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章沉闷的前奏之:死不悔改 (第2/3页)
认为垃圾才能从某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而不被人眷恋,遗弃了也不心疼,自己这些年难道不就是一块垃圾吗?
——没人惦记,没有人想念,更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自己也就是一个喘着气的垃圾。
他长大了后专门找来了这个电影看了一遍,但当时在电影院里觉得这狗屁电影真他妈的没劲,大眼高鼻梁的男女主角真让人反胃,故事也像是擦屁股纸一样的恶心,索然无趣,还不如摸身边同行的一位“姐姐”硕大的ru房来的够劲,虽然那位姐姐的胸大虽大矣,但真的没有弹性像是没有装面粉耷拉下来的面布袋似的纯粹没什么可以赞美的。
他有一种远古以来被深深的欺骗的沮丧与恼怒!
——所以他在影院里就大声的咒骂、肆无忌惮的到处吐口水、打唿哨,还和前排的一个小伙子差点打了起来,当然最后没打起来,他从来认为自己属于智力型而非是暴力型的。
文雅才符合自己的形象,所以他称自己为“书生”,这就是不知来历的自己为自己起的名字,总比别人叫自己“麻杆”“瘪三”强。
在电影散场的时候,他将那个小伙子的钱包顺手牵羊了过来,然后远远的看着那位小伙子被女友扭着屁股攀着走远,心里才骂了一句:“赶紧操去吧!装纯**!”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骂谁,那个小伙子?还是电影里的拉兹?仰或者是这样的自己。
书生有一种长久以来心灵上的疲惫。
然而,不知道是谁说过:无知者无畏。
“哈哈!老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快乐逍遥。”
“垃圾就垃圾,再说了,这年头,岂能是谁想做垃圾,就能做的?”
每天乞讨到的钱财多少不论,遇到的人也何止千万,有可怜自己的,也有鄙夷的,吐唾沫的,冷漠无视的,更有想要自己跟着他(或者她)走,领养的。
书生自己当然也想过一种和自己现在的生活迥乎不同的就是接近于正常人的生活,比如在父母的怀里撒撒娇、在明亮的教室里听课上学、一家人逛逛街道,看看电影什么的,然后酒足饭饱之后,在兜里掏出一把钱来,施舍给路边的某一个像现在自己一样的乞童——不管人家眼中的感激是不是像自己一样装出来的……
然而,这一切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他曾无限次的接近于一种和现在的生活分道扬镳的机会,但是到了最后都变成了虚妄,换来的就是团伙内“家长们”一次次更为严厉的监视和更为凶狠的毒打。
逃跑了是会被抓回来的!
梦想,是很容易破灭的!现实却是很残酷的!
于是他只能就这样的安身立命了。到了十多岁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已经很难融入身边这个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的、相对正常的世界了。
梦想就是梦想,离现实真的很远,虽然你会误以为很近,但是你总会清醒的知道自己错了,就在梦想破碎的那个时候。
到了书生自己认为自己是十三岁的那一年夏天(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日,连哪一年出生的都不知道),很自然的,他有了男人第一次的梦遗,其实在这之前,他早就不是处-男了,他的第一次贡献给了一个身材极其干瘦的“干姐姐”。虽然当时还有几个人闲来无事在一边观战的,并且赌他能在干姐的压榨下坚持多长时间。
说到这个“干”,那位姐姐,就是用来“干”他的姐姐。
干!
——日!你!的!干!
所以,他的第一次梦遗就没有了什么纪念意义。
被压榨着完事之后他顾不得擦裤裆,反正他对那股腥臊味也不陌生,因为这时干爹已经吆喝着要全家人出去“上班”了,虽然他们这一家子正常上班的时间是从中午开始,而这个时间也是同道中人的工作时间。
而中午,则是正常人开始吃饱喝足,逛街闲聊的时辰。
那位在书生胯上驰骋摇晃的姐姐全身上下都极为匀称的排列着数不清的烟头所烫伤的疤痕,活像一个个金鱼眼睛,就像是穿了一件全都是灰点的、窟窿的紧身衣衫一样,而她更是瘦的没有女人应该有的胸和臀,所以她在“干”书生的整个过程也不会有什么“乳-波荡漾”和“臀肉轻晃”。
在被这位“排骨”姐姐攫取的终于吸出了男性的第一次为女人射出精华之后,书生忍着趾骨上被研磨出血的疼痛,汗淋淋的看着这位排骨娘们叼着烟,面不改色的在她自己的大腿内侧烫下了一个疤,然后她对着书生说:“小处男,谢谢了,你是姐干的第一百零一个男人,这是一个划时代的开始,所以,姐得给你留一个好位置,无限的接近姐姐的‘桃花源’,姐这个洞得离你近些。”
干!——真*你*妈*的的干!
桃花源什么的书生一开始并不知道,但是他当时下意识的觉得刚才那个将自己的小棒槌吸入的地方绝对和灿烂绚丽的桃花联系不上,而那里只是一个破窟窿、一个四面不挨边的大洞,一个散发着骚味的缩小马桶。
书生的小棒槌在里面连撞“壁”的机会都少的可怜,以至于他认为自己之所以“射”的原因只是——也只能是终于自己也和女人做那种事情的一个自我陶醉的结果。
——你妈!
不过书生在今后的某一个时节还总是想起这个浑身没有三两肉的女子,想着自己那天应该在上面掌握主动,也许滋味会不一样些,也曾想着这女子会不会被一阵大风给刮到了天上,然后就像是纸鸢一样飘落而下,了无声息,就像每一个地方都会有的漫天飞舞挂在电线杆子上的破塑料袋一样。
但是这位“纸鸢”,后来真的就不见了,据同伙说她全身溃烂,因为没有肌肉,紧巴巴的皮肤全部撕裂开来,没人理睬,躺在废弃的破屋里,刚开始还喊叫几句,后来疼的没有了意识,再后来被成千上万的苍蝇和肉蛆所包围,也许蛆从那些烟头烫的疤痕上面吸吮**比较便利些,从而增添了身体的重量,终于胖了许多,成了人蛆,白囊囊的一滩。
随后有人说她被发现时,已经成了一堆白骨。
她得了众多的病而死,其中就有艾滋病,至于她到底叫什么,多大年纪,来自何方,没人理会,也无法理会。
也许是因为这位“干姐姐”的缘故,于是,后来书生就非常痛恨女人,再后来和女子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是在发泄或者是在报复什么,整个过程起起伏伏的总是“干”啊“干”的像一只持续攻击同类母体的野兽吼个没完。
男女间直接抛去了迷离猜想的爱恋而赤赤白白的互相接触到了身体的最终欢愉,爱情,已经变得一钱不值,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遮羞布、一个空洞的词语,没有丝毫实质幻想的空间了。
尽管他以后在那些形形色色高矮胖瘦或黑或白的女子身上获得的并不都完全是痛苦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欢乐了,这也没有改变他潜意识里对女子如食肉之蛆嗜血之蝇这一看法。
越是这样,精神越是空虚。
只有一个人例外。
那个女孩,那个女子,是一个唯一的例外。
就像一个琴师一生中总要弹奏一次《致爱丽丝》,蹒跚学步的孩童总要摔一次跤一样,一个男人总要为生命中某一个不期而遇的女子痴迷一次的,这个道理放在女人身上也一样。
那时候书生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神灵的话,这个女孩,就是天使,就是神仙,就是普度众生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
其实这女孩和书生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但是,书生执着的认为,她,就是自己的女神!她就是为了点燃自己的生命而出现的光火!
一切都是书生自己的一厢情愿。
书生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时,依照他自己的计算,大概是五岁左右,那时他正被自己生命中若干个干爹其中的一个逼着以干瘦的胳膊支撑着,艰难的头脚倒立,在大街上拿着大顶,他已经坚持了二十多分钟,尽管是冬季,汗水还是从他的身上顺着脖子流过脸庞,模糊了他的眼睛,然后,在极其的思维混乱之中,他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这个小哥哥真可怜啊!”
——这句话当然他已经听很多不同的人以不同的语气说了无数遍,但是这一次真的不同,像是天籁一样。
然后书生就看到了一张极为生动的脸,尽管当时是倒立着,他也看的很清楚,那个小姑娘的眼睛就像是星星一样,明亮却不耀眼,而她说话的声音就像百灵鸟叫一样清脆,具有一种非同寻常的魔力而让书生发呆,从而记忆到了心灵的深处。
那个女孩从兜里掏出了一颗糖,跑过来放到了书生的跟前,然后被家人拉着手离开了。
那颗糖,干爹当然不屑一顾随手丢弃到了路边,但是书生捡起来将它当成宝贝一样在兜里藏了好些天,直到糖都快被他翻来覆去的摸融化了,他才一点点的撕开糖纸舔舐着,吸吮着,慢慢的吃到了自己的肚子里,到了最后,他还将手指头挨着个的用舌头清洗了个遍。
也有人施舍过不是钱币的物品的,可是书生却单单的记忆住了这个倒立着看到的女孩。
岁月有时候很漫长的,如果你对人生有所期待的话,时间就会过的很慢、很慢,慢的像是一种煎熬,一种考验……
第二次见到这个女孩时,很巧的,就是书生第一次梦遗之前的那个白天,就是他自己认为自己是十三岁的那一年,这离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女孩已经过去了八年之久。
地点还是那座城市。
也许,他的第一次梦遗就是为了那个女孩,也许这种解释是一种对美好事物的亵渎,但,未免不是一种下意识的期待。
八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伟大的中国人民将穷凶极恶的**西斯小日本鬼子赶回海岛去,也是八年,所以书生觉得他再次的和这个女孩于茫茫的人海中见面、重聚,冥冥中是有某种神秘的因缘的。
那天书生跪在大街上,一只袖子空荡荡的,实际上他的两只胳膊全都完好无损,只是另一只熟练的在衣裳里背在背后,所以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一个断臂的残疾儿童,而他另一只手掂着一只黄不拉几的洋瓷碗,上面的瓷已经掉的斑驳不已了,里面放着零星的钱币。
他满脸的泥泞,看不清皮肤的颜色,口中有气无力的说着“大爷大叔哥哥姐姐阿姨奶奶们可怜可怜我这没爹没娘身体残疾无人照看无依无靠的孩子吧……”之类的话,然后在观察着路人的各种表情之后,随时改变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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