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月落长安短 (第2/3页)
“没想到他也被请出台来了。”
“这位瑞恩公子,不是进了宫么。”
“你不知道么,他第二天就玉真大长公主看中,要到府上听用。”
在这一片狂热中,也有少数几个例外的。
上座一个蓝纱宫裙,眼睛有些细长的美妇人,左近的人等,对她似乎有些的敬畏和,无意被她扫上一眼,连声音都弱了不少。
“这个狐狸脸的女子是谁啊。”
那位表小姐刚刚从目瞪口呆中会过神来,就听见旁坐的一个妇人皱着眉头努嘴道
“你连大名鼎鼎的蓝阿姨都不知道么。”
她的同伴回答道。
“这位蓝阿姨可是大内司章刑仗的首席尚宫,专门负责对宫人的刑罚之事。”
原来这位尚宫大人,虽然平时怎么在人前露脸,却早已成为一个传说,大内作为聚集了众多残缺之人和宫闱怨女的所在,也是世上人心和恩怨最复杂,是非最多的地方,因此对犯事的宫人的刑罚,也成为一种精密的艺术和技巧,如何将受刑的对象整治生不如死,留下刻骨铭心的痛苦和教训,却又不至于严重伤害到身体,影响了正常执役。
据说这种精巧的刑罚之道,在这位蓝尚宫手上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水准,据说许多大内内心阴柔的公公们,都喜欢上了这一口,宁愿犯些小错,也要让她亲手刑罚上一回。还有传闻说有宫台省的大公公都想要和她对食,为此争风吃醋的暗中使着劲子。
但是这位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无论整治地再狠,就是不会轻易伤到对象的脸,用她本人的话说,无论出于皇家的体面,还是基本做人的道理,让一个鼻青脸肿或是面目全非的形象,出现在天家和大人们的视线当中,引起不必要的过问和想法,就是管教者最大的失职。
“因此,这位也被人称,决不打脸蓝阿姨。”
同伴小心翼翼的总结说
“有她在这儿坐镇,那些命妇又怎么敢造次。不然有些人平日撞在一块儿,早闹翻了天了”
“原来如此。”
“这里还有几个女子,是需特别注意的。”
说到这,引路的那位夫人,突然开口对表小姐说
她指着侧座一位脸平淡,看台上花样美男,却平淡如水,如看一块死猪肉没有什么区别的年轻女子。
“这位是三原陈家的女公子陈安平。她奶是开元年间陈大学士的孙女,叔父就是现今龙武大将军陈玄礼。别看她年纪不大,却甚有门路,人脉广的不得了,交际场上消息最灵通的,据说拥有许多追随者,不过有传闻说这位小娘的趣味甚是特殊,喜欢的是年长的男子,特别是五六十的老先生,才能做她的入幕之宾,。据说也是她的消息来源”
“这位同时也是好几家大文抄的特约主笔,写的一手奇闻轶事的好文笔,虽然身为女子,最擅长的却是风月文章和人情小说,在民间市井颇有影响,前些日子刚完结的《京都旧事》已经印了四版,新连载的《东瀛风月记》,也是长安纸贵,因为她喜欢写些斗升小民的奋斗之事,因此,人称草民中的安平公主。却是比那几位正牌公主还有有名的。”
“这位啊,人称少妇柳的传奇人物,十三岁就由家里做主嫁给前朝的刘尚书做继室,十五岁就让刘尚书死在内房,然后出人意料的力压一干年纪比她过无数的,尚书家的妻妾儿女孙辈,而把持了府上的大权,以稚龄之身守寡下来,直到前些年才主持分家自立门户出来。但据说连刘家的大房长孙,现在撞见了,也要恭敬的叫她声小奶奶。”
人如其名,这是一位如扶风弱柳摇曳动人的少妇,眼光熠熠的盯着台上男子的下三路,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别看她品级不高,还只是个安人,可是背后的能量却不小,许多宰相家的门路,都要托请她才能搭的上,有传闻说她的裙下之臣,不计其数,又长袖善舞。有传闻说,若不是身为女身,起码也是个登瀛台拜学士的人物的。”
随后被指到的,娃娃脸却有一身妖娆身段的小女子。
“这位是西贝娘子,背后也喜欢叫她西贝猫。乃是这个圈子里最活跃的人物之一,也是女子文抄《金兰文苑》的主笔,最擅长的神鬼异闻,据说与宫里的那位中宫有亲。”
一位猫眼的绿衣女子。
“那位,那位就是新近被称作纠谏风气的幕后御史,号称身价四千万的绿坝娘啊。据说风头,已经超过那位人称暗行御史杜蠓子。”
同样的掌灯时间,我刚吃完晚饭,剔着牙齿里的奶酪炸鹿脊肉和菠萝炒竹鸡。
就着初晴泡的加了许多岩蜜的南平窖茶,喝的呼噜响,一边看着最新的邸文,一边慢慢的消食我家一般睡的很迟,这时候女人们,都三五成群的出去溜达了,
经过的了这场成功的,胜利的,圆满的,佛门是非辩才无遮大会,暨佛骨舍利分赃大会,及全国僧官竞争上岗大会,广大佛门高僧、信众们统一了思想,爆发出巨大的爱国热忱,纷纷表示心更齐了,劲更足了,眼界大为开阔了,要为建设有中土特色的大唐,创建和谐盛世,鞠躬尽瘁。
北禅一脉似乎人品大爆发,老对头南禅菏泽宗的代表,在法会的最后一天,才姗姗来迟,而且据说神会因为在河北以佛门号召劝募放粮赈灾,奔走各地操劳成疾病倒在路上,失去了一个最得力的重量级人物,竟然在法会没有太过出彩的地方。
因此,普寂成功拿到了其中的一枚舍利的供养资格,将留在长安,而另一位义福则获得了山南道僧总司的头衔,似乎已经远离了历史上北禅宗自神秀以后,三代而亡的命运。
其他佛门的天台、三论(法性)、律、净土、慈恩(法相或喻伽)、华严(贤道)各宗,也不出意外的各拿到一枚,然后三枚,一枚将经过献给皇帝,一枚直接供奉在举办法会的地主兴善寺,一枚由那些成实、具舍、贤首、摄论、毗昙、地论、楞伽等中小支派联合建立一座护国祁年寺,按照年份轮流派人供养。
本以为能看点热闹,但不论法会上争的再怎么厉害,最后居然还是排排坐,吃果果式最中庸的结果。
各地正在紧锣密鼓的乡试,各种上下窜连活动的力量,象海面下的暗流,搅扰的越发激烈。京师两学虽然有直接参考的权利,但是也少不得到处传唱留名的功夫,按照行政区划还乡团的各个屯点,也出了不少参加乡试的人选,由于龙武军的教育普及,做的比较好,乡试一轮,还是有不少入围的。
还有一封私人信件,恩,河北方面又来要钱了。
太子小白一行在路上拖延了半天,迟迟没有回来,据说是事务太多了,刚传闻河北出现旱灾的苗头,一些已经已经安置下来的百姓,也出现了不稳的倾向。
传统中那种刚打完大规模内战,只要主角一厢情愿的修养生息几年,就可以恢复过来的状况,在这里是看不到的,至少徭役和赋税,还是维持在一个危险的临界点,长久的战争下来,不要说是寻常百姓家没有余粮,就是那些地方残存下来豪门氏族,也未必有那么多积蓄。
这是一个两难的矛盾集合点,要想稳定多达数十万的朝廷大军,就必须维持高水平的税赋,但是税赋长期居高不下,又会让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百姓不堪忍受而逃亡,甚至变成新的动乱根源。
虽然说朝廷已经在清理亢兵亢官,重建也一定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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