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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回 紫星将皇纵威杀万灵 圣媛和涣矢志刺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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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三回 紫星将皇纵威杀万灵 圣媛和涣矢志刺元凶 (第2/3页)

到她的圣媛殿,她会回归本真的自己!这寰宇三界的肉身,本就不是她的!”“我不会跟你走,我不会认你!”沧竹琼毅然决然泣道。质椒悲伤道:“和涣!游方是你的家!你可以恨,却不可以不回家,更不可以不认娘亲!”沧竹琼带泪冷笑道:“我的家在钟鹛,我的至亲在钟鹛……还有一冲、愁儿!”

    沧竹琼看向成了魔、发了疯、在大肆杀戮的一冲,悲恸呜咽难止;她再看向有身孕的鸾姬和抱着花亦愁的寒歌在奋力救护三界苍生,而她自己却躺在云端不能动弹,受着保护;她转而看向质椒,问道:“请你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一冲醒来?”质椒摇头答:“界倪紫咒印控制了他,陨星胎早已销纳于他的血液。他会替你父亲杀光三界之敌,征服寰宇,而后乃止!”沧竹琼颤栗吞泪道:“他是为了我,才吞下那所谓陨星胎!”质椒叹道:“为娘岂不知他的心,又岂不知你的心?可他是固原,他是紫星将皇,他是至强之魔,这是他的宿命,他本就因此而诞生!”“怎样才能唤醒他,怎样才能终止这场浩劫?”沧竹琼仰面长泣问。

    她的泪随着炽风血火飘飞向远空。那处,一个巨人显现,展掌霎时制动这方时空中的一切乱,而后道:“我存在于寰宇每一寸时空,存在于苍生每一股血脉,我是真正的盘古游元神!三界非一己之三界,乃是三界之三界;九皋非一己之九皋,乃是九皋之九皋;寰宇非一己之寰宇,乃是寰宇之寰宇!寰宇苍生,命运共同,伟大且英勇!记住,力之所集,无往不胜;智之所集,无事不成;情之所集,无难不克;心之所集,无坚不摧;大道不孤!”说完,他涣散而去。

    时空重归于乱!却在这时,一条叠纹乌蚺之尾将沧竹琼从云端偷卷走。原来,重生逃出地多罗困锁阵后,根本无处遁身,躲躲窜窜正奔命,忽听见盘古游元神之语,顿然想起一事,遂寻沧竹琼而来。他看见沧竹琼被好好地保护着,心内愈惊,思忖:“石甲兵将众多,陨星血火炽热。我若多战,徒耗体力!”于是他摆尾穿过石甲兵保护丛,将沧竹琼劫掳而去。“孽障!”海竹叶见到重生,停下与达物的对峙,且骂且奋起追杀重生。“且慢动手!”重生且躲且道,“沧海变血冢,翠山成荒丘,连地多罗禅杖都被击倒!他紫星将皇乃是时空至强魔将,根本非我三界生灵能敌!正如灵祖所言,事至于今,三界若想不灭,必须戮力抗战、同心克复!请幻君听我老灵一言!”海竹叶强忍罢手,怒道:“说!”而后,他编织浮生幻泪椅接过沧竹琼。沧竹琼怒视重生。重生从层叠的乌鳞甲下取出一物,说道:“此乃虞契不留刹老僧勿尘生前所记。”海竹叶接过,展开来。沧竹琼惊道:“这是《成长录事》的纸张,是那缺失的第一张!”阅毕,沧、海俱惊而喜,俱骇而悲!“杀了他,用沁血尘针!”重生凶凶说道,“杀了一冲,才能救得寰宇苍生!”沧竹琼大颤,道:“我不惜自己去死,我却不愿伤他!”

    却说质椒见沧竹琼被抢,惊愤急令道:“救护圣媛!”便见游方石甲兵将纷涌追击重生。重生且发射万鳞飞刀对战,且呼道:“以沁血尘针杀一冲,此乃唯一救亡苍生、克复四界九皋之法!”

    话道海竹叶深恨石甲兵将侵袭三界,见那一程杀戮而来,不容多思,运起六叶金玉竹刀反攻石甲兵。“孽子参寥!”达物见状,怒问,“已知来处,依旧不分敌友亲疏?”海竹叶且战且怒道:“达物,速令石甲兵将退去,游方界与三界成邦交之邻,和睦同好,永不相侵!否则,我海竹叶连你也杀!”质椒惊吼道:“参寥,住口,停手!”她飞身疯狂阻拦。海竹叶愈愤,阴血周作,质问质椒:“当时在浮生阁,为什么不告诉我所有的一切?”质椒一只手拉住海竹叶,泣道:“透过时空界影镜,为娘所见与你所见并无二,为娘只希望你们早些回家、早些回到为娘身边!”

    却道达物身旁的浅节,心中自笑:“她质椒拿到的时空界影镜中像,是被圣首剪辑过的,她根本不知所有的真相。质椒!参寥恨你,看你将以什么继续霸占圣后之位!参寥忤逆,圣首不悦,看他拿什么争游方太子之位!”

    海竹叶又道:“达物,身为游方圣首不满足,还要侵占这方时空,你这野心勃勃的恶魔、贪婪成性的豺狼!”质椒惊忙止道:“参寥,不可对圣首无礼,快些拜见尊父!”海竹叶冷笑道:“他不是我父亲!我自来只有师父!我海竹叶不死,谁也休想动我寰宇!达物,带着你的石甲兵滚出这片时空!”质椒恐惧地看向达物——他那面色沉暗,如乌云布。在海竹叶的战骂中,浅节贴耳过来,煽风点火道:“圣首!圣子异心!”达物怒叹:“遂古距今时遥遥,在三界太久,你已然忘了来处!也罢,有无你参寥,本也无甚重要!”达物手持法匣,看向一冲,令道:“紫星将皇,杀此不肖孽子!”应令,一冲向海竹**枪去。

    先不说一冲、海竹叶之斗,却说重生匆匆躲开石甲兵将在逃,他贼眼滴溜一转,窃笑道:“思得避闪紫星陨石之法!”他以地面上散落的陨星碎石堆垒成一处洞穴,躲身于其中,洋洋得意。可他庞大的身躯终难全被掩盖。寻找小忆念的粟苜恰至此处,发现缝隙中露出的乌鳞甲片,冷笑一声,化作子规,猛施法,将陨星碎石洞穴摧塌。重生抖身出来,惊怒道:“是你!你耍弄我为何?”子规反问道:“你出卖我为何?”重生道:“出卖你又怎样?你假意助我,将我隐身后便无音信,若非这场灾难,我重生尚处无影中;今日,你又坏了我的安全洞!”“你以为,单靠这些零碎紫星石,真能造就坞堡壁垒,让你躲过凶悍的界外侵略客?”子规鄙疑问道。重生笑道:“我重生躲不躲得过,你不需费心,倒是你子规,今日可躲不过!”“哦?叠纹乌蚺重生,你想怎样?”子规轻摇梨花扇,轻蔑笑问。“我要吃了你!”重生邪魅笑答。子规亦邪魅笑道:“就你能吃?你尚不知,我才是能吃尽寰宇一切的鼻祖!”重生听言,仰首大笑。却见子规面色一变,说道:“你吃了那么多,也该尝尝被吃的滋味!”她闪身化作一粒微尘,将重生点点蚕食。

    话分两头。听见达物令紫星将皇杀海竹叶,质椒惊慌求道:“圣首开恩!”达物却丝毫不睬。只见那金鳞冰火龙张九爪,向紫星将皇喷射寒冰;那紫星将皇奋双臂,朝海竹叶卷杀烈火。他两个势拼高下,力分轩轾。“参寥——”质椒声声惊呼。“海叶!一冲!”沧竹琼焦急,挣扎欲起身,却筋骨衰疲,根本不由自己。质椒且忧海竹叶,且一只手拉着沧竹琼,亦忧道:“为何会如此?纯和之光转移至苍生源,和涣,你为何如此虚弱?”“纯和之光?”沧竹琼愈发不解。这时,金鳞冰火龙被紫星血火击中,海竹叶痛苦幻回人身。

    之篱助海竹叶对战一冲之际,四脚鲸鲵制乎从北方飞来,怒道:“紫星将皇,你杀了甫过,我制乎来跟你算账!”说完,他看向之篱。之篱跃上其背,掣三尺冷挥斩而去。

    “海叶!一冲!之篱!”沧竹琼念着,拼命想要站起来,想要战斗。可她的心窍血流失太多,她的纯和之光也已消失,她更没了雪叶冰铠,没了踏水凫,没了雪寒万节鞭,没了浮生幻泪千般兵器……她已经从当初进可攻、退可守的犀利战将,变为进不能斗、退不能保、只得依赖他者、这片时空中最弱的一个!却听她倔强不甘自语:“自胜者强,我还有我自己,我依旧是勇士!”她想要止住疯魔逞凶的一冲,想要救护遭厄的苍生,想要终止这场浩劫!她思忖:“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于是,她看向质椒,说道:“送我跟达物谈判!”质椒大惊,摇头道:“和涣!圣首……”“否则我自戕!”沧竹琼猛然拔下质椒的花钗,指向自己的心口,决绝说道。“别!”质椒堕泪道,“为娘怎舍?”质椒无从选择,只能令侍者将沧竹琼护送至达物面前。

    “虏尘掀起,冤声沸腾,三界苍生,靡有孑遗,皆因你之故!你为一己之野心,耗斁(dù)下土,试问寰宇何辜?”沧竹琼被侍者搀扶着立在云端,虚弱而厉声、悲切而辞严,质问达物。“你敢这样跟为父说话!你和参寥皆令本圣首不满!”达物手捏法匣,气愤道。“你不满?正所谓‘方圆不能周,异道不相安。’你与我们,离心不同道,何论父子情?”沧竹琼接道。达物叹言:“和涣,你与参寥离开游方时,毕竟只是襁褓婴儿,为父念你不知过往,且你点亮时空苍生源,开启界倪之门,使我游方雄兵得以入三界,你乃有功之身,为父不与你记过,看你之面,亦可饶恕参寥!”“让一冲停手!”沧竹琼气喘道。

    达物叹思片刻,举起法匣,说道:“紫星将皇,停止攻杀参寥,继续征服三界!”“你……”沧竹琼愤怒语塞。“你还想要怎样?”达物怒道,“若非你于游方有功,就连参寥,为父也不姑息!”“你毫无情谊,敢称我父?”沧竹琼含泪问。“哈哈——”达物作答,“情谊?为君为首,‘情谊’二字,最远!”“究竟怎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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