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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风起新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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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风起新漠 (第2/3页)

说…地脉之心…重塑…封印…”

    “…否则…此界…终将…归于…黄沙…”

    最后一丝意念消散,那饱经沧桑的石母发出一声低沉的哀鸣,咔嚓一声脆响,彻底崩裂成无数碎石,滚落在迅速堆积的黄沙之中,与祭坛的残骸一同,被黄沙掩埋。

    地脉的守护者,陨落了。留下的,是更深的绝望和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地脉之心……”雷震山咀嚼着这个陌生的名字,眼中只剩下沉甸甸的疲惫和一片血红。他看了一眼昏迷濒死的齐永丰,又看了看重伤虚弱的严静和断了腿的石脊。

    没有时间哀悼,没有时间犹豫。沙暴在头顶咆哮,黄沙如同瀑布般从破口处倾泻,整个空间随时可能彻底坍塌,将他们活埋。

    “走!”雷震山低吼一声,如同受伤的雄狮最后的咆哮。他猛地弯腰,不顾自己伤腿的剧痛,用还能使力的手臂,将齐永丰沉重的、焦黑的身体猛地扛起,架在自己宽阔但已伤痕累累的肩膀上。每一步,断腿处都传来钻心的疼痛,让他魁梧的身躯剧烈摇晃。

    严静咬紧牙关,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她看到了旁边一柄断裂的玉蝎卫长矛,挣扎着用焦黑炭化的手臂残端,夹住了矛杆较为完好的部分,将其当作拐杖,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体。每一次移动,碳化的皮肤都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但她眼神中只有一片冰冷的坚毅。

    石脊看到同伴的动作,也强撑着用弯刀和另一条完好的腿,试图站起来,剧痛让他冷汗涔涔,脸色惨白。

    “扶着他!”雷震山对仅存的、伤势相对较轻的另一名渊民战士吼道。那名战士立刻上前,架住了石脊的胳膊。

    一行人,三个重伤员,两个几乎失去战斗力的护卫,在漫天黄沙和不断崩塌的巨石间,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记忆中一个相对稳固、可能有出口的侧向甬道艰难跋涉。他们身后,狂沙如同贪婪的巨兽,迅速吞噬着祭坛的残骸、战友的遗体、敌人的尸骨,以及那曾经象征着远古力量的石母碎片。一座由沙砾、白骨和废墟堆砌的巨大“沙冢”,正在他们身后形成。

    当他们终于踉跄着冲出最后一道即将被沙土封死的石门,重新感受到漠上那夹杂着滚烫沙砾的狂风时,夕阳正悬在地平线上。那轮残阳巨大无比,殷红如血,将整个白骨沙海染成一片悲壮而凄凉的金红。狂风卷起的沙尘在夕阳下飞舞,如同无数燃烧的金粉,也如同无数逝去灵魂的叹息。

    他们渺小的、蹒跚的身影,连同身后那座迅速被风沙塑形的巨大沙冢,都被这血色残阳拉得老长,深深地烙印在这片被诅咒的沙漠之上。

    风起新漠

    数月光阴,在漠上如同被风沙磨蚀的岩石,悄然流逝。那场惊天动地的沙暴,以及沙暴中心传出的恐怖龙吟与光柱,早已化作无数版本的光怪陆离的传说,在饱受蹂躏的漠上诸部间口耳相传。

    博斯国元气大伤。玉王子神秘失踪,精锐卫队几乎全军覆没,再加上那场几乎覆盖了小半个白骨沙海的、持续了月余的恐怖沙暴天灾,让这个一度野心勃勃的强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内乱。王庭暗流汹涌,各方势力为争夺权力蠢蠢欲动,再也无力也无意去追逐那虚无缥缈的“龙宫”传说。

    而广袤的漠上,情况更为凄惨。那场由地脉龙魂残余力量掀起的沙暴,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曾经相对稳定的沙海变得狂暴无常,沙暴出现的频率和强度远超以往,大片曾经可以艰难求生的绿洲被彻底吞噬,商路断绝,部落流离失所。生存的压力如同沉重的磨盘,碾碎了无数希望。在绝望的喘息中,关于那场沙暴源头的流言愈发离奇。有人称看到了驾驭沙龙的“驭沙者”,是他平息了更恐怖的灾难;更多的人则咬牙切齿地诅咒着带来毁灭的“灾星”,认为正是他触怒了沉睡的地脉龙魂,才招致了这连绵不绝的天罚。齐永丰的名字,在不知情者的口中,已与灾难画上了等号。

    在靠近西北边陲,一个风沙常年侵蚀、几乎被遗忘的小镇“砾石集”。这里远离博斯国的核心,也远离沙暴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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