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030章 前往江南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第030章 前往江南 (第2/3页)

何选择了妾身?”

    她并不认识顾北羽,顾北羽也不认识她。

    这一点,苏颖是很肯定的。

    当日选妃宴上,她也没有一鸣惊人,所以顾北羽对她一见倾心的可能性并不大。

    老实说,顾北羽给苏颖的印象不错,甚至于她开始贪恋他给的那种温暖。

    所以她很怕这一切都是泡影,更不希望他娶她是为了晋国公府的军权,可是脑子里就是抑制不住地往那方面想,因为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出顾北羽选择她的合理解释。

    “殿下?”没听到顾北羽回答,苏颖又轻唤了一声。

    话音还没落,顾北羽就倾身下来轻轻扣住她纤细的腰身吻住她娇润的唇。

    苏颖脑子里轰然炸裂开来,眼睛蓦地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

    这一刻,什么疑惑,什么猜度,全都化作轻烟消散,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

    他主动吻她?

    心跳抑制不住地砰砰响,她感觉自己就快窒息了。

    顾北羽府上有不少通房侍妾,他在情事方面早已熟练无比,知道她是初次,他倒也不急不躁,探出灵舌细细描绘着她的唇形,指引她往更深层次走。

    关于接吻,苏颖是完全不会的,她只能被迫承受着他渡过来的气,香腮娇艳粉润,整个人虚软地靠在他怀里,柔弱无骨。

    那种心脏即将跳出胸腔外的感觉更加明显。

    苏颖完全承受不住,嘴上说不了话,无力地小手轻轻抓着他胸前的衣襟。

    顾北羽慢慢松开她。

    苏颖眼波盈盈,张着小嘴微微喘息,那水润饱满的唇瓣看得顾北羽心神一晃。

    搂紧摇摇欲坠的她,他微微勾起唇,“夫人往后不要问这么傻的问题。”

    苏颖一怔。

    傻么?

    看出她眼里的茫然,他慢慢道:“感情是这世间最奇妙的东西,一个人要对另外一个人好,很多时候是说不出缘由来的。你的猜疑没有错,我当初在选妃宴上的确有很多选择,我也承认比你貌美比你优秀的大有人在,可我还是选择了你,你要问我为何,我还真说不出,说不出你哪里好,可就是想选择你。”

    这番话是在变相解释他选择她并非因为她出身晋国公府,并非是为了她祖父手上的庞大军权,只是因为一时的感觉而已。

    苏颖再一次愣住。

    他说的这些,能信吗?

    对于顾北羽猜出了自己的心思这件事,她有些羞赧,面颊再次浮现红晕。

    顾北羽双手扶上她的双肩,“既娶了你,你我今后就是夫妻,同甘共苦,生死相依,往后的路还很长,莫让怀疑遮蔽了双眼,我安的什么心思,今后相处下来你早晚会知道。”

    苏颖听罢,心神一凛,猛地回过神来。

    是了,自己已经嫁来了贤王府,是他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他是她的夫君,是她的整片天,她不该在新婚之夜就这样怀疑他。

    而他既然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竟还不加以怪罪,而是温柔地解释,足以见得耐性之好。

    暗暗撇去心头那层疑色,苏颖慢慢展颜笑开,红着脸低唤,“夫君,妾身错了,不该怀疑你。”

    顾北羽勾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一声迷情暗哑的“乖”过后再一次吻上她的唇,迷迷糊糊间吐出一句话,“给夫君侍寝。”

    有了先前的经验,苏颖不再生疏无措了,心跳过后主动攀附上顾北羽的脖子。

    大红嫁衣层层褪尽,随着床幔海浪般的起伏,散开一室旖旎情迷。

    已经分不清是谁主动,只知道他们在这一夜给彼此盖上了一生的印章。

    右相府。

    已经子时过,景宛白的房间还未熄灯。

    景宛白插了门闩,紫苏被拒之门外进不去,急得团团转。

    “三小姐。”

    由于夜深人静,紫苏不敢喊得太过大声,怕惊动了外院的人,只是轻轻扣动门扉,声音带着哭腔,“三小姐您快开开门让奴婢进去。”

    今日是穆王殿下大婚的日子,三小姐一整天都没有吃饭,这也便罢了,临近夜色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紫苏最是了解她,这会子还未熄灯,铁定是哭成了泪人睡不着。

    可是景宛白不开门,她什么法子也没有,只能干着急。

    内室。

    景宛白的确在哭,眼睛哭得红肿。

    明明很清楚自己只是个侧妃,而他终究是要娶正妃的,可这一天来临时,她还是忍不住想哭,一想到自己今后嫁过去要同诸多女人争抢一个男人,她就越发伤心了。

    她有怨,也有恨。

    那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爱她,为何不能像宁王和越小王爷一般只娶心头那一个?

    可见那些甜言蜜语不过过眼云烟罢了,这会子,他该是温香软玉在怀了罢?

    一念至此,景宛白才刚刚止住的眼泪再一次落了下来。

    外面紫苏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景宛白听得心烦,没好气地开口怒斥,“紫苏,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来作甚,滚回去!”

    紫苏一怔。

    三小姐从来不会这般与她说话,方才这句话,带着十足的火药味,可见穆王殿下的大婚对她刺激有多大了。

    紫苏并非不明事理的人,她能理解三小姐此时此刻的心情,因此并未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反倒是好言好语相劝。

    “三小姐,您可不能再哭了,主院那几位就等着看您笑话呢,咱们主仆相依为命,在这后宅里没什么可依靠的,明知对方在等着取笑咱们,咱们就更得争气些,非但不能如了她们得意,还得抬头挺胸做人,最好气死她们。”

    景宛白听罢,哭声戛然而止,红肿的眸慢慢破碎出一抹狠辣的光。

    是了,紫苏说得没错,不管是老夫人、柳氏还是过门没多久的大夫人程氏,这些人一个个都在等着看她笑话,若是自己再在这些人面前露出脆弱一面,明儿个说不准会被笑话成什么样。

    擦了眼泪,景宛白慢慢站起身推开门。

    紫苏一看见自家小姐的样子,顿时眼眶一红,伸手抱住她瘦弱的身子。

    景宛白喉口哽咽,任由紫苏抱着,好久才道:“小丫头,你说得没错,咱们得争气点,不能让那几位得逞。”

    紫苏欣慰地笑出声,“三小姐,您能这样想,奴婢真的很高兴。”

    景宛白无声颔首。

    与其白日做梦等着靠那个男人,不如靠自己。

    紫苏大喜过后仰起脑袋,看到景宛白红肿的眸,满脸疼惜,心中自责,“这个时辰,厨房是进不去了,小姐的眼睛肿成这样,若是不煮个鸡蛋来敷一敷,明早会更严重的。”

    “不碍事。”景宛白摇摇头,“你去帮我打些冷水来,我用冷毛巾随便敷一敷就成。”

    紫苏咬咬唇。

    她们没有小厨房,就算进得了大厨房,也会被厨娘和打下手的婆子们百般刁难,虽说只是一个鸡蛋而已,但对于她们主仆如今的境况来说,想要拿到简直太难。

    为今之计,似乎也只能用冷毛巾敷一敷了。

    紫苏敛去心思,不愿让小姐看到自己难过,马上转身去井边打水。

    景宛白转身回内室,待紫苏取来冷水时浸湿了毛巾拧干一半轻轻按压眼部。

    如此反复几十次甚至是上百次,让紫苏确认的确有消下去一些,她才收了手熄灯睡觉。

    翌日。

    虽说被禁足,但景宛白也不想让人捏住把柄,每天都是到时辰就起床,绝不偷懒。

    紫苏正在给她绾发。

    瞧着镜中景宛白还是微微发肿的眼眸,紫苏不断皱眉,暗暗祈祷正院那边的人今日最好不要过来,否则她们主仆定又免不了被冷嘲热讽一番。

    紫苏正这般想着,外头柳氏尖锐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哟,这都日上三竿了,景三小姐还没起床呢?”

    随着话音落下,环佩叮当的声音也跟着钻进来,听在景宛白耳朵里,异常刺耳。

    紫苏恨恨咬牙,“这个三夫人也真是的,三小姐是大房的人,何时轮到她来管了?”

    景宛白抬手,示意紫苏稍安勿躁,她慢慢站起身朝外走去,见到柳氏时,勾唇淡笑,“三婶这么早就过来,可是有要事?”

    柳氏挑眉,面上做出悲悯众生的伪善姿态,“昨儿个是穆王殿下大婚,咱们家众位主子里,就你一个人没去了,我担心你听到这个这个消息身子受不住,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

    “唉哟,三丫头,你这眼睛为何肿成这样?可是哭过了?唉,你怎么这么傻,虽说你只是个侧妃,只是个妾,但好歹也是个妃位,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么,穆王殿下昨儿个虽然才娶了正妃,可男人们的事儿谁又说得准呢?保不齐再过些时日就会接二连三纳入侍寝的小妾,做女人啊,就得大度,尤其是像三丫头你这样的,你生母犯下滔天大罪被处斩,还被族谱除名,现如今的你无依无靠,若是心胸再不放宽广些,往后去了穆王府对着那么一堆女人可怎么过日子?”

    柳氏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如同毒针,一针一针毫不留情地狠狠戳在景宛白的心脏上,疼得直冒血珠子。

    紫苏听得咬牙切齿,拳头捏得死死的。

    若是可以,她很想冲过来一拳把柳氏放翻在地。

    景宛白也很愤怒,可她更明白,这种时候自己若是露出愤怒的情绪来,只会是让柳氏愈加得逞。

    淡淡一笑,她道:“有劳三婶挂心。”

    柳氏抬手让身后提着食盒的丫鬟过来,将食盒递给景宛白,满面堆笑,“这是我一大早让人做的鸡茸粥,你多少喝些,这么些日子被禁足又被罚扣了不少月银,想必伙食不大好,饿坏了可不行,好歹也是西秦第一美人呢!若是饿瘦了皮包骨头,这往后出去了,谁不得嘲笑咱们右相府苛待了你。”

    言下之意:你是西秦第一美人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落魄到得靠我施舍一碗粥过活。

    景宛白心底发冷,面上却仍是一派平静,微笑着伸过手去接,却在刚要接到食盒的时候刻意缩手,食盒落空,猛地落下去砸到柳氏脚上,盖子滚到旁边,里头烫呼呼的粥洒出来,打湿了柳氏的缎面新鞋。

    柳氏顿时惊呼一声,那声音尖锐如利器划过瓷面,简直要刺穿人的耳膜。

    柳氏的丫鬟马上跑过来,她不去看柳氏情况如何,反倒是恶狠狠瞪着景宛白,抬起手来就想打。

    现如今的景宛白又岂是甘愿等着被欺负的人?

    她伸出手狠狠钳住那丫鬟的手腕往后一推搡,“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动手打本小姐?”

    柳氏一听,浑身冒火,“景宛白,本夫人一大早就为你精心准备吃食,你别不识好歹!竟敢故意松手费我一番心血?丫鬟打不得你,本夫人就不信你还敢反抗我!”

    柳氏一脚把食盒并那只小碗踢去一旁,跺了两下脚把鞋面上的粥甩了些,顾不得鞋面已经脏了,满脸横怒就冲着景宛白吼起来。

    景宛白冷笑,“三婶,作为三房主母,您怎么能这么没有宽容气度呢?我只是个小辈,又是个被禁足多日的女儿家,一大早起来还没吃饭,手上没力气提不稳食盒不是很正常么?你既是专程来看我,怎么能不体谅我的难处呢?不过是被粥弄脏了鞋面罢了,你回去换一身便是,何苦大清早地就站在我院子里里耀武扬威,晓得实情的,都会知道我早就被禁足,只能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不晓得实情的,怕是会以为我这个被禁足的柔弱女子专程去你们三房把你拖来玲珑院,再与你发生争执呢!”

    柳氏如何听不明白景宛白是在骂她身为三房主母却不知好歹来插手大房的事,当下更怒,她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