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七 (第2/2页)
，徐为录事，禁笑谑。姊频犯，连引十余爵，酡然径醉，芳体娇懒，荏弱难持。无何亡去，徐烛而觅之，则酣寝暗帏。近接其吻亦不觉，以手探裤，私处坟起。心旌方摇，席纷唤徐郎，乃急理其衣，见袖有绫巾，窃之而出。迨于夜央，众客离席。姊未醒，七姐入摇之，始呵欠而起，系裙理发从众去。徐拳拳怀念不释，将于空处展玩遗巾，而觅之已渺。疑送客时遗落途间。执灯细照阶除，都复乌有，意顼顼不自得。女问之，徐漫应之。女笑曰：“勿诳语，巾人已将去，徒劳心目。”徐惊，以实告，且言怀思。女曰：“彼与君无宿分，缘止此耳。”问其故，曰：“彼前身曲女，君为士人，见而悦之，为两亲所阻，志不得遂，感疾阽危。使人语之曰：‘我已不起。但得若来获一扪其肌肤，死无憾！’彼感此意，允其所请。适以冗羁未遽往，过夕而至，则病者已殒，是前世与君有一扪之缘也。过此即非所望。”后设筵再招诸女，惟姊不至。徐疑女妒，颇有怨怼。
女一日谓徐曰：“君以姊之故，妄相见罪。彼实不肯至，于我何尤？今八年之好，行相别矢，请为君极力一谋，用解前之惑。彼虽不来，宁禁我不往？登门就之，或人定胜天不可知。”徐喜从之，女握手飘然履虚，顷刻至其家。黄甓广堂，门户曲折，与初见时无少异。岳父母并出，曰：“拙女久蒙温煦，老身以残年衰慵，有疏省问，或当不怪耶？”即张筵作会。女便问诸姊妹。母云：“各归其家，惟姊在耳。”即唤婢请娘来，久之不出。女入曳之以至，俯首简默，不似前此之谐。少时，叟媪辞去。女谓姊曰：“姐姐高自重，使人怨我！”姊微晒曰：“轻薄郎何宜相近！”女执两人残卮，强使易饮，曰：“吻已接矣，作态何为？”少时，七姐亡去，室止余二人。徐遽起相逼，姊宛转撑拒。徐牵衣长跽而哀之，色渐和，相携入室。裁缓襦结，忽闻喊嘶动地，火光射闼。姊大惊，推徐起曰：“祸事忽临，奈何！”徐忙迫不知所为，而女郎已窜无迹矣。
徐怅然少坐，屋宇并失。猎者十余人，按鹰操刃而至，惊问：“何人夜伏于此？”徐托言迷途，因告姓字。一人曰：“适逐一狐见之否？”答曰：“不见。”细认其处，乃于氏殡宫也。怏怏而归。尤冀七姊复至，晨占雀喜，夕卜灯花，而竟无消息矣。董玉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