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大司命(10) (第3/3页)
…”
“放屁!”孟若虚似是再也受不了他假仁假义的絮絮叨叨,猛地揪起他,吼道:“我看不透什么?我是看不透你杀了我全家,还是看不透你凌辱我六年?崔易先,要想死个痛快就乖乖闭上你这张臭嘴,否则我有千万种法子,让你死前都尝尝滋味儿!”
“呵呵……咳咳……”崔易先边笑边咳,仿佛有些怜悯的看着孟若虚,孟若虚亦不甘示弱的仇视着他,看着他一点点死去。
笑话!他看不透?他看得比谁都透!这六年来,崔易先打击以沈扬为首的异己分子,生生压了他六年,让沈扬屈居下职;他一直将孟若虚当做禁脔,将孟若虚钉在不为人齿的耻辱柱上整整六年!
他看不透?他看不透这狗贼还有多少龌龊心思!
崔易先的头终于软软的歪到一边去,孟若虚还揪着他的衣领,他的手脚因为方才的动作微微晃动,活像个失了控制的破布娃娃。
孟若虚冷哼一声将他扔回地上,取了手巾使劲擦手,仿佛刚才碰了污秽无比的东西。然而越擦越觉得脏,手巾蹭在皮肤上反复的磨,皮都快被他自己蹭破。
六年的夙愿达成,他忽然感到无边无际的疲倦,仿佛跋涉了上千里的旅人。
太长了,以致到达终点时不是喜悦,而是疲倦。
他终于泄气的将手巾扔掉,怔怔看着躺在地上的崔易先,忽而流下泪来,喃喃道:“爹,爹……你看呢……你可看到了?我终于杀了他!终于杀了他!”颠颠倒倒,反反复复这几句话,仿佛在为自己六年中受到的耻辱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