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三杯酒 (第3/3页)
的年岁,还没来得及修成视世俗若无物,跨红尘于千里外,也并非怀揣沽名钓誉的意思。
他只是不在乎,于是显得从容。除了在临思言面前。
慢条斯理是装的,从容不迫是演的,不紧不慢是扮的,大厦将倾我自巍然,不愿意在她面前露出愁苦也是强撑出的一把体面。
他好像永远忙着给自己的支离破碎糊上厚厚一层伪装。
以为借此便能坦然存在于临思言的眼底,甚至还能胆大妄为,从容不迫地盯着那双清澈又无情的眼睛。
他不知道怀着怎样的一种复杂的心绪给临思言,天霁的女帝,送去了一封国书,只是为了邀她来见证自己如今登上了天涉的帝位。
昨日临思言就到了天涉,只不过进宫与他见了匆匆一面,将礼物奉上后,便想离开。
他原本以为会在她眼中看到的惊讶,思索,算计,得逞……这些情绪,都不存在,有的只是无尽的沉静与平淡。
是了,她总是可以这样,轻描淡写地就把曾经一起经历的故事尽数抹去,自己抽身极快,只留下别人在原地无助徘徊。
临思言原打算第二日就立刻启程回天霁,慕无渊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夜里就派人围住了专门为她收拾出来的关雎宫,这种水泄不通的程度,叫人插翅难逃。
慕无渊没有哪一刻这样清晰地体会到了做一个帝王的好处,至少曾经需要瞻前顾后都无法留下的人,此时此刻,他可以轻易地将她留下了。
完成了今日与民同乐的最后一项事,慕无渊命令銮车直入宫内,到了关雎宫后才让他们放缓脚步。
年轻的帝王面无表情,心里有着一种隐秘的雀跃。他几乎是有些期待的。
他想看到临思言如今的表情,不得不说,这种心态放在他如今这个年岁,是极为幼稚的。可是他就是想。
慕无渊甫一迈进关雎宫木色沧桑的门槛,瞬间将端了整天的天涉新帝的架势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