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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 沧琼海叶各服莲花丹 之篱一冲对问真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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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回 沧琼海叶各服莲花丹 之篱一冲对问真伪言 (第2/3页)

稀缺。我们通了灵的蚺类,可不似那寻常无灵的,要去穴居冬眠,可以不食不水。婆婆也是没了法子,才会破了规矩!”涟漪说道:“婆婆需要食物,让涟漪去山林里给婆婆好歹捉些鹿羊来。婆婆万不能再伤害凡人,否则,让钟鹛仙姝、仙君知道,他们绝不会放过婆婆!”鲨蚺道:“婆婆还没庸溃到要让涟漪去捕猎,婆婆自己动得了!”

    顿顿,鲨蚺又道:“涟漪,你与钟鹛仙姝沧竹琼打过交道,你觉得,她可好对付?”涟漪回答:“她仙法超强,使一条雪寒万节鞭,好生神勇;而最难对付的,是她生就一身雪叶冰铠,旁人根本无法近她、伤她!”鲨蚺惊叹道:“即是说,她进可攻,退可守,是个犀利战将!可她总该有些软肋!”涟漪接道:“她虽对付妖魔鬼怪毫不手软,狠狂如煞,在情理面前,却肯弯腰!想当初,我多方口角刁难她,她却总是顾着钟鹛欠我娘亲之命,多番忍让不计较。现在回想来,我竟有些钦敬她的品性!”鲨蚺长叹道:“有刚性又有柔情,她倒真是个棘手的角色!”涟漪问道:“婆婆为何突然问起这个?”鲨蚺笑答:“离开朱华福地,路遇各方小妖小魔,皆道钟鹛山出了个难缠的冰雪仙姝沧竹琼,是个狠手,婆婆因此便留了意,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多谨慎一分,总不是过错!”涟漪点头。

    鲨蚺又问:“你在此地逗留,是为等那紫衣俊郎一冲?”涟漪再点头。鲨蚺叹道:“本以为能让濛漪和一冲远走高飞,谁能料……”言及此,鲨蚺再生悲伤。涟漪哭泣道:“都是我对不起姐姐,对不起一冲!我如今跟着一冲,除了想和他一起找重生报仇之外,也是为全姐姐的一份痴心!有我在一冲身边,一冲便永远不会忘记姐姐;有我在一冲身边,也替姐姐尽些心意!”鲨蚺再叹:“茫茫红尘路,造化爱弄人!开场初衷心,曲终剩几分?古今同一情,常化两头空!涟漪,不管是什么理由,你既然跟定了他,就全心全意待他,即便不为濛漪,为你自己!”涟漪坚定点头应诺。鲨蚺再道:“涟漪,你安等一冲,婆婆自有去处,今日之事,莫向他者言及!”涟漪遵嘱。

    暂不提鲨蚺婆婆登往何处前程,却说涟漪方重新绾起头发,便见一冲归来。她欢喜迎上前,欲问情形,但听一冲说道:“跟我去钟鹛!”涟漪遂不多言,跳上索心劈魂枪。于路,一冲问道:“涟漪,你可知镇水明珠?”涟漪面露哀色,低声作答:“鲨蚺婆婆讲过,那是我父亲送给娘亲的信物!”一冲再问:“你可知其下落?”涟漪再答:“娘亲遇难后,连鲨蚺婆婆也不知明珠去向,我则根本不曾见过!”一冲叹息不语。

    一冲和涟漪入钟鹛,向沧竹琼等众实言并不知镇水明珠何在。涟漪得知之篱为冥王子时,惊慌拜倒行礼。之篱道:“何需多礼!”涟漪不敢抬头,只是应答:“涟漪终究属冥界,既是殿下在上,岂敢不拜?”众位俱各落座水突殿。

    沧竹琼见众位齐全,欲商讨后续事宜,方要发声,顿感心痛难抑,且狂咳一阵。一冲忧叹道:“三界九皋大,无可逃于情!不拘何种情,总也烧灼心!沧琼心之伤,急需调养!海叶,你们钟鹛可有什么仙法?”海竹叶蹙眉叹答:“沧琼和我得各自的铠甲护身,无病无殃,我等更无用药疗养之先例。而今,因为亲睹师父化作山石,她痛悲失血,受了内伤,又同之篱争战一场,折损灵元!我一时却不知该当如何,只怕用错了法子,反作抱薪救火!”一冲紧蹙眉头,对沧竹琼说道:“我有舍利血,自带在身上,便觉气力大增,不如给你试试?”烟儿急急道:“你既有宝,还不快些,看着她这样憔悴?”一冲将舍利血取出,正要交到沧竹琼手上,却见黑点扑扇过来阻拦。话说黑点听不懂人语,总赖白点即时翻译,才能了解发生的一切。海竹叶问道:“黑点为何不允?”但听黑点向白点“叽叽喳喳”讲述一通,白点大悟道:“是了!是了!”而后,白点向一众解释道:“黑点之意,舍利血是不留前辈所化,对你虞契阳刚男子有益,却未必适用于沧琼!医治沧琼,还需用我们钟鹛的良药!”一冲着急道:“可是海叶并不知!”白点接道:“何不听我说完?黑点以为,沧琼是熠莲池中白莲孕生,若将那朵白莲花采以入药,保管药到病除!”海竹叶大喜顿悟接道:“我竟忽略此事!”落竹雨说道:“我这就去采摘,为师姐煮药!”

    落竹雨匆匆而往熠莲池,然她重返水突殿时,却是双手空空、一脸无奈,叹道:“我根本采不下那朵白莲!”一众皆惊。白点说道:“金白莲花本就来历悬乎,若要采撷,恐怕得用非常之法!”海竹叶道:“我去试试!”一冲点头,搀扶起沧竹琼,连同一众,尽随往熠莲池畔。

    海竹叶飞身至池中央,伸手采莲,却也徒劳;他再运起七叶金鳞镖,依然难以割断莲花茎。海竹叶返回池畔,看向一冲。一冲会意,将沧竹琼交给落竹雨搀扶,自舞起索心劈魂枪奔向那处,只一举,斩断花茎。海竹叶叹道:“果然是寰宇第一利器!”海竹叶接过白莲花,亲施仙法,将花朵凝成一粒丹丸,喂给沧竹琼服下。沧竹琼想到海竹叶金鳞甲有损,遂道:“不如将金莲花采来予海叶服下,护他无碍!”一冲复纵身而去,斩断金莲花茎。海竹叶自将金莲花化成丹丸服下。

    再回水突殿,沧竹琼果然好转,众皆宽心。听得沧竹琼说道:“此刻,殿内众位都是伤心一把!我们却不能只是伤心,而要联手,迎艰克难,大家不妨先来理清思绪!恶孽重生伤杀数众,实乃当前大敌,此为一;第二,冥王斛卑到底身在何处,在做什么;第三,骗我嫁给闻夏欣荣的长衫白翁前辈在何处,他有怎样目的,天王水虚实;第四,丹鹤妖婻灵阿是谁放的,她逃之夭夭,去向何方;第五,海叶的那枚金鳞片被一个叫作‘子规’的女子买去,可她是谁,在哪里;第六,也是目前我最关心的,镇水明珠!大家各有什么想法?”

    听到此处,之篱心中一动:“子规?可是那与粟苜、婻灵阿同行的子规?金鳞片?”却听一冲说道:“还有一事,我先要问问之篱!”之篱看向一冲。一冲问道:“你的另一位帮手,是谁,何在?”之篱惊道:“什么帮手?我何曾有过帮手?之篱只身来钟鹛,并不曾有帮手!”一冲冷笑道:“你说谎!我本不知何故,功力突然倍增,前后熟思,必是祖师舍利血之力!舍利血,于我为正,则对于你们冥界妖魔来讲,却为负。在你们看来,那是伤害你们灵元的毒物!你从地宫将其盗走,绝不敢时时随身携带!那么究竟是谁,将舍利血带到闻夏堡殿?”之篱不愿牵出藤姑,于是扯谎道:“那时,我根本不知此物有害于我,故而一直放在身上,包括去往罗螺城!”一冲再冷笑道:“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谎?你假借祭祖之由返回狄崇海,是为将舍利血一事告知你父斛卑,则他不可能不明示你其中利害!所以,你究竟是把舍利血交给了谁?那位,当是你极信任、且不受舍利血所伤者!”之篱顿惊,自思量:“想不到一冲变了副模样,也换了副心肠!他不似普济林中遇到时那样温和敦厚、纯笃无邪,今日却是思维敏捷,言语犀利,将前因后果剖析得几乎不差!看来,他比沧、海更是劲敌!”又听海竹叶冷笑道:“之篱,你一招叠一式,步步皆阵营,布置得倒是精细!看来,你为报仇,也是将功课做足备了!既然身份都已暴露,干脆痛快些像个男儿,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之篱被问得窘迫,随即巧妙转移话锋,反问道:“一冲,你是谁?”一冲没想到之篱会突然这样发问。却是此问,将一冲在梦中被追问的困惑重新勾起。一冲怔住,沉默不答。之篱趁势接着问道:“一冲,你看看你自己这副模样,纵使哀恨攻心、成疯成痴,肉体凡胎又安能如此?更兼,索心劈魂枪不仅是寰宇第一利器,更是三界第一重器,纵如师父、沧琼师姐、海叶师兄、我之篱这冥王子,甚至我父亲大冥王,都纹丝不能将其撼动!而你,一冲,自称是凡人的一冲,却能挥之如毫、运之犹如第三臂,你绝非凡人,则你到底是谁,又有什么阴谋?恐怕掩藏在这水下的真相,比我之篱为娘亲报仇、为父亲雪恨,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众之目光,果真齐刷刷转向一冲。之篱成功转移话头。一冲局促开来,分证不清,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因果情由。之篱接着道:“我至少在明处,你让人猜不透的真实身份,却在暗处!来钟鹛的路上,有子民报我,是你酿造绛字河水灾。究竟果是你一时悲恨交集不能自控,还是你借题发挥有意为之,恐怕值得查核!你有什么话说?”涟漪打话道:“一冲诛杀重生未果而让其逃脱,又在得知一切真相后,悲恨愈深,才致水患起,本是无心之失!当时我在场,始末曲折,皆可作证!”之篱突然眼冒黑光,怒瞪涟漪,道:“本殿下说话,何时有你小妖发声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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