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路遇不平事 (第2/3页)
务的过程中,他常跑去那些人凑在一起侃大山,听他们吹牛,听得最多的就是嫖这个字眼,起初王令感到有些反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好意思把违反军纪当作谈资的,偏偏还笑得那么开心。
其中一个老大哥看出了他的心思,就笑着问他:“小子,是不是听我们说这些,心里不得劲啊?”
王令没说话,只是点头。
老大哥爽朗大笑,用力拍打着他的肩膀说道:“你看你,你这种思想就钻牛角尖了不是?你要这么想,一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姑娘,没有多高的学历,也没有咱们这一膀子力气,赚钱多不容易啊,家里可能有卧病在床的父母,还有个正在上大学的弟弟,姑娘家家的想挑起家庭负担,有什么错?”
王令张了张嘴,却被老班长挥手打断:“人家不偷不抢,也不给人当小三破坏家庭,不把咱爷们儿当凯子戏耍,就想凭本事挣钱,咱们当兵的,就得在弱者需要帮助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施以援手,但你要说直接给她钱吧,是不是有点打人脸?那怎么办呢,只好用合理的方式把钱交到姑娘手里,她通过劳动获取了家庭收入,咱也收获了助人为乐的满足感,何乐而不为呢?”
说完,周围掀起一片大笑,王令听得面红耳赤,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这个老班长说得竟有几分道理。
他刚想反驳,却见那老班长苦笑着看着自己,眸子里倒映着篝火,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对自己说道:“我们的部队虽不及你们,但也都是在这个所谓的和平年代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只要不伤天害己,不侵害他人利益,能多活一天就快活一天,别给自己上太多枷锁。”
王令沉默了。
哪一次的任务圆满完成,端掉了一个边境的走私团伙,活捉团伙首脑,但是却牺牲了四个战友,那个老班长就在其中,为了保护年轻的战友,他被子弹击穿了肺部,送到医院时人已经断气了。
自那以后,王令虽然依然没机会去帮助失足少女,但并不再反感。
“嘿,想什么呢?”
王令回过神,感觉后脑勺让人拍了一下,有些不悦的看向石更:“你打我干嘛?”
“废话,我跟你说话你也没反映,还以为你魂儿让楼上姑娘给勾走了呢。”
王令没接他的茬,而是看向街道两边问道:“这条街上好像不止有青楼。”
不成想,他这么一问,直接暴露自己雏鸡的事实。
石更:“还说你不是第一次来!”
王令坚决不肯承认:“不瞒你说,我三岁起就是勾栏的常客!”
石更撇撇嘴:“吹,我看你吹出花儿来,就你这种人,就算烧成灰,那张嘴都还在。”
“?”王令不解。
石更解释道:“嘴太硬!”
接着,石更一边走一边为王令介绍这座瓦市。
瓦市共有七十二楼,其中赏戏听曲儿的瓦舍勾栏十二处,每一处的表演项目都不相同,评书、歌舞、戏曲、傀儡戏、器乐、百戏、相扑、斗兽、杂技,应有尽有。
青楼十二所,那些姑娘明面上是被家人卖进去的,但其实大多都是拐来的,只不过这种事,民不举官不抓,她们都签了卖身契,即便是曹庸,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青州最后的姑娘都不在这条街上,而是在位于南城的教坊司,里面的姑娘大多都是犯官女眷,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再经过教习的调教,变得能歌善舞、妩媚动人,想要出入那种地方,身上没个几十两银子办不到。
赌坊十二间,哪怕整个西北的局势都一片大乱,每日进出赌坊的人依旧是络绎不绝。
酒楼十二家,每一家家主打的酒水菜肴不尽相同,除大部分酒品菜品外,都有各自独有的特色酒菜,有些酒楼里甚至也搭有勾栏,喝酒听曲两不误。
棋舍十二间,虽往来稀松,但只要是能来这种地方的人,大多也不屑于和俗人为伍。
可供赏花、品茶的茶坊十二间,其中以馨月茶坊最具盛名,只因那里有一位会摆弄茶百戏的茶师,懂得这项技艺的人极少,光入门就极其繁琐,要经过炙茶、碾茶、罗茶、候汤、烫盏、点茶和分茶等一系列步骤,每一步都要细之又细。
王令发现,石更除了说到青楼妓馆时亮眼放光外,竟然还着重介绍了这个所谓的馨月茶坊,甚至连那个茶百戏的煮茶工序都能侃侃而谈,实在不像他的作风,那些步骤王令光是用听的,就感觉头晕,于是就问道:“那个馨月茶坊有何特别之处?”
石更沉吟片刻,说道:“按说掌握这门茶艺的人通常都是女子,可馨月茶坊的百戏茶师却是个男子,且长了一副好皮囊,生得极俊俏,不光那些文人雅客喜欢喝他煮的茶,这青州城内不少妙龄女子也是馨月茶坊的常客。”
说完,石更发现王令没动静了,有些疑惑的别过头,发现王令正在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好像在说,你居然好这口!!!
石更恼怒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可警告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跟你急眼信不信?!我堂堂七尺男儿,只为漂亮姑娘坚挺,对男人毫无兴趣!”
“那你为什么会得这么清楚?我也警告你,以后不许跟我有任何肢体接触!”
“我他妈......”石更作势要打,但是又想了想,自己好像还真打不过这货,几次跟他对掐,都被按在地上叫爸爸,虽然他也不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但能肯定绝对是占了自己便宜的。
于是石更解释道:“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当时听说那人长得好看,又见到馨月茶坊门前排起长队,还都是貌美的年轻女子,我不服气,便想看看那小白脸长得到底有多好看,然后就混在队伍里,可当排到我时才知道,那茶师定了个规矩,他的茶是奉给懂茶之人,我心有不甘,偏要进去瞅瞅,于是找到一本记有茶百戏的茶经,将上面的内容背熟于心。”
“然后呢?你进去了?”
石更点头。
“见到那茶师没有?”
石更又点头。
“如何?”
石更叹了一口气:“自惭形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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