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酒醉街上 (第2/3页)
扯了腰间的玉珏,放到了桌面上,同眼前人道:“出来得急,未带够钱财,留这枚玉珏放在此处抵押,明日便唤人来兑取,店家可否同意。”
何月芜收了她的玉珏,应允了。
目送她单人摇晃着身子离去,只见她走远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店家,上酒。”
“哎,来了。”
何月芜收了目光,到底还是忙着手头上的活计去了。
李宴晃着半醉的身子从西城徒步回余安巷。
喝的是假酒,酒烧心,怎么着都不醉人。
在街上行走,越走,脑袋越清醒。
那些才瞧过的卷宗,桩桩件件,字字笔笔,都在她眼前横跳。
她最仰以敬重的父帅,原不是那年春就开始谋划,而是在她有意出殷阳时,便步下了这样一步大棋。
烧尧山,铸铜钱,养兵买马,征收赋税。
糊涂。
愚蠢。
蠢不可及!
回程的路不见得多漫长,却为何那样难走,每走一步,便如锥心之痛,旧日的点点滴滴,祁阳王昔日立下的威名。
难道都是个笑话?
祁阳王的爱女,终究也不过是个笑话。
她敬父帅镇守漠北四十余载,大小战役身伤无数,爱民如子,宽待将士,为何,为何会背着她生出谋逆的心思。
父帅。
你真是骗了我好些年,骗得我好苦。
这番痛,如同细虫钻入体内,在剜她的骨血,食她的肺腑。
叫她如何能想的明白。
她在御史台哭过一遭,抱着她父帅供认不讳的伏诛信哭得如同个泪人,全身无力,口里只喊得出父帅二字。
现下走在闹腾腾的街上,却怎样也哭不出一声。
只觉得苍天像是在跟她开一个玩笑。
她辩无可辩,一众宗卷中,甚至有那人亲审的问案记录,她如何能骗自己,说她的父帅是被污构。
这些年,她活得如同个傻子。
既如此,又何苦叫她来这世间一遭,既不是为了她父帅翻案,却叫她识清这些年她魂飘京都浑浑噩噩的蠢相,她执着这人间的繁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