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夜色渐深,茶楼说书 (第3/3页)
「他们托着困乏的身躯,强打着精神,冒着寒风走出了温暖的府邸!冲向了城外!」
「整整一夜时间,上至咱们的燕王殿下!下至京兆府的衙役!」
「无一人停歇,更无一人抱怨!」
「也正因他们的出现。」
「才使得一夜寒风最终仅夺走了四千余条鲜活的生命!」
「许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许是船迟又遇打头风。」
「许是麻绳专挑细处断、许是厄运专挑苦命人!」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风浪会过去,一切都会便好之际。」
「贼老天好似贼心不死般,再弄变故!」
「这场变故更是险些夺走了咱们的燕王殿下。」
「唉~~!」
话音落罢。
胡长贵深
深叹息一声,再度落座于书台之后,大手勐地拍开一坛酒水,随即再度痛饮起来。
如此一来可当真是急坏了台下看客。
‘说呀!还喝!怎么不喝死你!,
‘老胡,麻熘点!赶紧说!别卖关子了!,
‘一到关键时候就喝酒!再这样以后就不给你捧场了!,
‘老胡快点说!到底是什么变故,燕王殿下到底怎么了!,
‘是啊,赶紧说啊,燕王殿下到底怎么样了?,
‘你想急死个人啊你!给二两赏银!够不够!,
‘不够我这儿还有!今个出门急,身上的都给你!,
‘算我一个,我也出二两,赶紧说!,
一时间数不清的铜板与碎银如流水般涌向三尺高台。
二楼天字第一号雅间内。
许奕望着看似通饮酒水,实则眼神不断瞟向台上碎银的胡长贵。
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有朝一日刀在手,杀尽天下断章狗。」
许奕轻饮一口茶水,嘴角微微上扬、面带怀念之色地低声喃喃道。
「六爷?」
「要不要属下前去......」
杨先安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面带认真地抬起手臂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不至于、不至于。」
许奕见状微微一愣,随即轻笑着连连摆手道。
其可不想因一句缅怀之语,便令一人与世长辞。
更何况,台下那人在一定程度上而言,也算是为其传播声名。
「是。」
杨先安闻言瞬间消去心中杀意,满是恭敬地回答道。
......
......
茶楼大堂,三尺高台之上。
殊不知自身刚从鬼门关晃荡了一拳的胡长贵眼见台上银钱已然不少。
遂再度一拍惊堂木。
「唉~!」
胡长贵满是沧桑地叹息道:「非是老朽贪图诸位的银钱,也非是老朽嗜酒如命。」
「着实是后面之事,每每想起,老朽心中便深感痛苦!」
「诸位客官有所不知啊,后面之事当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好了!废话不多说!诸位客官咱们继续!」
话音落罢。
‘砰!,的一声清脆响声。
胡长贵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随即再度悲切道:「终究是苍天未给燕王殿下、未给关中灾民足够的时间啊!」
「就在所有人满怀希望地等待着燕王殿下救援之际。」
「昨日运往城外的取暖之物已然分发殆尽。」
「且单单凭借商贾的力量,绝无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弄来大量的取暖之物。」
「何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便是!」
「老朽不知燕王殿下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返回的京兆府。」
「老朽只知,那时候的燕王殿下定然如城外灾民般绝望无助!」
「偌大的朝堂啊,满堂的朱紫贵人啊,却无一人相助于他!」
「诸位客官可知为何?」
胡长贵再度一拍惊堂木,随即环顾四周大声喝问道。
话音落罢。
本就寂静无声的茶楼瞬间犹如鬼蜮般死寂。
「诸位客官可知为何?」
「是不知,还是不敢言?!」
数十息后,胡长贵再度大声喝问道。
然话音落罢。
茶
楼依旧一片死寂。
「哈哈哈。」
「诸位心有顾虑,不言在所难免。」
「但老朽孤家寡人一个,今个说便说个痛快!」
胡长贵见状不由得扬天一声大笑。
笑声过吧。
胡长贵面色严肃道:「之所以无人敢助燕王殿下!是因燕王殿下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他站在了所有贪官、所有疯狂汲取老百姓血液的世家对立面!」.
冰茶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