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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黑羊子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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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黑羊子屯 (第2/3页)

候,突然,一阵大嗓门的哀嚎声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这声音是个娘们的,哭的相当伤心,我当时觉得好奇,就顺着声音寻过去瞅了瞅,发现一个三十来岁,穿着孝袍的妇女正趴在门口哭天抹泪。在她身边,还爬着一只大狼狗,竟然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哭丧。

    张坚强有模有样的说这大狼狗快成精了,我跟秦教授不屑一顾,动物本来就通灵性,尤其是以狗、马、牛、狼、狐狸最为典型。自古以来就有狐狸为报恩德以身相许的典故,而且我还亲眼见过主人死后,养的马流泪的场景。

    就在我心里同情这妇女的时候,我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呵斥:柱子妈,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要笑,你咋又哭了!

    我转身往后一看,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个中年男人。这男人约莫五十岁的样子,非常正宗的北方打扮,浑身上下处处透着草根气息,正怒气冲冲的瞅着那妇女。

    我们都觉得挺奇怪,家里死人了哭几声再正常不过了,你不让人哭也就算了,还非要让人家笑,这不是脑子有泡吗。要是我跟那妇女的身份调换,八成得跟那中年男人干一仗才行。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那妇女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强忍着哭意,硬是挤出了两声干笑。

    末了,秦教授实在是忍不住了,就问那男人:朋友,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第一次看到你们这种习俗,咋的,白事只能笑不能哭?

    中年男人瞥了秦教授一眼,然后逐一打量我们其他几个人,脸上的怒意稍稍收敛:你们是哪的?不知道我们黑羊子屯不能随便来?

    张坚强这小子嘴相当快,还没等秦教授回答就抢过话头,说我们是白皮山的。

    那中年男人一听,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你们白皮山可比我们黑羊子屯邪乎多了,怪不得胆子这么大。

    说实话,我在这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说过黑羊子屯这个地方。反正天还没黑,不急着赶路,我们索性跟着中年男人聊扯起来。

    交谈中得知,这中年男人叫吴庚,是黑羊子屯的村长。这黑羊子屯别看是在大兴安岭地界,但已经紧挨着嫩江了,周围的支流极多,四面环水。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黑羊子屯又有山又有水,可偏偏没招到福气,反而净招些祸害。

    我们来的时候经过的那条河,是样子屯附近最大的支流,就是这条河,每年都要吃几个人。时间久了,每年开春,村长都会请高人来算上一卦,看看河神今年要吃几个。前年算的是六个人,结果淹死了六个以后就再也没淹死人了。今年算的是八个,已经淹死七个了,再死一个就齐活儿。按照吴村长的说法,之所以要笑,是因为算卦的说要让河神知道,那些淹死的人都是村子里主动献给他的,等河神一高兴,兴许以后就不会再吃人了。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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