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桀骜少年臣(4) (第2/3页)
故,他空在鸿胪寺里占个名,却连城外三十里都出不得,丢了多少扬名立万的机缘。」….
好了,现在沈父的形象在苏芽心中已经十分丰满了,她抿了抿唇,没再出声。
沈淮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无所谓,他要的就是她不要对沈父太敬重,不心存幻想,便不会被掣肘,不会被利用,也就不会被伤害。
「原来我为皇上办事的事情虽然是机密,太后却敏锐地察觉了皇上待我的亲近,于是暗中示意了祖母许多次。当时换储的角力中,各自的得失心难免越来越重,他们自觉无法完全控制我,便默契地选择了同一个牵制方式。」
「我搞明白了始末,自然上火,便是皇帝太后那儿都想闹一回,哪儿能容得下父亲来发酒疯?当下就要强行带着祖父母离京。」
「可是,祖父祖母不会跟你走的。」苏芽轻轻叹息。
「嗯,还是小芽儿比我懂人心,」沈淮笑道:「我是沈家的异数,虽有些才华,却桀骜不驯,难以揣摩,祖父母虽然嘴上不说,心中到底是爱子甚于爱我,这其实不是多么难猜的心思,只是当年我太执着于想
要家人的疼爱,所以选择视而不见。」
想起当年自己的那些自欺欺人的奢望,他微微摇头,再次自嘲地笑着:「譬如当时境况,我不想卷入那些无谓的谋算中,满以为祖父母由来也算淡泊,不该留恋繁华,总会跟我走的。怎知他们却甚是震惊于我的叛逆,都觉得学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皇家看重才会这样掣肘我,我却是不识好歹了。父亲更觉得富贵险中求,骂我若恣意妄为,定会毁了他和沈家前程,闹着说若再这样被我连累,不若当下便死了才好。」
「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祖母便病倒了。」
「啊?」苏芽心道,老祖母病得真是凑巧。
「祖母病中呓语,抓着我的手不放,只反复念叨,说这一代好容易三个儿孙,却手足相残,让人痛心。求我念在她对我疼爱一场,给那几个留条‘活路,。」
舍得沈淮委屈求全,为那些儿孙留条前程。
听到此处,苏芽但觉心中被坠进去无数大石头,塞得她喘不过气,仿佛深陷沼泽无法抽身的窒息,那是沈淮的步步退让。
她蹙眉凝视沈淮,试图从他的笑意中找到一丝勉强,却没找到。
沈淮坦然道:「都过去了,如今我也只是偶尔想起时才会有零星半点的失落。」
苏芽不信。
沈淮挑眉道:「何须骗你?那时我早已学会平心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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