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回忆纷沓而来 (第3/3页)
脸与哥哥理论,扬声说道:“名家字画固然价值连城,然寄托着作者的情感的作品,才是顶珍贵的物件。”
也就是从那天起,她才明白,珍贵不仅可以用来形容价高之物,还可以用来形容不可替代的经历、体验和感情。临思言不后悔利用任何人,但身在局中,仍然被这些素未平生的人温柔以待,她也不禁有些呆愣。
苏望舒则也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临思言上心的呢?
或许就是源于那一次听说她不顾女帝震怒,救下那个男奴的时候吧。
那些相处过后,他发现自己在想临思言。想她干净的笑容,想她紧紧跟在他身侧的身影,想她皱着眉盯着他,说什么也不肯退让的样子。
若是能在心底挖一口井,他必然要把这些回忆通通倒进去再封住井口,不让任何人染指。纷杂的思绪被额头微凉的触感打断,这一次他没来得及去挡,只得僵着身子承受临思言的突袭,任由那凉意沁入心脾肺腑,纾解他心底难言的渴望。她的手微微泛着凉意。在一瞬的慌神后,这个念头浮上苏望舒心间。
“听见了吗?苏望舒?!”清亮声线里不加掩饰的担忧与焦灼,烫得他在昏沉之中找回一丝清明。“你在发烧。若是天亮这烧还没退,我就带你去医馆找大夫。”
见苏望舒努力抬起头与自己平视,临思言也收起好脾气,一字一顿地认真对他说道。
她一看苏望舒的状态就不太对劲,想来是这些时日太过于操劳。
原以为他会像平日里那般回绝外界的援手,正欲开口劝说,却听见一句缀着些许笑意的“好”。也许是今夜的月光太重,也许是外头的落雪太安静,这句虚弱的应答也被她听出几分郑重来。
她飞速回想了一番自己适才说过的话,但最终没能找出存疑之处。
她不明白,苏望舒只是觉得满足,满足于他手中攥着的这些连他自己也没想明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