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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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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二) (第2/3页)

冷笑一声:“挡是挡住了,沙积在路边,悬在那儿,哪天一垮,这条路就没了……眼下这点沙算个球,等下了雪,再遇上风你试试!”

    笔者感慨了。当年一千多转业的官兵,三十多年来,就像现在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保证了这条铁路的畅通,保证了一枚枚导弹、一颗颗卫星的成功发射。当年他们的家就在这里,很多人的孩子就生在路边低短的平房里。这其中包括张师傅的三个女儿。张师傅告诉笔者,大女儿是他接生的,当时连把剪子都没来得及准备,是他用牙咬断的脐带。他还告诉我,他们中的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想通,但大都坚持下来了,因为他们曾经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性。

    1960年冬天,快到元旦时,下起了零星的雪花,工程兵103团七连居住的一排帐篷门前,摆了张行军桌,全连官兵排好了队,准备按秩序上交军衔符号和领章帽徽。连长朱广才站在行军桌前,喊道:“一班,向前三步走!”

    十几个兵,动作整齐地向前迈了三步。

    朱广才说:“都摘下军衔符号、领章帽徽,放在桌子上,开始!”

    但是,没有人动。朱广才火了:“道理都讲了,我不再嗦,快点!”仍然没人动。站在一旁的指导员王士庆说:“那就从班长开始,一个一个来。一班长!”

    一班长是个山东兵,个头高大,说话瓮声瓮气:“连长、指导员!留在这儿看铁路、当扒沙工我干,再苦再累我干,干一辈子我要是说句二话就不是我娘养的。但脱军装我不干!”

    王士庆说:“舍不得军装,说明你是个好军人,是军人就得服从命令!”

    一班长的眼睛湿了。大伙的眼睛也都湿了。

    结果,不了了之,队伍解散了。

    同样的情景,也出现在夏长海的三连。夏长海胸前特意佩戴着三枚在朝鲜战场得来的军功章,代表战士们,在和连长理论。他说,你们说破天,我就是想不通!电影上大家都看到了,从朝鲜回来的志愿军,人家戴着大红花,锣鼓喧天地迎接,我们有吗?没有!一闷罐子拉到这儿来,我们说啥了吗?没有!同样是英雄,人家回家、见爹、见娘,娶媳妇,生儿子,我们连爹娘的模样都忘了,说啥了吗?没有!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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