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话 (第2/2页)
。孩子不还在那儿吗?”
聂小轩用那只好手,指指包袱问:“这是怎么回事?”
柳娘说:“我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乌世保同行同止算怎么回事?到了三河我算哪门亲呢?明天先拜天地,随后再上车。”
聂小轩说:“拜天地?上车?这么两件大事儿你自己就办了?”
柳娘说:“您病着,那一位比棒槌多两耳朵,我不自己办谁办?”
聂小轩说:“这一宿工夫也筹备不及呀!”
柳娘说:“衣裳我买了。神码香烛我请了。我找了寿明连当傧相带作媒证,车子也雇好。能带的东西带着,不能带的交给寿明,以后由他变卖,把银子捎给咱。这个人靠得住。”
聂小轩除了服从,没话可说。柳娘一夜工夫把行李收拾妥当。把神码供到她母亲画像的上方,摆了香炉蜡扦。第二天一早,寿明陪着装扮一新的乌世保乘一辆马车,领着两辆骡车来到了聂家。寿明主持婚礼。两人拜了天地。又向聂小轩和柳娘母亲的画像磕了头。最后谢过寿明,便把聂小轩扶上一辆车,新婚夫妻合坐一辆车。另一辆车拉上行李什物,出广渠门奔三河县去了。
从此以后,乌世保改名乌长安,以画内画壶为生。两口子为了保存“古月轩”这门工艺,每年还烧它三窑两窑。但既不署名,也不谋利。底印全打上“乾隆年造”。再也不烧过去没有过的新花样。内行人都知道,“古月轩”有光绪年号的绝少。所以过了四十余年,当北京市面上忽然又出现了一件光绪年造的“古月轩”制品时,就成了奇闻。并由此又引出一段公案。此事笔者虽有兴趣,亦欲调查,有无收获,殊难预料。故不敢贸然许愿说《烟壶》还要写出续篇来。
1983.10.30.连日发烧中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