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阳光,虱子,水路,1187 (第2/3页)
话以后马上换了一个语调:“哦,原来是夏干部的水路啊!不好意思哦!”接着掏出一根烟递过去,“来,抽支烟!”
“我自己有。”陈安平自己掏出一包玉溪的烟给杜哥递上一支,然后自己点上一支。
“大学生,来给他做下登记。”杜哥望着我说。
陈安平,十九岁,湖北人,因为贩毒被抓,目前还在公安机关侦查阶段。
晚饭之前夏干部又来了,在铁门外说道:“昨天冲监的两个,陈安平,你们出来。”
穿上黄色的马甲,喊了一声“报告”以后站到了走廊上。
夏干部又对着杜哥说:“你还有几天就出去了,今天就不晒太阳了去了,叫许老板也出来下。”
于是睡在第二铺的矮瘦男人也跟着出来了。
六监外面站着两个人,我认出来是昨天和我一个时间冲监下来的。
我们被带到了值班室外面的院子里。有一块草地,和院墙大概的距离大概有十米的样子,院墙很高,在中间的高度上牵着三根裸露的电线,院墙的顶上有大概一米高的护栏,院墙的厚度不知道,不过应该是有很厚,因为上面有背着枪的武警战士在上面巡视,院墙的东西两角都有一个哨楼,里面坐着一个武警战士。
夏干部给我们丢来一支烟,是白沙牌的。
许老板使劲的伸了个懒腰,走到草地上摆了个“大”字,“靠,几个月没见到太阳!”
夏干部把我,和我一起冲监到七监的东北人,还有到六监的两个人叫到面前问:“冲监到了下面你们挨打了没有?”
我和东北都说没有。
六监的两位朋友都说有被打了。
“什么时候打的?打哪儿了?谁打的?要不要去看医生?”夏干部问道。
“我前天晚上被打的,被一个叫胖子的人打的,现在我的肋骨都还在痛,晚上睡觉翻身都翻不了。”
“我昨天洗碗的时候被打的,也是胖子打的,打的我眼睛,现在还是肿着的。”另一个回答。
夏干部走到办公室拿出一瓶红花油递给第一个说被打了的人:“擦一擦,骨头没断就没事。”又说道:“新口子到这里面来了是要吃点亏的,勤快点,听话点,这里是坐牢不比外面。晓得不?”
接着又问:“在里面饭吃得饱不?”
他们三个都说吃不饱。我看到夏干部在看到六监的两位朋友一个眼睛变成熊猫眼一个用手按住肋骨时候的痛苦表情后也没再追问什么,又想到他说的“这里是坐牢不比外面”,知道说吃不饱也没有什么用,于是我说我能吃得饱。
果然,夏干部只是随口“哦”了一声。
又问道:“你们家里人知道你们进来了吗?有水路吗?”
我不知道“水路”是什么意思,所以就说了我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现在在这里。其他几个的家里都知道了,并且都说没有“水路”。
“没有水路的话就只有硬坐了,看到时候判多久就坐多久啦!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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