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回 逢厄殃三珍灵辞寰宇 扩疆土五界客乱时空 (第2/3页)
。幽梵忍痛,疯魔勇战。沧竹琼亦不顾虚弱,甩开浮生幻泪鞭攻杀。皂袍神秘者躲闪沧竹琼,直击幽梵。幽梵悲怒恨齐下,强运雀血沉沙,却被皂袍神秘者以皂袍带缠身而摔倒。沧竹琼急以浮生幻泪网托住幽梵,同时绰起浮生幻泪剑刺向皂袍神秘者。皂袍神秘者闪身躲过,既而弹指打向冰冻的婴孩。幽梵与沧竹琼震骇得一身颤抖、两心如撕!
幸而,一面六叶金玉竹盾挡下皂袍神秘者的出击,护住婴孩。海竹叶嗔怒难抑,杀性起,与皂袍神秘者力斗开来。
“幽梵!”一冲疯急而来,搁下索心劈魂枪,抱住幽梵,含泪哑声道,“对不起,我食言了,我没能保护好你,没能保护好沙炽窟!”“千秋白!”幽梵亦哀亦喜,颤抖抓住一冲的臂膀,问道,“你记起了自己是千秋白?”“我是!对不起,苏凌江畔,我伤了你!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一冲紧紧抱着幽梵,那紫血泪连线流淌,打湿幽梵的月白清蓝衣。“保护我的孩儿!”幽梵哀声道。一冲将幽梵轻轻放躺在浮生幻泪网中,自施法抱过被冰冻的婴孩,而后看向幽梵,又看向婴孩,抽泣道:“我视他如己出,谁也休想动他!”且说,他燃起满怀紫星血烈火,将婴孩身上的冰冻融化。
“一冲,取我的心窍血!”沧竹琼央求道。“不要!”一冲堕泪猛摇头。“我想救他和她!他们是无辜的!”沧竹琼悲泣道。幽梵听言,血泪交流,面对沧竹琼,满怀愧疚与感激、敬重与不忍!一冲一手抱婴孩,一手扶幽梵,却含泪看着沧竹琼,坚决摇头。“一滴心窍血,可救一无辜,为什么不呢?求你!”沧竹琼含泪笑着说,喘息着,从一冲手中接过婴孩。一冲痛哭不答,只把指尖掐出紫血。“若他们死在我眼前,我何安?”沧竹琼气弱声哀。幽梵努力抓住沧竹琼的手,泣不成声,道:“对不起,我曾想要伤害你!幽梵不足惜,可怜我孩儿!”沧竹琼一手抱婴孩在心口,一手握幽梵之手,含泪带笑道:“幽梵!我愿认他为义子!”幽梵先怔,而后泣笑点头,又吐血不止。沧竹琼看向一冲,说道:“一滴,无妨。求你!”一冲咬牙摇头。“他是我的孩儿!一冲,你亦视他如己出,则他是我和你共同的孩儿!”沧竹琼把婴孩轻轻交给幽梵,自把头靠在一冲的肩上,哭笑道,“他是我们的孩儿,救救他!”幽梵抱着孩儿,百感难表。
“爱你之情质真美、行义高洁……”一冲含痛言,终于执起索心劈魂枪……
“呱呱”啼声一阵,响彻沙炽窟!幽梵抱着婴孩,看向一冲,也看向一冲怀中惨白如死、脆弱如碎的沧竹琼,哭笑道:“一冲!沧琼!你们的孩儿,尚未取名!”一冲泪涌作答:“幽梵,你和沧琼,一生美如花,却遇险途苦难连绵愁!你们的孩儿,便取名,花亦愁!”幽梵喜泣,依旧连番吐血。“一冲!给幽梵……”“不要!我不要!”幽梵听见沧竹琼求一冲取血救自己,不等沧竹琼语毕,更不等一冲开口,自严辞拒绝道,“沧琼!幽梵不足惜,幽梵不要!”沧竹琼短促喘息,无力再言,只是看着婴孩而会心笑,看着幽梵而悲伤哭!幽梵挣扎着,退下腕上玲珑透,给沧竹琼戴上。
“幽梵!”海竹叶折回,抱扶幽梵,痛泪挥洒。小蜈童苏醒,依偎幽梵,依偎海竹叶,依偎花亦愁。“沧琼……”幽梵喘息道,“规啼苑,毗邻钟鹛幻宫;子规肩头,有一枚,尘——之——符!我蓝雀的仇……”语未毕,幽梵化为蓝羽星光!余众俱各涕泣流澜,痛至极伤,却也留不住幽梵的一缕光魂!追抚消暗的蓝羽星光,海竹叶悲泣道:“或许这一生,我最想保护的,是你!若轮回还能遇到你,我愿给你一生呵护!”花亦愁落在海竹叶怀中,嘤嘤啼泣;他腕上那枚金鳞片,熠熠闪光。
海竹叶说道:“小蜈童,跟我去钟鹛幻宫!”小蜈童含泪摇头道:“我要留在沙炽窟,守着王上、晴姨、抛书、白眼狼和逃逃,守着我们的家!”他抱抱花亦愁,顿顿,哑声又道:“小王子,就仰赖幻君、幻姝和天神好生照拂!”
一冲抱着沧竹琼,海竹叶抱着花亦愁,齐回钟鹛幻宫,却见鸾姬等在界御之外。“海叶……”鸾姬含泪呼唤。海竹叶并不答言,闪身入幻宫。一冲亦然。
安顿好沧竹琼和花亦愁,海竹叶说道:“皂袍神秘者逃之无向!”一冲面色凝重,对答:“子规!”他们两个往寻规啼苑,却觅无踪迹。这时,涛浪声惊耳,呼啸震鸣整个西兑神皋。他们赶至太戎海,只见海潮猛涌益甚,飞沫流花狂,于空中交乱舞。
“冲兄,师兄!”之篱恰奔来,说道,“我回去冥王殿,听山牛元帅说师兄和师姐到过。烟儿何在?”海竹叶和一冲皆不语。顿顿,海竹叶问道:“你此来,便是打听烟儿?”之篱答:“更为狄崇海掀起狂潮,不似往常!”“难道果如粟苜所言?”海竹叶惊疑道。
正提粟苜,粟苜现身,道:“海叶兄长!粟苜方才各处探看,发现,擎滨、石竹海、蛮澹海、杳然海、大初海,皆是浪翻波涌远过于寻常!”海竹叶叹道:“诸海同时异状,难道九皋果真要逢此一劫?”粟苜道:“初月已现,若灵祖不欺我,则今夜月升中天时,将是寰宇大难临!”说完,他看向一冲,竟见沧竹琼立在一冲身后。
“置去生死保天下,舍掉私情殉苍生!沧竹琼惜自己之命,更惜群生之命!若微微我一命,可换苍生安泰,沧竹琼便不惜自己之命!一冲!我不惜此命,你又何必执着?现在还来得及!”“潮涨潮消本是自然之律,兼逢月圆,难免起大潮,不需过忧!”一冲转身扶着沧竹琼说道。沧竹琼眺望太戎海——那狂澜惊拍,已没崖岩。她叹叹,转而看向粟苜,笑道:“今夜乃是你与月宫神女之良时,不如速回!若波浪滔滔,只为迎我,便是帆覆舟颠,我也初志不渝!你且放心!”
话就说回月宫。接叙那时,粟苜提出要含清赠送月光珠,含清惊问:“月相之圆缺,尽在此珠转动,何能相送?你要月光珠何意?”粟苜展掌,解释道:“此乃八颗时空定乱珠,分种于九皋诸海,才能保寰宇安定!”“种于九皋?”含清再问,“统共八颗,如何分种于九皋?”粟苜看向月宫台。含清愈惊问:“莫非第九颗,正是月光珠?”粟苜点头道:“灵祖于混沌中化身万物,其实留下九颗圆椎骨,即是九颗时空定乱珠,以应对寰宇浩劫。其中八颗被灵祖游元神藏在时空乱境中,后为粟苜寻得;而第九颗,正是落在这月亮上。月光珠当被种于中瀚神皋!”“为何是中瀚神皋?”含清问道。粟苜作答:“东震神皋虞契山与西兑神皋钟鹛山连线之中段,正是普渡西滩汀畔,是普渡滩的初源碑所在,也是中瀚神皋的中心,更是下界九皋之中心。这颗时空定乱珠,按理当种于那处。”含清惊慌又问:“难道寰宇果真临渊?”粟苜点头。含清叹道:“可是,月光珠不可擅动,否则……”粟苜打断道:“你只要将月光珠从月宫台上拿起,其余事,交给我!”含清因深爱胤铭,故信不疑,果真将月光珠取下。
“为何会如此?”含清惊问,“月光珠异动,月相当有变,怎么却无碍?”粟苜收好月光珠,笑着解释道:“我从凝寂黑洞带来一颗紫星辰,足可稳住这只彩蟾。”含清大喜舒眉,她不知,粟苜刻意留下,假意答应与她成亲,仅为月光珠。
中秋夜至,含清沐桂汤,着云衣,装扮月宫,与粟苜举行婚礼。众宾应邀而至。
但说寒歌一行护鸾姬前往月宫,于路,鸾姬道:“本尊皇方才于殿内,竟见水菱花绽于树梢、鸢鸟游于波心!这种种异端怪象生,预示何兆?”寒歌笑答:“月宫神女一生孤冷共月,这方突然成亲,本就是怪诞本身,相随而生异象,也不足为奇。尊皇不需多忧!”
而钟鹛幻宫内,一冲和海竹叶看着月儿愈高升,心中之忧写满眉间。沧竹琼笑道:“无论怎样,也当赴约!”沧、海、一带着花亦愁前往月宫。
月宫中,鸾姬见海竹叶一行到来,欢喜迎上前。海竹叶冷面避之。沧竹琼低语:“海叶!此乃神女的大喜良辰,一切以神女为重,和气生吉!”鸾姬询问并索抱花亦愁,低声对沧竹琼笑道:“此子大吉,将来可与本尊皇腹中之子成为挚友!”
却道此时的新郎君粟苜,假装无意,盯着鸾姬怀中的花亦愁,暗恨叹:“可恨她沧竹琼竟然愿意自损以救幽梵之子!那一滴信源神血在花亦愁体内,我需另外设法夺回!”
“含清,还我夫君!”正值一团喜气盈苑中,婻灵阿凶狂杀来。原来,粟苜趁更装之机变身子规,返回下界,将婻灵阿从规啼苑带入月宫,而后重变作粟苜。婻灵阿如陷迷雾,点滴不知真相。而含清一见婻灵阿,分为眼红,怒道:“丹鹤妖,你误胤铭前生,尚不死心?昔年拆散我夫妇,今朝又闯我仙宫,闹我婚堂,你欺我太甚!”含清震愤难抑,甩开喜绣袂,把那新仇旧恨叠加,运起桂果便迎战。
在鹤羽桂香的战乱中,众仙宾惊惑,正要止战,却感到月宫一阵狂颠颤。那时月即将升中天,飘风凶凶起,诸海开始灌涌九皋;潮涛相击,扪天撞云,把高岩峭岸化为无影。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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