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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地将那些人的名字、送礼地点、时间等说出来,但是,他觉得就是他不说,工作组也早已经知道。而且,从他个人也从来没有将这些事情隐瞒下去的想法。他告诉工作组,那些卡都派上了哪些用场,主要是捐给希望工程和山区的学校。在工作组找他谈话之前,他就把那些收据找了出来。但是,他没有带上。工作组的同志也没提出来要。谈完话后,高处长诚恳地对程一路说:“其实我们也在下面作了一些了解,秘书长是个好干部,从部队出来,在地方上一步步踏实地干到现在。身子很正,更重要的是心很正。这样的好干部在南州毕竟也还是主流。不然南州何以发展?成绩从何而来?对于现实存在的腐败问题,我们也一定要一查到底,决不手软。”
高处长的话让程一路踏实不少,也感到一丝自责。说实话,他觉得自己还算一个不错的人,但作为一名市委常委秘书长,对于南州的一些问题,他不能说没有责任。好在现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该解决的问题,也正在一步步解决。从高处长的话里可以听出,党和上级是信任他的。程一路的内心受到了鼓舞,变得更为坚决。他曾经是名军人,现在是名人民公仆,肩上的责任一直都很重,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坚持,现在更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为南州做些什么。
可以说,被工作组请去的南州干部很多,但像程一路这样内心干净、精神轻松地出来的,一定不会太多。因此,当冯军在吃饭后对程一路说他到工作组的事,程一路一点也没感到意外。冯军一直与张敏钊走得近,但是,冯军在尺度的把握上看来还是有分寸的,不然就不是能说得清楚的问题了。冯军说完有些不服气道:“现在哪个干部不送礼?怪就怪张敏钊倒了,还有多少干部没倒的,送得更多。”
“老冯,你不要总是乱说。”程一路道。
冯军哈哈一笑,“我乱说?你看看这条短信。”说着拿过手机,翻出一条短信来,念道:“不跑不送,降职使用;光跑不送,原地不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这写得多好,不是我们想送,而是……”
“唉,别说了。牢骚话而已。”程一路说着,却反复地想了那几句话。冯军又翻出一条短信,念道:“裤子改上衣,是提拔重用;男裤改女裤,是交流使用;衬衣改裤衩,是降职使用;风衣改围裙,是挂职锻炼;背心改胸罩,虽说是平调,但位置很重要。”
程一路听了,没有说话,冯军道:“这才是真正的民谣!”
程一路看着冯军的脸,明显的瘦了,而且黑。就问防汛的形势怎样,冯军叹口气道:“十分严峻。仁义这地方也不能再呆了,换届时我一定要上来。现在一些当地农民开采的小矿,保护设施不能到位,危险得很。我是夜不能寐啊,就在这儿跟你吃饭,脑子里却翻滚着滔天的洪水。这雨太下久了,有些地方山体松了,我担心哪!”
“也是,这么多年没下过这样大的雨了。”程一路说着望望窗外,天依然是阴蒙蒙的,没有晴朗的迹象。他本来想告诉冯军,那些从仁义撤走的矿主正在联名告他,已经引起了高层注意。有人说冯军从中得到过好几百万的好处。但是,程一路没有说,这时候,冯军的心也够乱了,再说,岂不乱上加乱?
冯军问到张晓玉,程一路说很快就要回国了。冯军道:“人家争着出去,你却让她回来,是太想了吧?”
“那也不是,她在那儿不太适应。”程一路笑着说。
“不适应?不太可能吧?不过回来也好,两地分居久了总不是好事。团长哪,我可听说……”冯军的声音低了下来,“我可听说你屋里有个年轻的女的,是吧?”
“啊,”程一路先是一惊,接着笑道,“我以为是什么呢?是有一个,我老家那儿的。平时去我那儿给我洗洗衣,搞搞卫生什么的。你怎么听说了?”
“关心领导私生活,也是我们的一项工作啊。”冯军狡猾地笑笑。
冯军走后,程一路静下心来一想,既然冯军都这样说了,外面还不知道在怎么说。堂堂的市委常委、秘书长,妻子出国了,家中养着一个陌生的女子,能不让人乱想吗?当初二扣子把荷花带来的时候,程一路也曾担心过。不过看荷花也还老实,又是老家的熟人,何况家中也是需要一个收收捡捡的,所以后来也就没太在乎了。他在电话里曾把这事对张晓玉说了,张晓玉说很好,还叮嘱要适当地给点工钱。现在看来,程一路太轻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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