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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回 表心迹一冲许诺沧琼 撇干系洞真供出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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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回 表心迹一冲许诺沧琼 撇干系洞真供出重明 (第2/3页)

琼,辗转找到罗螺楼。

    沧竹琼听后点头道:“幸而你为查明舍利血找到罗螺楼,否则,我尚被九尾困住!”一冲道:“舍利血丢失一事,本因我虞契遭逢大难、师友下落不明而暂搁置。未曾想,竟会在闻夏堡殿偶得,却不知,究竟是谁将他从虞契盗来?”沧竹琼说道:“一冲,容我先理清思绪!那时,师父、之篱和烟儿同往虞契祭拜,回来后,师父并未提起舍利血有异样,可推知,舍利血当时必无虞;再以后,你听了烟儿的话,入到地宫,便发现舍利血遗失。试问地宫所在,可还有他人知晓?”一冲摇头道:“当时,我连眉梢也瞒着。”沧竹琼点头道:“在师父祭拜之后、一冲入地宫之前的这段时间,谁有机会?”一冲说道:“不是一冲,不是烟儿!”沧竹琼接道:“更不可能是师父,难道是……”

    沧竹琼和一冲两厢对视,异口同言道:“之篱!”沧竹琼转而长叹问道:“可是之篱何由要盗舍利血?”一冲道:“几次听你们提及之篱,却未见其真颜。沧琼,不如跟我说说之篱其人?”沧竹琼接道:“之篱本是北坎神皋狄崇海外山野中人,与其祖父相依为命。但因狄崇海妖魅纷杂,他被妖风卷至荒服亭,幸遇当时去查探的海叶。海叶见他羸弱有伤,将他医治后送回家。却不想,山火焰焰,烧没了他的祖父与茅屋。海叶怜其孤苦,将他带到钟鹛。他拜在师父门下,成为我们师弟。”一冲接道:“北坎神皋狄崇海,那可是冥王斛卑的老巢!你确定他不是妖魔变化?”沧竹琼摇头道:“师父亲自试过,之篱是凡人的气息、脉动、筋骨皮肉,都无疑。”一冲又道:“则之篱相貌如何?”沧竹琼若有所悟,惊道:“一冲!之篱正是十二岁少年,该不会正是常奇所遇紫珠少年?可是常奇为何会忘掉此事?”一冲又问道:“之篱是否曾路过奇顶山?常奇自言与钟鹛交好,难道不识得你钟鹛弟子?”沧竹琼答:“之篱拜入门下之事并未外传,常奇那时不知也属常理。不过,烟儿略提过,之篱恰是曾回北方祭祖一次。如果他中途经过奇顶溪歇脚,路遇常奇,则说得通!还有,百合堂上,之篱也在,你与化煞争战之际,他追海叶出去。如果真是他于芍药圃不慎遗失舍利血,亦有可能!”一冲手执索心劈魂枪,掷地一声响,叹道:“百合堂上,我却未曾留心他!沧琼!如此看来,之篱是盗取舍利血的最大嫌疑者!”沧竹琼点头道:“若是他,则各处关节便可打通。他借着与师父祭拜不留前辈之机,趁师父不备盗走舍利血,再以祭祖为由,路经奇顶溪偶遇常奇,至闻夏堡殿,不慎掉落舍利血,被你捡来。一冲!这就串联得起来!”一冲点头道:“是了!”沧竹琼不解又叹:“唯一悬疑,便是他动机何在,只此说不通!”

    一冲狐疑,又道:“常奇为何会突然改口,咬定不记得紫珠少年之事?另外,我曾于这片普济林中救下一名十一二岁少年,叫作小篱。常奇当时千真万确言其为奇顶溪所遇之少年,莫非正也是之篱?小篱口中的妹妹小雨,莫非正是落雨?小篱、小雨恰在罗螺楼做工,不正合了之篱、落雨打入罗螺楼调查人拐子之事?”沧竹琼长吁道:“果然一切皆吻合!”他二位分析渐趋真相。

    沧竹琼猛然惊悟道:“莫非常奇被施了妖法?记得师父说过,冥界有一种法术,叫作化魄法,凡被施此法者,重则魄散,轻则失忆!”一冲惊恐不迭,说道:“若是之篱生怕常奇再指认他而对常奇施法,则亦在情理之中!”沧竹琼慌张,秀眉蹙成山峰,叹道:“种种迹象尽指向之篱,可他确为凡人,师父不可能辨错,他如何施得妖法?”一冲熟思道:“若他自己不能,则必有妖魔幕后相助!”沧竹琼惊悚道:“他又为何与冥界勾串?这其中,或许隐藏着天大的秘密!”一冲赶忙又道:“沧琼!若之篱果真心怀不轨,则你钟鹛该当警戒!海叶尚不知,要赶早通知他!”沧竹琼点头,又道:“如果他要对付钟鹛,为何还不动手?他是在等什么?”沧竹琼惊猜一番,说道:“莫非他在等冥王斛卑出禁?”一冲愈发震惊道:“他和冥王斛卑能有什么瓜葛?”沧竹琼冷汗直下,再道:“一冲!所有一切,也只是你我猜测,或许,真相并非如此!”一冲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如果舍利血根本不是之篱所盗,则一切推翻,而我们更加危险!总之,敌在暗,我在明,该当一万个谨慎!”

    一冲看着沧竹琼,又问:“沧琼,天王水,你可有拿到,为何会被他们困住?”沧竹琼听见这话头,登时苦叹摇头道:“一冲!我莫不是个呆傻?沧琼只觉得被恩公摆了一道又一道,被闻夏壮毅耍了一圈又一圈,还被沈佳人骗了一回又一回!”一冲看着沧竹琼无奈纯真的面庞,自傻笑道:“沧琼,你是傻,我也傻!”沧竹琼两颊微红,低头笑道:“跟你说正事,切莫取笑!”接着,沧竹琼将离开欣荣客栈之后诸事向一冲言明。一冲道:“长衫白翁究竟是谁?看情形,一冲倒是觉得,闻夏壮毅与沈佳人的话更真。他们那样着急伤害你,必是性命攸关,没有退路!”沧竹琼惊恐而懵懂问道:“则恩公为何欺骗我?兜了如此大圈,他却是何用意?”一冲摇头道:“沧琼!我虽不知长衫白翁何意,但有一言告诫:他的话,以后不可全信!凡事,最好先与我商议!”沧竹琼点点头,又道:“对了,一冲!我竟然觉得,你的功力,似乎短短时日,精进了太多!看你方才与南山怀敬、洞真等人作斗,他们未经得住两个回合!你因何突然爆发神力?”一冲低头轻声笑道:“或许是见沧琼有危险,愿舍身相护,才激发了潜能!”说得沧竹琼又是羞羞,垂首傻笑。一冲重新牵起沧竹琼的手,站在普济林树荫下,任林风吹乱秀发衣袂,对视甜甜憨笑。

    一冲傻笑道:“沧琼,不如陪我同去经荒台寻洞真老道,问白羽毫笔?”沧竹琼讶异抬头看一冲,说道:“一冲!洞真老道正在罗螺楼,方才被你打得落花流水,你何需再往经荒台?”一冲一拍卤门,又是一通傻笑,道:“是了!一冲定是脑袋抽断一根筋!”沧竹琼笑道:“你自去罗螺楼找洞真,让我去经荒台叫回常奇他们;而后,我陪你尽早寻得师友,也好让雪团安心;再而后,你陪我质问长衫白翁前辈天王水云云;再那之后,你我一起对付三尺冷,如何?”一冲笑答:“皆尊你之言!那么等到平息魔乱,再再再以后如何?”“再再再以后?”沧竹琼听着一冲言语俏皮,反笑问道。一冲羞涩说道:“再再再以后,我们……”“我们什么?”沧竹琼见他一句话分三段说,又笑问。一冲再笑答:“再再再以后,以后的以后,我们,永不分开!”沧竹琼听罢一冲许诺,心如灌蜜,骨若浇糖,暖化在风中,她轻咬樱唇,笑而不语,娇羞点头。

    却道这处罗螺楼中,南山怀敬、闻夏壮毅、沈佳人和洞真老道各自不欢,忧心揪揪,愁肠紧紧。沈佳人恨恨道:“颇费心力,机关算尽,十七年,一夕,把煮熟的鸭子放飞了!”南山怀敬叹道:“过几日,又是郁保奸贼派人送药丸的日子。此事,万不能让他知道,否则,我等必死无葬身之地!”闻夏壮毅点头应诺。洞真一头冷汗,说道:“王爷、侯爷、沈妃,可曾察觉,一冲功力似乎大增!老道不两个回合便被他击败,忒也不济!一冲今日如有神助!”闻夏壮毅也道:“其势,我所见,倒真比那日战化煞真人之时更显威力!”沈佳人焦急道:“沧竹琼逃脱,若她怀恨杀回报仇,我等性命皆休!”一众苦叹不止。

    插叙一问,沧竹琼、洞真等众皆言一冲功力大增,却是内情如何?话道舍利血,本是一冲前生千秋白不留所化,千秋白那一世的凡人灵元并未消散,贮于其中。一冲将舍利血贴身收带,恰致两世的灵元叠加,自然功力倍增。然一冲自己尚未察觉,更不知因由。

    话再说回罗螺楼中,南山怀敬、闻夏壮毅和沈佳人未能如愿将沧竹琼剜心取血,败兴各回各处,别求他法。洞真请道:“王爷,请允老道同去王府一行!”南山怀敬知其必有道理,便允其随同。至南山堡殿,南山怀敬问道:“仙道自请同来,必有事由,但说无妨!”洞真老道躬身,奴颜猥笑,从袍袖中取出一只小圆瓷盒,说道:“王爷请看!”南山怀敬打开小盒,见内中放一粒米白色丹丸,于是问道:“这是……”洞真忙笑答:“此正是白蟒神丸!历经七七四十九天,老道开炉取得此物。昨日,听知王爷另有计划,老道故而未曾得空献上。今日虽未能剜得沧竹琼之心,有此白蟒神丸,也可令王爷身轻体健!”南山怀敬笑道:“仙道有心!”随即他又叹:“也罢!”他用右手两指拈起丹丸送入口中,吞咽下,而后令道:“来人,备礼答谢仙道!”又见一众侍者手捧各色金银宝贝奉上。洞真老道一番客套虚礼后,带着犒赏正欲出门,却遇一冲闯门而入。

    南山怀敬和洞真老道见着一冲仗枪而来,俱各惊慌,疑心生暗鬼。南山怀敬故作镇静,起身问道:“一冲,你既已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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