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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此情可待:和你好日到尽头【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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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5:此情可待:和你好日到尽头【万】 (第2/3页)

不比他儿子低,连续三个月我暗中精密跟踪,席老大现在雨露不均沾了,独宠这个,夜夜春霄摸着没几两肉啊,莫非功夫几多好”

    “哈哈,四海

    哥,席城一倒,这妹妹仔你好好试试呗。”

    “那是,大佬的女人都值得一试”

    嘻嘻哈哈,人已远去。

    阿雅的脸色煞白。

    她脑筋不差,越是聪明想事情越通透,越通透越发让自己陷入全盘明白的痛苦中。

    其实她也不意外,陈向学那边的顶头上司她至今没有见过,真实身份陈向学也没有透露,说爹地生前与这个顶头上司有秘密共事过,阿雅相信,但他们是为爹地完成遗愿阿雅也听得出来是个幌子。

    他们有太迫切想要扳倒席城的渴望了。

    阿雅从一开始就知道,线人线人,不过是一种暗中合作,她也看过警匪故事,线人到最后的下场,有几个能全身而退

    她是一颗棋子,关键当头,她会被弃。

    她心中自己的打算,想借助警方,法律,正义的途径,让席城伏法,万事有因才有果,做了错事的人要道歉,要负果。

    爹地九泉之下方得安宁,不然永远是一缕孤魂野鬼。

    席城伏法,是去坐牢,是去改过。

    阿雅恨他,可从来没有想过借助别的社团恶势力报父仇。

    现在,竹联帮暗中插了一脚进来,他的势况,从单独面对陈向学那头变成了四面八方楚歌。

    阿雅攥紧了怀里昏睡的小手,暗下决心,不论如何,替他保全香火。

    温度渐渐冰冷,她算着时间,应该到了晚上。

    因为看守的三个人渐次出去,回来身上带着食物的香气,阿雅担心香气会把张梓铭引得醒过来,小孩子惊魂的情况下容易哭闹,怕他挨打。

    第三个人出去吃饭了。

    另外两个人,过了一会儿,其中有个人低声说,“出去抽根烟。”

    走后,剩下的一个人嘀咕,“抽你老母,一下午三四回,就知道偷懒。”

    夜幕寂静,依稀能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台风终于是来了吗

    “靠,抽几根”身前的大汗骂娘,走远几步。

    突然铁门那边冒一股明火,阿雅透过黑色的眼罩布也察觉到了,男人明显紧张,忙跑过去,“阿辉,阿辉”

    抽烟的人却没有回答。

    铁门哐啷一阵巨响,伴随着交火哒哒哒的声音,张梓铭惊醒,大哭,阿雅往他那边蹭,拼命先护住,张头四望,不知道什么情况。

    交火声却没持续,短短几声,有人朝她们的方向跑过来,“阿雅,阿雅”

    “陈老师”

    “别怕,我来救你。”

    “先解开他,是席城的儿子。”

    尼龙绳索一一解开,陈向学头戴灯罩,手拿枪,穿防弹警服,“你抱他,我们立刻撤”

    阿雅望他身后,他孤身一人。

    她已明白缘由,怕是他违抗了上头命令,她不胜感激。

    “这是一栋厂房,我从西南潜进来,枪声必定引起下面的人注意,我们出去艰险万分,阿雅”

    “我明白,走”

    陈向学由前开路,走到楼梯,下面纷踏的脚步声速速传来。

    阿雅一惊,来的人很多

    “走那边”陈向学低声道。

    阿雅抱着张梓铭反向,陈向学垫后,“快跑,从那边的小道下去,别回头”

    她怎能不回头,她也不会单独走

    陈向学见她犟,那么细瘦还拿铁棍袭人,惊险丛丛,三个人敬业跌跌撞撞一路逃到二楼。

    后面竹联帮的手下却越来越多,陈向学渐渐吃力,到了二楼楼梯口,他肩膀没有防弹服的地方中了一枪。

    “陈老师”

    此时,二楼西面的窗户外,两个人影恍动。

    一人拿枪要冲,另一人拦住,冷眼:“都说了,救不上可以不救。”

    被拦的人嗤笑,“你当他是真心

    话”

    言罢,已经冲进去,竹联帮没料到后面突袭,不知哪路,总之瞬间被扫掉好几个。

    阿雅被陈向学推下楼梯,她护好张梓铭,滚到楼梯脚听见楼上陈向学一声痛呼,接着是无数枪声,而陈向学再没了声音。

    “陈老师陈老师”阿雅大哭,眼前一黑,晕厥。

    白灯晃影,她口干舌燥,身体也疼,可心脏不断扯动的痛提醒她,快醒来,快醒来。

    阿雅猛然睁眼,头顶是刺眼的白光,她正被人推移动。

    有人按住她的身子,“外伤要处理,先别动。”

    在医院了

    阿雅眼睛左右四看,找到了张梓铭,他被人抱在怀里阿威

    不顾医生阻拦,阿雅支起身,“章哥”

    阿威跟在张梓铭的推床旁边,冷冷地看她半晌,看她张嘴想要说无数的话,他冷笑地开口,“你想问谁他吗万箭朝他齐发,你可中意”

    她突然顿嘴,目光也静默地落下去,一口气上不来,人又半晕。

    再次醒来,是在病房,身旁无人。

    阿雅寻得均匀呼吸,咬牙扯掉手背输液针,用床单摁住止血,下床开门。

    陈向学

    她一层一层跑总台问,终于在四楼手术中心问到了,陈向学在手术室,脑颅急救手术。

    阿雅回忆厂房二楼陈向学的一声闷痛,心惊肉跳,她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手术灯亮的刺目。她手脚哆嗦,胳膊和腿上看得见的擦伤和淤青,可她感觉不到疼,耳边起阿威走时冷冷的说的那句,你可中意

    席城在哪里万箭,阿威说万箭,是否他已身陷囹圄

    竹联帮是港岛第二大社团,觊觎第一已久,陈向学那边联合香港警署对他四方控告,大批货被截断在南面码头,损失惨重,他今日连连被请去喝茶,竹联帮更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脑仁疼的要爆炸,她脸色渗白似鬼。

    怔怔站起,她下楼,到医院外,大雨倾盆,她一路闯,到路边拦了计程车。

    不知是否来得及,或许关小凌已经把资料全交,她心里动了反向念头,只想最后碰碰运气。

    窗外台风像要将整个城市吞没,司机频频骂娘说路不好走,车轮半个被雨水浸透,阿雅惊恐地望着敲打在车玻璃上的硕大雨珠和折断的树叶,她觉得浑身好冰,不断蜷缩起身子,衣服里有东西咯得手疼。

    她才想起,是照片。

    她翻出来,放到膝盖上摸平,又翻过来,这才发现北面左下角似乎有字。

    “师傅,把灯调亮一点。”

    灯亮了,她举起来看,真的有字,被人重力写下,可又擦拭掉了。

    她抚摸凹痕,对光细看,渐渐地眼泪不止,心跳如梭疯狂搅动着血液她曾觉得他的目光,他偶尔说出的话,所做的细微事情,像一把温柔刀,会轻轻地刮她的心脏,一遍一遍

    那个僻静的角落,写着一个被擦掉的字:妻。

    比划潦草,像是玩笑写下,却又随即擦掉,他当时在想什么

    她渐渐地哭出了声音,哭得司机师傅受了惊吓,她的手指颤抖抬起,扶住哆嗦的眉心,挡住哭泣的眼睛。

    冥冥之中,如果这是情意,她曾有过回应啊。

    她这半年行走在刀尖上,时刻保持冷酷清明,可总是会恍惚,也会糊涂,糊涂的时候她就想,等他伏法入狱,不论几多年,或他将牢底坐穿,她在外面其实哪里也不想去,就等等他吧。

    父仇如血,可她爱他,似乎也控制不了,停不了,如果能停,她不会这样痛苦。

    车停,司机叫了她许久。

    阿雅把照片放回原处,狭窄的巷子被雨水泡过了墙跟,她下车,腿就在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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