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师 (第3/3页)
带着一些泥土灰尘,有三个人的脸上甚至挂了一些伤。没错,我们刚刚跟别校的几个初中生打了一架回来,赢了。初中已毕业,正是解决以往私人恩怨的好时机。
“你们这些怂货,看见桃李中学来了八个人,就特么怂了,要不是老子带着打头炮,你们这些软蛋指不定就跑路了!”
说话的是王权,他是我们六人中最彪的一个,虎头虎脑的,说话也最冲,整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同时他是三个脸上受伤的人中伤的最重的一个,左脸肿了一大块,右脸被人拿碎砖块豁了一个细小口子。学校里干架的老油条都知道,千万不能打头炮,因为那样会被人家盯着揍。
不过此时的王权似乎丝毫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炫耀似的将伤口在其余五人面前一一展示。
“怂你妹!老子不是跟着你一起冲上去的?要不是我跟你分担伤害,你丫现在就躺那里了!”谢联表示不服,也将那肿了一边的脸凑了过来。
王海顿时也指着脸上的伤处嚷嚷:“还有我,还有我!就咱们三个受伤了,刘俊,辉子,耗子,他们三个没有!他们才是怂包软蛋!”
耗子,也就是我,当时就不乐意了,说:“麻痹!哥一个人就撂翻了三个,你娃娃眼睛长屁眼里哦?”
我胆子是六人中最小的,也怕疼,打架一般都是来阴的,所以受伤的次数屈指可数。
顿时,刘俊,钟辉也开始加入了争辩谁是怂包的行列,慢慢的,争吵的话题由谁是怂包演变成谁的胆子最大,隐隐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局势。年轻好胜,这一特点在我们这里被演绎的淋漓尽致。
见局面久久僵持不下,脑子里永远少根筋的王权一跺脚,说:“擦!老子的胆子最大,你们不服是不是?有种来赌一赌!谁赢了,谁以后就是城西六杰的老大,行不?”
因为常年在初中及小学的小打小闹,我们六个人在这周边的中小学混出了一个“城西六杰”的“雅号”。
而且因为常年的厮混,让我们说话的口语中很喜欢带个老子或者哥什么的,因为这样让我们觉得很有气势。小年轻嘛,总喜欢在同龄人面前装大。
十五六岁的小年轻,都是不肯服软的,六人里老大的位置,三年了,一直都僵持不下,听到能当“老大”,当下除了我之外,所有人纷纷嚷道:“赌就赌嘛,哪个怕哪个?怎么个赌法?”
我没有应声,一是因为老头不喜欢我打架,他希望我好好读书,正好初中毕业,我想着高中就改邪归正了,好好念书,不再打架。二是王权是出了名的“烧脑壳”,做事从来没想过后果的,我也是被他坑怕了。
王权眼珠一转,立马就来了主意:“既然是选老大,咱们也不走假过场,就今天下午,城南的王虎山,往山里走进去一个小时,去到山坳坳里头,听说那里有一大片没人跟的野坟,咱们就赌哪个在里面呆的时间长!要得不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