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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8:此情可待:不求同日生,但要白头老【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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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8:此情可待:不求同日生,但要白头老【正文完】 (第2/3页)



    针织线衫有些旧了,变形的领口很大。

    阿雅甩出手里的抹布就往那张精致邪冷的老脸上扔!

    她走地急,那裙摆掀动的背影,却落入他眼底,再也没有出来。

    他吞咽一口,很想抽根烟。

    当然,这项权利一早就被剥夺,她现在可一点儿也不怕他。

    ……**……

    晚上,大的小的回家来,纷纷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怎么对。

    张梓铭是习以为常了,这仨月,那两人冷战过好几次,大抵都是为了席城身体那点破事儿,拒绝检查,吃药不配合,还老想偷偷抽根烟,每次被何阿雅抓包。

    说来说去,苦的都是那个傻女人。

    要搁他,你席城这么*,早就打上两架了。

    因此,这场冷战,张梓铭是懒得管的。

    席嘉舒都快熬成小老头了。

    他比较操心,加上最近学校有国际心算大赛,他这一心几用,夹在中间,梓铭哥不帮忙,嘉宝愣不隆冬,他脑仁儿都快烈了。

    事实向席城深深地证明了,女人,你撩她哪方面的刺都可以。

    千万别说体重!

    悔之晚矣。

    太太不理她,两周有余。

    但他是不可能道歉。

    就像阿雅丰腴了的体型,能在他眼里把他撩成什么样,他逼紧嘴巴,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那么,结果也不会好。

    阿雅摆明了要和他对干到底,但她也开始下意识节制食物,她心里当然在意啊。

    称过体重,也才九十二斤。

    她开始不相信镜子里照出来的曲线正常的自己,她又怀疑那男人是不是更喜欢从前清瘦羸弱的她?

    心说他什么口味,丰腴了一些不好么?至少代表她很健康啊。

    又觉得他还真是脸大,自己什么样啊,三个月坐在轮椅上,她鼓励他站起来走走,本身双腿没有任何功能障碍的,但他不肯,他嫌麻烦,他懒,到哪儿都要她推着

    !

    还挑剔她?

    这场冷战持续到农历新年。

    简轩仪和孙清梦来了,都没能缓和。

    不过稍微分去了阿雅的心思。

    因为清梦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这妮子,短短两年的婚姻,居然离了,和詹姆斯的婚姻,结束了。

    阿雅简直懵了,记忆中詹姆斯是为有着碧蓝色眼睛的温柔绅士啊,那样的脾气都不能白首偕老?

    清梦苦笑着摇摇头:“结婚和恋爱不一样,说的没错,坟墓里苦闷,会衍生出大大小小的矛盾,当这些矛盾一堆积,没办法解决时,就是两个人走到尽头时。”

    “可是你和詹姆斯究竟有什么矛盾?经济吗?不存在啊,性格吗?他那样好相与,清梦,我不懂。”

    “我和詹姆斯,与你和席老大,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夫妻类型。你和席老大是老夫少妻,何况你们经历风雨,患难至此,早已融入骨血,生活中你和他闹别扭,但你们都知道,那只是斗气,从来不会担心因此伤了感情对不对?”

    这,阿雅倒没细想。

    好不容易把人盼了回来,好不容易把他养好了,怎么会想分开两个字。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清梦看着她,“是吧?你和席老大除非入土,定是至死不分离了。可我和詹姆斯,怎么说呢,兴许就是他脾气太好,很多矛盾就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说不开的。婚后我和他同眠共枕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他的事业在西欧,而我忙着世界循环演出,一见面能做的事……你知道的。”

    阿雅微微脸热,却还是说:“但也有远距离恩爱到老的夫妻啊。”

    “恩,起先我是那么期盼的,但两年来,我和他越来越少说话,彼此都感到愈发累倦,既然累了,何必再撑?”

    或许,清梦仍是不够爱詹姆斯吧,詹姆斯亦是如此,否则双方都不做挽留?

    “我和他离婚时,还吃过散伙饭,现在,我和他是朋友。”

    “都不难过?”

    “还行。”

    不过,阿雅觉得清梦还是难过的,她憔悴了一些,看得出来。

    这件事让阿雅唏嘘,她很想和那人分享分享自己的心情,不过看见那副冷漠深沉的脸,阿雅一肚子又憋回去了。

    儿女情长,对他说做什么,他也不感兴趣!整天盯着书房的装修,和尼古拉斯用俄语叽叽咕咕什么,语速太快,阿雅听不懂,好不容易听懂了,他们又不说了,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简轩仪这趟来,是利用职权方便,给席城弄个全新的身份的。

    可不就是嘛,他老人家现在是正正经经的偷渡黑户,还成天在她面前拽得要死。

    晚餐过后,他,尼古拉斯,简轩仪在客厅详谈。

    阿雅和清梦说了会儿话,逮着顽劣不休的女儿上楼,压着在浴缸里洗干净泥巴糊満的脸,捞出来,裹上浴巾,吹干一头卷巴巴的小毛儿

    。

    “席嘉宝,你能不能为妈妈省点心?别墅后面的泥巴有什么好玩的?妈妈知道你离开了小伙伴们,心里不高兴,可你不能这样抗议,妈妈照顾你那个不越活越回去爸爸都很累了,你知不知道?你学习学习哥哥,哥哥两岁的时候就开始看拼字图认动物了,现在才七岁,国际心算大赛他拿一等奖,你也是爸爸妈妈生的,多少也继承了一点好基因吧?”

    其实,这事儿不赖嘉宝。

    子琳同她说过,那人小时候就是这个混样。

    听说五岁就在村邬里百家百户地窜,一群小孩里当老大,八岁被张老爷子看上,更是泥水里打滚,窜着猛劲儿往上爬。

    基因这东西,有时候就歪楼。

    嘉宝现在说话,很高冷,要么不说,一说就是我要什么,我不要什么,那日阿雅竟然听见他让尼古拉斯去弄一把玩具枪,嘉宝要玩,早点玩早点熟悉。

    这都什么呀。

    他心真大咧。女儿是她生的,她完全没想过要往子琳的方向培养好吗!

    一数落起来,尽是他的毛病。

    阿雅叹口气,搓了搓女儿的卷毛,把她从洗手台上抱下来,圆滚滚的小东西,她牵着回屋,量了量卷毛的长度,该剪了,多剪几次,长大了头发会密一些。

    关于女儿为什么是卷发,阿雅问过他。

    他说他小时候也是卷的,长大了自己变直了。

    “……”他身上总有这些莫名其妙的奇迹发生。

    阿雅倒不想让女儿长大了自动变直,她家没有卷发基因,嘉宝长得粉雕玉琢,典型的洋娃娃模样,卷发似乎更衬她。

    提到要剪头发,嘉宝又不开心了,连阿雅好不容易教出来的晚安,也不和妈咪说,自己爬上小摇篮,关上小门窗,自己睡了。

    摇篮小床是他上个月吩咐尼古拉斯去定制的,说女儿长期睨着妈妈睡,容易养成依赖的习惯。

    阿雅不知道他毛病规矩怎么那么多。

    又想起小舒两岁的时候,是不是就被他赶到儿童房去了?

    他知不知道,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虽然嘉宝这性子,小棉袄的可能性不大……

    阿雅躺到床边,累了,可还得腾出一条腿,脚趾挂着小摇篮床的线,摇篮床是上了轮子的,很省力,但也够着磨人的。

    小家伙没睡着之前,她时不时就得摇一下。

    嘉宝很喜欢荡秋千,不晃了,她就会生气地哼哼。

    阿雅实在睁不开眼了,睡着了,下意识的,脚趾仍时不时地勾一下,嘴里轻盈盈地唱着摇篮歌,歌词已经模糊,混着柔雅的呼吸声,清清婉婉地飘出屋外。

    房门没有关严实。

    他上来时就听见了。

    还以为她没睡着。

    推着轮椅进去,却听闻她浅浅的呼吸,到床头一看,闭着眼,两扇睫毛扑棱棱的,不知在做什么样的梦。

    他立即放轻了动作

    。

    蚕丝被只拉了一角,盖着她从匈到腰的曲线,下面是睡裙,中规中矩的白色款式,也不飘,落在她的脚踝。

    但因为外面那条腿倾了出来,裙摆往上翻,翻到她的小腿肚位置。

    男人的目光,缓而静,顺着女人一截藕白似雪的腿,就往下看过去了。

    那五颗小趾,灯光下珠圆如玉的可爱,清白剔透,她的脚终究是小,小巧的他一掌能够丈量,大拇指上圈着彩色的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是摇篮床,她竟还偶尔动一下,摇篮床也跟着晃动。

    他心里怜惜不已,从轮椅上下来,身形峻挺无比高大,走路沉稳哪里似三个月卧轮椅的病人?

    他俯身,食指一勾,把那圈绳子勾走了,许是指尖的温度冷了那颗玉白的小趾,连同其他四颗更小巧的趾,一并微微蜷曲了起来。

    她是无意识的,纤细的腿也动了动,弓着脚背要他眼底横陈的*缩回被窝里去。

    他那里肯。

    心生意动,喉结略微一紧,摊开掌心便握住了她的脚踝。

    他身高太高,捞着那条腿引得她腿往上,裙摆便掉了下去,露出更多。

    怪头顶的灯光太好,连绒毛都照得清晰,更惶况她几乎掐一掐就能出水的皮肤。

    他看的逐而眼深,气息不定。

    暗舔了下薄唇,他退掉脚上棉拖,掀开被子便躺了下去。

    当热源贴上背脊,而身子又被一双大手轻轻往一边挪,阿雅自然是惊醒了的。

    她一时迷蒙,加上床帷外面的灯光耀眼,眼里水水的圈着一圈懵,待翻过身看清楚了人,她呼吸一顿,嗓音柔哑:“是你……”

    男人身形挺阔地侧躺着,目光在床帷里,漆黑浓重,自然是瞧着她。

    阿雅抬手捋了下长发,那滑滑的发丝仍往脸颊上掉。

    她的头发颜色漆黑如缎,她的脸却鹅蛋柔婉,白皙欺雪,对比强烈,冲击男人的视线。

    阿雅才想起惊讶:“你怎么上来的?”

    她掀开被子,要去看他的腿。

    可是三个月不走路了,谁帮他上来的?

    身前拦来一臂,他的衬衫没换,卷起的袖子下面露出小臂,才发现那手真大,骨节修长盖住她一个肩膀,且用力时那股子结实的感觉很清晰,铁铸般,尽管那上面有疤痕,好几道明显的,却忽而的,叫她看着,那般野性。

    “睡觉。”他把她撂下,胳膊枕着脑袋,却又不睡,仍是暗光里,浓重深刻的眉目,深凹的眼窝,尤其邃黑的瞳孔,盯住了她。

    阿雅觉得,他的目光不对,有些直勾勾的。

    她脸畔一热,加上两人面对面,近距离,呼吸相闻,这情景也叫她吃力。

    自他出院,到现在四个月有余,亲密很少,除了在重症监护,她忍不住心疼抱着他,他吻她的额头,只有一次,是出院那天,两人拥吻了片刻,那时他仍旧吃力,吻一会儿便呼吸发促。

    这四个月,并没有同眠共枕,白天,嘉宝都在家,何况尼古拉斯带着一些陌生面孔进进出出的,一到晚上,他又歇息在对面的房间

    。

    他这般沉静,用猎物的目光稍微审视她,阿雅才真实地感觉,他似乎又回到从前那个山水不显,深沉老厉的席城了。

    她不自在得很。

    颊畔嫣热,她说不出让他回房间的话,便想转过身去。

    心脏的跳跃交错,他没有一点犹豫,用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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