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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此情可待:团圆日,自然他是属于妻儿的【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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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8:此情可待:团圆日,自然他是属于妻儿的【8000】 (第2/3页)

,不见刮风不见下雨,这样的好天气便是恩赐,那一天全港欢庆,烟火的声音竟然穿到了孤立立的半山小洋楼。

    从日出到日落,阿雅脸上挂着节日的笑容,也与大娘谈笑观影,一同做圣诞大餐,烤火鸡,各类水果。

    白天的寂寞和失落可以完全被她掩饰掉。

    一旦夜晚降临,影子的形单孤只,她低头时再也不能忽视。

    院子里,圣诞树开着彩灯,有音乐盒单曲循环地哼着欢乐歌谣。

    阿雅双手抱紧,枯站许久,蹲下来,发呆地拎着圣诞树的松枝,一下一下。

    “阿雅小姐,席先生的电话来啦!”大娘兴奋过来,可看见她的样子,又有些小心翼翼。

    阿雅去接,大娘有些迟疑。

    阿雅淡淡一笑,“给我吧。”

    她没说话,那头同样静默,电流中此起彼伏是热闹的烟火声,声声不断。

    他的声音穿透夜色,到她耳朵里依旧磁性迷人,沉稳平静,“我有事。”

    “恩。”

    这样隆重的团圆日,自然他是属于妻儿的。

    圣诞节,美好的节日,把你打回了现实,见不得光的,永远,也不可能见光啊。

    阿雅心里想,也不用矫情,你呆在他身边什么心思,你与他过什么圣诞,他是你的谁,你又是他的谁?

    可是弥足深陷,陷进去的是什么?真真假假,付出的,还分得清哪一些是演戏,哪一部分是入戏?

    阿雅抬头望星辰夜空,慢慢用手遮住双眼。

    “尖沙咀有耶诞灯会,阿嫂带你去看。”

    “好,谢谢席先生有心安排。”她轻笑,到底带了刺吧。

    那头再不开腔,气息微冷,挂断电话。

    圣诞节这样,跨年夜便不意外了。他若出现,才是意外。

    阿雅该吃吃该喝喝,tvb那时正火,阿雅与大娘整晚看了通宵,第二天齐齐闷头大睡。

    睡个天昏地暗,她是被生生盯醒的。

    睁开眼,卧室昏暗沉沉,窗外的晚霞薄弱,透不进落地窗,床边,男人馥郁的身体气息一缕一缕侵袭过来,他没抽烟,眉眼安静,莫下颌线条在暗色里仿佛笔画过的一般,那样俊美如雕。

    “席先生……什么时候来的?”阿雅掀被起来。

    被他阻止,探了一下她的额头,他有些恼怒:“睡觉都能睡出低烧,你老母。”

    自己发烧了吗?阿雅不知道,窘迫地望着他俯身,给她的腋下夹温度计。

    “做什么要看通宵电视,阿嫂说你毯子不盖,还喝凉果汁,气往哪儿撒呢?”

    “我没气啊。”

    他盯过来。

    阿雅渐渐地扭开小脸。

    他摇晃掉棉拖,手长脚长地钻进她的小被窝,阿雅往床边躲藏,一准儿被他擒住,拖着后退,抵到他坚硬的怀里,他抱她好紧,手臂那样大的力气,阿雅偏偏挣扎,同他死磕了一阵。

    他把呼吸埋进她柔软的颈子里,慢声笑:“行了,不是还有农历年。”

    没人过的农历年,他有空了,自由了。

    阿雅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听他声音是漫不经心,带了这人天生的傲性反骨,能奢望他有一丝一毫歉意流露?

    前一刻,阿雅当他是这样的性子,心里稍微的郁闷自己压住。

    但那天晚上,偏又是老天作弄,叫她意外地听了墙角。

    真不是故意的,新一年的第一天,他留下吃晚饭,还把阿威左龙和那位眼镜先生一同叫来,把她喊上喊下指挥自家媳妇似的,要做这道菜,要起那瓶酒。

    阿雅在厨房里忙碌到天昏地暗,他在外面和手下喝酒划拳,混账不帮忙就算了,还不准大娘帮她一下,全程八道菜她一手一手的做好。

    晚餐,吃到阿雅被他搂入怀里,当着那几个面,他缠着她亲。

    喝多了,混账!

    她收拾完,累死累活地出来,客厅里除了一堆烟头,哪还有人?

    阿雅又任劳任怨地把茶几收拾了,烟头都拢在抹布里,走到侧院去丢垃圾桶。

    那时月挂高空,院子里有植物的清香,阿雅还闻到了烟味,这帮烟鬼,小心点烧了整个洋楼!

    那几个似乎没察觉到她出来了,仍在说话。

    “里头这个,是不是该改口叫大嫂了?”阿威不屑的笑声。

    阿雅微微顿住脚步。

    没听见他开腔。

    左龙说,“张韵玲上次推波助澜过头,借老爷子的手解决了樱井铃子这个替罪羔羊,大半年没得城哥一眼,又急了,圣诞节和跨年,非是闹到老爷子那里,用宗族规仪压城哥,又用梓铭少爷捆绑,你说妇人家们真有意思?城哥,她做家主婆六年,你身边的女人可都没好下场……”

    “无事嘛,她的下场最惨。”

    阿雅透过一点玻璃窗,看着他偏头眯眼吐烟圈,在笑说的这话。

    “城哥!你打算弄她下来了?”阿威来劲。

    “她下来了谁上去?”

    阿威用烟头指了指屋子,“里面这颗小白菜呗,你难道没有娶的意思?”

    阿雅的心脏停了一下。

    几秒钟的静寂,再传出的又是那熟悉漫不经心地嗤笑,“开玩笑?席家主母的位置,也好比一个皇后呢,芝麻绿豆都能上,你行你怎么不上?娶她?没想过。”

    停摆的心脏,随着屏住的气息,仿佛一同坠下去。

    阿雅知道,不该这样,你该松一口气,可是像螺丝一样不断一下一下拧紧的疼,闷得她出不了气。

    她慢慢挪回脚步,僵硬冰冷的足,扶着玻璃窗,麻木的感觉抽动着神经,好歹是没发出任何声音地回到了厨房。

    屋外。

    席城淡淡敛眸,掸落因为长时间没动而集聚的烟灰。

    左龙望了眼空空如也的玻璃侧门,回头看男人冷铸无情的侧脸,皱眉:“城哥,何必呢。”

    他抬手,把烟送到唇边,眯着眼睛狠吸一口,望着远处黛青的夜,他的眼睛深得,沉默得,也像这夜,轻声漠语:“给不了的,一开始就不要她心存幻想。”

    左龙微叹,男女感情之事他真是看不懂也嫌烦。

    一直以来,他提防城哥身边的这个何小姐,毕竟何警官的事情在先的,这一刻,却又有些同情。

    若说心生不忍,其实对城哥的不忍更多。

    如何是不想娶呢……

    城哥……他的克制隐忍又到了哪一步?不剥筋抽骨,当不上大佬,生活是刀尖舔血,日子要睿智深沉。

    不娶,是无奈,也是疼爱。

    张韵玲这个家主婆当得风光吗?风光啊,可是风光的外表下是四面八方的剑。

    刀剑利刃,张韵玲或者别的任何一个女人去面对就好,那个姑娘,他才舍不得放上去。

    只是女人往往计较,在意,名份,承诺,在意一个圣诞节跨年夜陪伴。

    这些,他是没有,没有的,从不承诺,有的,她如果稀罕,全部给她。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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