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斗法(求订阅求票) (第3/3页)
侯真是有心。
破烂侯因为没有正式工作,就通过收破烂这个活计,既有相对较好的收入,又可以借机收买民间的古董。
日子过得很艰苦,但破烂侯于其中自得其乐。
出于为父报仇的心思,他从不多的生活开支里面,还要挤出一点钱来买酒喝。
听着很意外,但知道内情就会明白:破烂侯的父亲,和关老爷子比拼品酒落败。
破烂侯尽可能地挤出钱来买酒,还要买不同的酒,来品尝和记住每种酒特别的酒香。
现在他和女儿侯素娥,就把二三十个小针剂瓶子,从包里拿出来,放在了桌面上。
“哟呵,还真是有备而来啊。”关老爷子笑得很开心,也很自信。
好酒、嗜酒,也懂得品酒的关老爷子,自然对接下来比拼环节,继续保持和充满信心。
周蓉刚欣赏完文斗的过程,对于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通过眼前的情景,大致可以猜得出来。
小小的屋子里,似乎满是无形的刀光剑影,周蓉觉得有趣之余,更还觉得有些紧张。
阎解放对她微笑一下,和她继续旁观。
破烂侯把这些小瓶子摆放在炕桌上,像是立刻拥有了许多排列整齐的武士。
他带着豪气和隐隐的遗憾,微笑着看向关老爷子:“咱们好久没有碰面了,为了让您开心,我凑了二十三种酒,请您一一品尝。”
话说得很客气,但他暗含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今天必要扬眉吐气!
这个环节的比拼,就是略微品酒,然后说出酒的名称。
关老爷子说错了或者答不上来,那就把要这个小瓶内酒喝下。
他答对了,那就是破烂侯喝掉小瓶子里的酒。
不说是否可以喝醉,首先这就是一种另外意义的“侮辱”。
品酒随即开始,几轮过后,关老爷子都凭着见多识广而获胜。
破烂侯心中不服,伸手再拿过一个小瓶子,递到对方的面前:“关爷,您再品品这个。”
“嗯,还真香。”关老爷子略微一闻,先称赞了一声。
拿着这个小瓶子在鼻子底下来回晃了晃,关老爷子的脸色,逐渐从轻松不屑,转为了凝眉凝重。
没有闻出来,他就觉得有些难堪。
再略微品了品,他仔细回味许久后,心中哀叹一声:崴泥了!这酒闻着香气似乎很熟悉,但却不敢说是哪种酒。
咂摸了几次嘴,他还是没能确认酒的名称。
放下小瓶子,他刚要认输,却还是先带着疑惑说:“我说破烂侯,这酒不是你自己勾兑的吧?”
破烂侯眼见胜利在望,心里激动,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关爷,咱能干那事儿嘛!这酒,”说着,他转头扫了一眼阎解放,再换回头来,“的确来的不容易,但的确是在市面上能见到的。”
既然他这样说,关老爷子反而笑了,并且笑得很开心。
也看了看阎解放,他笑得肩膀直动:“我明白了,这是破烂侯靠着徒弟获胜的。”
破烂侯也是大笑,随后再说:“您先甭管那么多,就说这酒,”
摆摆手,关老爷子再来回闻了闻:“真是好酒!”说罢,他仰起脖子,把这个小瓶子里的酒喝尽。
拱拱手,他的语气里既有遗憾,也是心悦诚服:“破烂侯,别的都不用比了。就这一种酒我没品出来,就算是输了。”
他说得坦荡,破烂侯激动得眼圈发红,但也随即回话:“关爷不愧是光明磊落的人!”
这话说出,他自己有些脸红。
想当初,他父亲以各种手段,把那三只小瓷碗拿到手里,再要夺取关老爷子的那只。
两人通过品酒,关老爷子保住了自己的那只小碗,破烂侯的父亲抱憾终生。
听起来像是深仇大恨,但细计较起来,这还是雅士之间的争斗而已。
“关老爷子,师父,”阎解放开口调解,“你们俩说笑得开心,我们旁观得有趣。现在有了结果,你们应该握手言欢才对。”
破烂侯听得高兴,关老爷子指了指阎解放,笑着说:“你们人多势众。”
说完,他主动伸出右手。破烂侯连忙起身,双手握住对方的手。
“我说破烂侯,我恭喜你有个好徒弟。”关老爷子不松开手,淡然地说着,“可是我还是看不起你,因为你对你闺女不怎么样。”
侯素娥站在旁边立刻脸红,破烂侯也是胀红脸,不好说什么。
关老爷子岁数大、辈分高,就凭着这些,继续教训着说:“我说破烂侯,你怎么着也得管你闺女吧?”
破烂侯勉强装作镇定:“我自家的事儿,”
“嘿!你这还嘴硬呐!”关老爷子瞪着眼睛说,“你闺女已经嫁了人,那就是他们两口子的事儿,你不应该再掺乎!”
侯素娥见破烂侯难堪,赶紧插话:“关老爷子,这也是我当初太较劲。”
“听听,听听。”关老爷子指着她,对破烂侯说,“你闺女多明理儿!”
他的表情、语气都很严厉,但在座的人都知道:他是在调和破烂侯父女之间的矛盾呢。
沉默了一会儿,破烂侯看看女儿,再对关老爷子拱拱手:“关爷,我记着您的话,回去好好儿和我闺女聊聊。”
关老爷子放了心,点点头后,再看向阎解放:“小子,从实招来吧!那酒叫什么,是哪儿的酒?关键是还有没有啊!”
忍不住笑了笑,阎解放赶紧解释:“这是我一个朋友,从南方的山区找来的。我也不太懂,但也能喝得出来——酱香酒、清香酒、浓香酒的味道都有一些。”
“这个我是知道的,但这种酒的确没喝过。”关老爷子还在回味。
“湘灵酒。”阎解放继续说,“等有机会,我让那位朋友多拿来一些。”
关老爷子为此开心,破烂侯当然也是:当初就拿来了两瓶,早就喝完了。
他们之间的事情解决,阎解放把自己带着提包打开,把装着四个瓷碗的锦盒,拿出来放在了炕桌上。
“这里面有三只是我师父的,”他镇定地说着,“有一只是关老爷子的。现在他们聚在了一起,就请你们两位来定它们的归属。”
破烂侯皱起眉头:“关老爷子那只,我不敢说话。我那三只,就都给你了。”
阎解放道谢后,把锦盒推到关老爷子的面前:“您对这几只瓷碗的感情很深,就由您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