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篇 楔子 (第2/3页)
下。”
只一眼,蔺叡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仿佛被人一盆冷水扣在头上,只觉心底生寒,不由敛住了笑意。
“贵妃暴毙,丞相之死——”
“是我。”
“皇子陨落,朝堂洗局——”
“是我。”
蔺叡眸中充血,抓住栏杆的手略微颤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那粮草被押,货物迟迟不至,致谭译造反的人,也是你吗?!”
安芩见到他如今这个模样,伸手抚摸他的脸颊,笑着回:“对呀,正是臣妾所为,不过陛下猜错了一点,不是谭译造反,而是他本就是我的人。”
恍若晴天霹雳。
蔺叡不是蠢人,他在之前就发现了许多蛛丝马迹,怀疑了很多人,也杀掉了很多人,但却从未怀疑过安芩。
“我待你不薄。”他喘着粗气,气急攻心,想到了许多年前的一事,双眼死死的盯着她,问:“那三王爷院落埋着的龙袍——”
安芩见他如此,便笑着点头:“陛下圣明,那件龙袍臣妾可在醉欢楼不眠不休的绣了三个月,真是把臣妾累坏了呢,皇上不心疼吗?”
这句话让蔺叡遍体生寒,他头痛欲裂,这一场背叛贯穿了十余年,甚至在最后谭译登上了帝位时,她还能如平常那样哄着他,陪着他逃亡,直到被人抓住。
直到这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她才终于展露出自己原本的面目。
他忽然笑了,觉得安芩实在是毅力过人,却又很是妒忌:“潜在朕身边十年就为了拉朕下马,即使让自己身上落下这么多病,究竟是谁有这样大的本事,能让你为他所用?”
他如今又换作朕了。
安芩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句自称了,很久很久之前,蔺叡在对她时就已该作我,她一时有些恍惚,半晌才回过神来:“怎么会有人能收买我呢?若真要算的话,便是您的父皇,陛下,你可知道乾离二十年九月廿九是什么日子?”
见他漠然不语,安芩嘲道:
“这是我家破人亡的日子。”
安芩眉眼淡漠,瞥向他时没有半点情绪:“陛下,我叶家上下一百零五口,尽数死在这一夜。只因我父亲身为太医院使,未能治好您父皇的隐疾,于是便叫我全族陪葬。”
叶家被屠一事蔺叡有所耳闻,只是时间已久,即使在他登基后曾有人递上奏折,言辞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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