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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9:此情可待:快要失去她【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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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9:此情可待:快要失去她【10000】 (第3/3页)

剩下就该张韵玲看戏了。

    阿雅不言不语,知道这个套下的顺顺当当。

    当烟灰散场,她被司机安排出来,刚走到楼梯拐角,就被刚才点名的几位太太围住。

    三千亿啊,原先是不知道,都在说城哥由着这位二房胡闹,出了事,可结果是分到各家的头上才承担。

    这又凭什么!

    阿雅被围住,围到半夜,这帮太太有手段,不动手打你,可是从你祖宗开始唾骂,言辞尖酸,你一句我一句,什么难听的话毫不顾忌。

    骂爹地,妈咪,阿雅怎么忍得住。

    她先动手。

    她知道那是套,她往里面跳,她那点力气动不了别人,几个三四十岁的大妈却把她打得起不来。

    最后闹到了急诊室。

    张韵玲又过来演戏了,帮她交了医药费,把几个太太象征性的教训了一顿,拍着阿雅的肩膀说会告诉老爷子,怎么也是二房,怎么也得讨回公道。

    被言语上教训的太太们和张韵玲使眉弄眼,眼睛里亮晶晶的,都是笑。

    阿雅躺在病床上,望着屋顶,想象过日子难熬,却还是超乎了想象。

    ……**……

    玛丽医院。

    阿威站在门口,报告的人站在病床边:“……中午出的院。”

    话落,等男人一个吩咐,却迟迟没有。

    阿威拧眉冲过去,对报告的人吼,“杵你妈啊,为什么放人上山,下山为什么不拦着!”

    那人望向床头。

    床上的人曲起一条腿,病号服开着门襟,胸膛上的纱布还没拆,他在抽烟。

    阿威烦躁地挥退马仔。

    病房门关上,阿威想了想说,“要么我现在带人到浅水湾去……”

    张韵玲住那儿,怎么也先把一巴掌扇回来!

    他却抽的眼睛眯得睁不开,手伸了一下,去拿床头柜上放着的笔记本,页面就是在播放页面,他往后倒退,监控录像的光盘是一周前送过来的,这些天他什么也没干,闲的很,有空了就放一遍,一个时间点,反反复复地退回去,观看。

    摄像的视角是屋顶,俯视的角度。

    空荡荡的屋子,斜阳照不进来,主仆二人都背着光,她拉着阿嫂,是背影,看不到她的脸的。

    她说:“大娘,别打行么,不打他就不会来,求你了。”

    又播放了几遍,这句话,她的声音,他扭头把燃尽的烟蒂捻了,掀了眼皮,瞧见旁边站着的阿威,他嗤笑:“你那什么表情。”

    何阿雅说了什么,阿威当然也听见了,一遍一遍,听得很清楚。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城哥的眉梢眼角。

    可是看不见什么。

    “去把东升街那个叫过来,日子无聊透顶。”

    阿威想说话,可是没说,转身出去打电话。

    不到一个小时,身段婀娜的女人就出现了,蹬着细高跟,踩得跟玲子似的,脆脆轻轻,他在病房里面听着,抹了把脸,门打开,女人张开双臂鸟儿一样跑来,他看着那张细白剔透的脸蛋,笑。

    “城哥啊,怎么又抽烟了……”

    阿威面无表情地关上门,里面的声音细而娇,“等我换盆水,给你擦擦身,再给你摁摁……”

    他说,“摁什么上面,下面吧。”

    女人捂着脸,呀地一声叫。

    阿威一下一下踢着墙,心想这他妈都什么跟什么!

    等了差不多时间,阿威敲门,女人说可以进来,阿威进去,女人躲进卫生间,在洗手,阿威瞧一眼床上的人,懒散的靠在床头,闭着眼抽烟,额头上有点汗,伤不轻,瘦得也厉害,越发地轮廓深厉。

    阿威别开眼,去开了窗,忍了忍还是没憋住,“城哥……”

    “城哥,张韵玲是个得寸进尺的,就这么放着她上山,何阿雅迟早……”

    他睁开眼,眼眸在烟雾后面,什么也看不清楚,开腔就是无情:“刚舒服点,别惹我扫兴。”

    阿威冷着脸,没再开口,转身出去就忍不住低骂,你他妈那是舒服么,山上那个也是的,专门往人的心脏上面捅,说的那话谁也受不住。

    这局面,谁帮衬得了。

    ……**……

    他在十二月出现。

    身上的伤全好了,他才去的,目的也简单。

    停好车下来,风景依旧,天气沁出微微的凉意,冬天日薄,金色的阳光照不透他的眼眸。

    阿嫂见是他,分外意外,上前就紧紧抓住他的双手。

    山上总要来人,阿嫂是知道他这几个月在干什么的,眼里红红,请他进屋。

    那抹身影就在客厅的窗边站着,这几个月,他没过问她的情况,此刻对望,他有些恍惚,觉得单薄了许多,又觉得,似乎她从来都是那样。

    他只让阿嫂下山去买东西。

    阿嫂紧紧地看向阿雅,不想去,可不敢不去,上了司机的车。

    客厅的大门关上了。

    他抽了根烟,也没选地方,走到她身后,把她转过来就开始解扣子。

    总有憋不住的时候,他也没打算从此清汤寡水。

    阿雅冷冷的看着他,一寸一寸不挪,盯着看,被他择干净,被他扔到沙发上……

    她从沙发底下抽出剪刀,平时做十字绣,放在这里的,没想到也有用场。

    他的目光一沉而下,不为所动地艇/进,像是温柔一样抚过她痛成扭曲的眉间,眉毛柳叶,柔而淡棕,他一下一下抚平,他做这样的事,隔了许久,身体的嘭涨染得他眼睛灼,可那灼底下却一层冷,恨到没办法,只想这么把她弄死。

    他的薄唇在笑,吻下去却如冰,低声与她讲:“日子还长,慢慢煎熬,哦,还有件新闻,陈向学的医药费无人供给了,他在内地的家条件恐怕一般,活死人一样,再浓的亲情也熬淡了,你不是对别人一向慷慨圣母吗?怎样,要不要替他赚点医药费,一次……五千?不少了,今天你赚一万五吧,恩,阿雅?”

    阿雅手中的剪刀,落了地。

    她闭上眼睛,心想,日子从来没有最惨。

    明明是最近的负距离,两个人却各在天涯两端,中间的那块冰,裂开了,浮漂,绕到地球两端,都是冰封住的极点。

    其实后来的日子,长达七年的日子,没有任何可回忆的地方,一切就像十二月的那天,那样开始,没有终结。

    一个人被幽/禁一年,也许就疯了。

    七年呢?

    阿雅的世界已经不在走,他每个月都会来,索取他需要的,一次五千,当真算数,堪堪,每个月能赚够陈向学五万多的费用,有时也赚不到,或者惹了他,会倒扣,那时,阿雅就得打电话求他了。

    如他当初所言,求他过来,施恩一两次。

    如果说有爱情,走到这一步,扭曲的这一步,面目全非的这一步,谁又信呢。

    她不再有表情,哭是什么,笑又是什么,她心绪平静,从楼上到楼下,从前院到后院,每天每天地走,有时下雨,她在卧室里一步都不会动。

    身体吗?

    坏了,他为了他的需要,总也能把她修补得差不多。

    抑郁症发展到最重时,她需要一个月进出两次精神资讯中心,他送她去,又接她回来。

    是席子琳相劝,他才松口,让阿威去中文大学请来她两个同寝同学,那是在幽/禁的第三年,大四,他们都要毕业了。

    两个女同学又害怕,又可怜她,同她说了许多,她就像痴呆了一样,不会说话了。

    后来,那两个女同学走,她反应了很久才站起来。

    他抽着烟在楼上的栏杆上看着的,她慢慢地走到客厅的门边,走到了前院,趴在雕花铁门上,下着雨,她没有动一下,车已经开走了,她嗓子嘶吼,可是发不出声音,脸贴着铁门,手往外面伸。

    后来,他做梦,总梦见她那个样子。

    七年啊,如果他舍得放,早就放了。

    他看着她一天不如一天有活气,一天比一天像死去,七年的尽头,他终于意识到,快要失去她。

    什么能够给一潭死水带来改变?

    他想,他该要个孩子了,孩子是希望,总会有办法的,阿雅。

    ……**……

    背后的束缚消失,长长的噩梦也像醒了,元神回归大脑,阿雅倒在豪华酒店的地毯上。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出水声,磨砂的玻璃,浅晕的光圈,男人遒劲的身躯朦胧地印在玻璃上,双方呼吸都不稳。

    阿雅去捡床边地上的麻料宽松t恤,左边衣摆裂成了两块,她扎了个结,腿不太站得稳,拿了包往外面走。

    浴室就在套房大门的边上,她去开门,浴室门打开,男人的手臂伸出来,随着漫天水汽,把她往浴室里拖:“走什么,我说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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