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战鼓(五) (第2/3页)
他与行动委员会渐行渐远,组织内的许多重大事件都没参与,相反却单枪匹马在北平掀起了一场席卷全国的运动。
“他恐怕是支持的我的。华北之大,已经放不下一张平静地书桌,说得真好。”严重叹口气说,张申府这个人实在太特立独行,严重与他在黄埔也没多少交往,不过既然能发起这么大一场运动,那么对目前地形势自然有更多的认识。
邓演达微微皱眉,他在心里认可严重地话,季方是党的北方事务的总负责,据他报告,热河抗战之后,张申府就提出与蒋介石和解,共赴国难,与季方发生争执,于是又是一次拂袖而去。
这个时候,两人相见时的喜悦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缕沉重,邓演达显然不想放弃反蒋抗日的主张,严重坚持认为应该改弦易辙了。
“文革有个判断,”严重终于还是回到试图说服邓演达的道路上来了:“他认为,中日之间的全面战争最快可能在三年之内爆发。”
邓演达悚然一惊,忍不住低低惊呼:“三年!不可能吧!”
“不是不可能,是很可能,”严重随后又把庄继华的分析一一详述:“…,我认为他的分析是有道理的,三年之内爆发战争的危险性很大,择生,三年内,我们能彻底打倒蒋介石吗?能把蒋介石离开后的局面控制住吗?各个地方派系会服从新的中央吗?”
“当然…”
邓演达的话音刚落,严重毅然决然的打断他:“不会,择生,你错了,地方派系与中央的矛盾是天然的,不可逆转的,中央要削藩,要控制财政,要控制人事,就必然与地方发生冲突,他们才不会管中央由谁主持,是蒋介石他们就反蒋,是你邓择生,他们就反邓。
可是中央要不控制那些,中央就没钱养军,没钱抗日,没钱搞建设。所以择生,三年时间是绝对不够的。”
邓演达哑然了,严重继续说:“庄文革在重庆实施的这些改革,在刘湘他们身上就花了大量精力,每走一步都是利益博弈,谁也不肯平白放弃手中权益,其中的艰难非切身体会不知。邓演达细细的思索着,良久才摇头说:“三年?不会,决对不会,劬园,庄文革恐怕太悲观了。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日本新内阁上台后。有感于中国国内此起彼伏的反日浪潮,绝对修改对华方针。以外交代替军事对抗,广田甚至提出将日本军队撤回长城以外,关内只留下警察为此非武装区的治安。”
严重意外地看着他。猛然间他想明白了:“你们,你们不会与日本有联系吧?”
“我们没有。陈济棠有,他已经派陈友仁去日本活动了,希望日本能提供军火。”邓演达没有否认,但他也没完全吐实,不过严重也猜到了。提供军火,那些军火是那么容易拿的。
“我真没想到。”严重痛苦地说:“你们居然会如此不择手段,全国都在反日,你们居然去与日本做交易,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邓演达脸色微红,他分辩道:“劬园,我们没有与日本人做交易,与日本人做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