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八章、生意之诡 (第2/3页)
市场的菜价。
神农南粮则不同,长期在统计几个主要国家各种农产品的批发和零售价,至今为止,这项工作已经持续了八年,理论上,南易想知道某年某月某日某地的准确鸡蛋价格,只要查询一下数据库就可以。
统计这些,并不是吃饱了撑着,影响物价的因素除了通胀,还有供求关系,比如某个城市的市民忽然发现牛肉的价格涨了两块,或者降了两块,对神农南粮而言,必须没有“忽然”,它不但要及时掌握价格变化,甚至深入参与农产品市场的神农南粮,就是价格变动的“因素之一”。
简而言之,神农南粮四处出击,在背后悄悄推动供求关系变化,并伺机牟利。
某地忽然冒出的什么短缺的流言,专家建议多吃什么等等言论,在普通人眼里这不过是稀疏平常的事,可实际上,在暗地里都有资本在推动,神农南粮就是背后的资本之一。
1986年,神农南粮入股了不少调味品企业,其中就不乏生产鸡精的企业,于是神农南粮就参与了把“中餐馆并发症”从人们遗忘的记忆里找出来,对味精进行口诛笔伐,为鸡精扫平普及的障碍。
正因为神农南粮对农产品价格的感知非常敏锐,现在已经在布局改变半成品食品的技术工艺,摆在面前的有两条路:一、随行就市,不断涨价,既保证产品的品质,又要保证自己的利润和利润率;二、保持产品物廉价美,通过高科技不断压缩成本。
比如“妈妈好”的水饺,现在用的是好面、好肉、好蔬菜、好工艺,利润也不差,但是这种“全好”的状态维持不了多久,物价的飞涨,让“妈妈好”的成本不断上升,利润和利润率已经逼近亚清公司能够容忍的底线。
妈妈好工厂已经面临不变不可的局面,选择第一条路相对比较简单,涨价,抬高品牌逼格,进而脱离群众,筛选出一批消费得起的客户。
若是选择第二条路,那就面临漫长的、不断改进工艺的过程,猪肉馅饺子从现在的上好五花肉,一步步降低品质,最终用淋巴肉、肉碎(不是把肉剁碎,是切肉的过程中掉下来的肉渣)。
等到用烂肉也压不住不断上升的成本时,那就保证不了食材的新鲜,得改用冻货;神农南粮一直在布局冷冻库,也不断在研究改良冷冻工艺,以神农南粮现在所掌握的冷冻技术,一块猪肉冷冻三十年可以和冷冻三天的外观、口感保持一致。
南易要是心一黑,他完全有能力让九十岁的寿星公在过大寿的时候,吃到冷冻一百年的“新鲜”猪肉,寿星公吃了会竖起大拇指,连连夸赞猪肉新鲜。
当然,这只是扯澹,冷冻需要成本,真的占用冷冻库一百年,南易早就亏到姥姥家了。冷冻库的作用就是为了短期保存,避开行情不好的时期,在行情大好的时期出货。
若是到了冻货也压不住成本,那么没辙了,只能上狠活。
纽约的蹊跷第九研究所浸淫代替食品的研发多年,几年前就掌握了用豆腐做清蒸鱼、用冬瓜做红烧肉的技术,外观、口感和真的可以做到丝毫不差。
至于什么以鸡肠、鸭肠为原料做出猪肉馅、牛肉馅、羊肉馅,蹊跷第九研究所的实习研究员闭着眼睛都可以搞定,稍微一用力,用鸡骨架也可以做出牛排。
鸡养殖是一门好生意,一只鸡从头到脚,再到拉出来的蛋、屎,每一个毛孔都能给神农南粮流淌出利润。
香塂第一研究所正在对鸡种进行定向“延肠”改良,正常情况下,一只鸡的鸡肠在1-2米之间,或许在不久的将来,鸡肠会长到3米甚至更长。
科技与狠活,或者官方一点的说食品添加剂的兴起,是经济发展中的一种必然,从一定的角度来说,物廉价美就是伪命题,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又便宜又好的商品,只存在工价低廉的人,一分价钱一分货才是真理,有价无品质是良心出了问题。
为了保证内心相对纯洁,南易可以让神农南粮和垦殖集团的业务上升或下沉,上升就是提供高品质商品,但是筛选掉低收入客户;下沉就是避开终端市场,只活跃在材料供应商环节。
客户把材料买回去,用来干嘛使,这就由不得南易操控了,如同卖菜刀的是打算给人切菜,不是用来杀人,他的鸡肠用途是做饲料,客户非拿着做一道爆炒鸡肠,咋地,他还能拦着啊,就算他自命不凡,不要脸的管天管地,难道他还能管人家拉屎放屁?
食品添加剂市场很有希望成长为每年超过千亿美元规模的大市场,且食品添加剂并不是一个贬义词,它的好坏只取决于使用它的人。
一把菜刀砍断足以炸掉地球的炸弹导火索,它就是拯救世人的神器,若是用来砍杀无辜之人,它就是凶器,食品添加剂亦是如此,善用即为正,滥用即为邪。
面对上千亿的潜在市场,手里又握着先进技术,让南易无视这一大财源是不现实的,神农南粮进入食品添加剂是一定的。
实际上,已经进入了。
何群芳的一句话,让南易产生连锁性遐想,一刹那之间,神思绕了地球几十圈又绕回来,接上自己的话头。
“做餐饮,味道最重要,只要味道好,就不愁没生意,你的包子虽然我是第一次吃到,但我可以肯定连着吃一个月不会腻。保证品质的前提下,要压缩成本,可以试试减少点馅料,或者干脆把包子的个头缩小。
买的人一时可能无法接受,但是只要你好好解释,时间长了,他们还是能接受的,菜跟肉变贵,大家都能感觉到。”
“缩小个头不行,肉的价格要是一直涨,包子要缩没了。”何群芳不假思索地说道。
南易把包子从油纸袋里拿出来,在手里比划了一下,“缩小个头只是一时的办法,我看你的包子个头不小,完全可以缩上两次,只要包子一口咬不下就行,你没看现在大家的饭量都在变小嘛。”
“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的成本还能撑得住,等哪天撑不住再想办法。”何群芳有点无奈的说道。
“也是,不用太急。你继续忙,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南易扬了扬手里的包子,“包子钱我不给了,就当你请我了。”
何群芳咯咯一笑,没有回应,只是目送着南易离开,对南易,她心存感激,当初要不是南易,她的路可不会走得这么顺,不说肯为南易赴汤蹈火,搬空一个店她还是舍得的,一个包子又算得了什么。
拿着包子,南易和站在几十米外等待的南无为会和,手里的半个包子递到对方手里,“尝一尝。”
南无为咬了一口,连连点头,“爸爸,好吃,有肉味、香孤味,嗯……好像还有腌牛肉干的味道,不对,好像是干巴菌。”
“你啊,我得带你去了解一下贵重食材的价格,干巴菌很贵,今年出口日本的价格是8000円上下,收购站的收购价就要大几十块钱/公斤,一个包子才能卖多少钱,你觉得用的起吗?”南易摸了摸南无为的后脑勺说道。
“不是吗?”南无为狐疑的说道:“但是我吃着就有干巴菌的味道啊。”
“我也不知道。”南易摇摇头,“这是人家的秘方,要是这么容易被你吃出来,还能叫秘方。”
南无为举着手里吃剩的包子,说道:“爸爸,我还剩下一点,拿去检测一下,知道用什么料做的,你就可以在家里做给我吃了。”
“你个讨债鬼,我上辈子欠你的啊,吩咐起我来了。”南易在南无为的后脑勺轻轻拍了拍,半拥半推的往前走去,绕着亚细亚商场外围转了一圈,又走到清河国际那边转了一圈。
在南家接上易瑾茹,九点半左右,一行人就到了秀水街。
秀水街在长安街沿线,处于大使馆和外交公寓中间,1978年,这里就建立秀水街市场,当时附近住户不多,消费市场并不被看好。
等到知青大批回城,找不到工作,想练摊的时候,发现好地方都被占了,只有秀水街这边无人问津,很多回城知青就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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