光重生后,再变身粟苜,心想:“或许小忆念已经殒身!也罢,我毕竟不是胤铭!”他重回战场,忖度:“能控制紫星将皇的,无非那只法匣!”他长思,而后窃笑。

    “之冥王!”粟苜赶至之篱跟前说道,“我有一法,或能停止一冲!”之篱大喜生望,道:“南皇请直言!”“我观达物每对一冲发号施令,总举起那只法匣!”粟苜道。“法匣!”之篱惊道,看向那处——法匣正在浅节手中。“南皇!你我合力,夺来法匣!”之篱提议。粟苜道:“仅靠你我恐非能成事,需得带上尊皇!”

    于是乎,凡界南皇、仙界尊皇和冥界冥王,相约通力合作。鸾姬与之篱力战游方兵将,掩护粟苜取法匣。粟苜与浅节一番恶战争夺,最终成功拿到法匣。鸾姬与之篱,各带伤撤退。浅节大怒,狠摇战旗,令道:“夺回法匣!”石甲兵将纷纷向粟苜攻杀去。而达物见法匣被抢,止住与海竹叶之战,转而袭击粟苜。粟苜手端法匣,喜眉大开,令道:“紫星将皇,杀达物,让你的紫星群辰杀灭游方石甲兵将!”但说地元摩祖已经遍体鳞伤,那索心劈魂枪尖离他的胸口仅有半寸!这霎时,一冲听粟苜之令,止手,转而指挥紫星群辰向石甲兵将砸去,他自己则调转枪头,向达物搠去。达物惊怒骂:“你这条喂不熟的疯狗!本圣首亲自斩你!”他即扬起二和宝刀对战索心劈魂枪。

    情势的转变,让三界群黎于绝望中重燃希望。他们士气大振,开始反攻,便见游方石甲兵将渐被消杀。“粟苜!粟苜……”沧竹琼气弱呼唤——此时她已被海竹叶从石甲兵的缚锁中救出。可粟苜根本听不见她。沧竹琼拉着海竹叶的手,说道:“要和平,不要战争!”海竹叶点头道:“你放心,我即刻去!”海竹叶将沧竹琼交给鸾姬与寒歌照顾。看见花亦愁安然熟睡,沧竹琼落泪含笑深叹。

    “粟苜二弟!”海竹叶奔来急道,“停手,不要反攻,要战争结束!”在紫星将皇与紫星群辰的保护下,粟苜道:“海叶兄长!游方界残杀我三界太多无辜!那些遇难者,哪一个不是活生生涌热血的骨肉?深仇岂可不报?况且,粟苜熟读兵书,深知,敌不可纵,纵敌患生,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今日不消灭他们,他们迟早卷土重来。天命既让我等夺得法匣号令紫星将皇,我等若违天逆命,必将不祥!故而,粟苜誓要杀了达物,杀光游方兵将,以安时空,以绥万方!”“粟苜,兄长和你一样恨他们!可放眼寰宇,需要和平而非战争,时空不该再乱,而该回归宁静!”海竹叶劝道。“和平?宁静?那是怎样的死寂,兄长怕是不知!”粟苜冷冷答。海竹叶听此话音,疑而不解,但观粟苜眉间充满仇恨——那似乎不仅是因三界而结下的仇恨。“我知凡界伤亡惨重,你心头悲怒。可是粟苜,请听兄长一言,‘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凌,岂在多杀伤?’杀戮,只会愈添仇恨;时空乱,所有一切都悲哀!让战争停止,休养生息,不出十年,凡界便会重得繁荣!”海竹叶再劝道。“凡界?”粟苜冷笑道,“我哪是仅仅关心凡界!”

    “粟苜,你到底要做什么?”沧竹琼让鸾姬和寒歌将她带至粟苜面前,问道。粟苜看向沧、海,冷笑道:“和涣,参寥,达物是你们的父亲,你们怕是存的私心!”“粟苜!”沧、海齐怒。沧竹琼气愤得长咳不止。海竹叶怒道:“难道我海竹叶与达物血拼,是假?难道沧琼冒死刺杀达物,是假?你出的什么混账言语!粟苜,你到底怎么了?你一定要看着时空间生灵俱涂炭?”粟苜不答,只看着紫星将皇与达物斗得翻天坼地,看着紫星陨石将游方石甲兵个个击落。

    地元摩祖率领众仙救护伤者,之篱率领群妖清点幸存冥徒。鸾姬说道:“南皇可去安抚凡界,此处暂交给我们!”说完,她伸手想要取过法匣。却见粟苜直接将鸾姬推开。“你……”鸾姬大怒。寒歌亦怒道:“法匣非是南皇一己所得,南皇想要据为己有?”海竹叶更是生愤,护着鸾姬,怒问粟苜:“你究竟想要怎样?你似乎根本不关心凡界存亡!”“达物未死,神血尚未完全夺回,此刻还不是可以摊牌之时!”粟苜看向沧竹琼,再瞥眼花亦愁,心中暗思,而后笑道,“我的断水剑为支撑月亮而碎,这只法匣留给我作为新兵器,也不为过。”鸾姬道:“泱泱凡界,何乏神兵?实在南皇过不得眼,仙界、冥界的宝器,也随便南皇挑选,总有南皇合心的。然这只法匣代表仲瑝,请你放过他!”粟苜冷笑道:“尊皇对仲瑝天神,果然情深似海!”语毕,他刻意看向海竹叶。“你……”鸾姬怒忿语塞。

    “粟苜,给我!”这时,沧竹琼虚弱地伸出手掌说道。“给你?凭什么给你?”粟苜怒视沧竹琼道,“这一切灾难,所有的一切,原本都是因你而起!和涣,你最该死!”听此言语,一众俱惊怒。沧竹琼泪溢双眸,哽咽接话:“你恨,可以杀我,但请放过一冲!他受制于人,最是无辜!”海竹叶愤怒难遏,暴蹿至粟苜面前,揪住他的衣襟,厉声问:“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难道这一切是她愿意?难道她是这场浩劫的受益者?她受了多少伤害,你难道看不见,你不知道?”粟苜双目闪火星,用力甩开海竹叶,怒对答:“我看得见,我知道!可是还有太多,你却看不见,你却不知道!”海竹叶一怔,而后抓狂问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做什么?”粟苜望向依旧混乱的战场,叹道:“最无辜的,尚在死寂当中!不让这方时空尽情的乱,那方弱小者,唯有无休止的悲!”

    没有谁真正明白粟苜在说什么,只听他又令道:“紫星将皇,杀了达物!”“海叶!”沧竹琼凝泪看向海竹叶,说道,“快去!”海竹叶怒瞪粟苜一眼,而后运起六叶金玉竹刀,奔去阻拦一冲。

    正是:野心膨胀图万界,自食其果客乡魂。

    毕竟,后情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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