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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他的太阳即将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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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 他的太阳即将陨落 (第3/3页)

安书拉住:“言算,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去哪里?”

    傅言算拉开她的手,说:“让开。”

    “傅言算!”林安书哭着喊他:“去找慕笙是不是?你就是喜欢她!”

    傅言算的眸中已经十分不耐烦,他对林安书的温柔绅士原本就是伪装,他从来都不是个绅士的男人。

    “让开!”

    “傅言算,你敢踏出这个门,我林家跟你势不两立!”

    傅言算的嘴角染上嗜血的微笑:“我不在乎!”

    是的,他不在乎了,什么林家,什么婚礼,他都不在乎了,他只在乎那个在枫园里的小姑娘。

    慕笙的问题,他有答案了。

    他爱她,爱到无法自拔,爱到愿意放弃一切。

    他多希望她此刻只是躲在卧室里委屈的掉眼泪,而没有像他认为的那样做了傻事。

    他只要想一想,慕笙要离开他,他都心痛难忍,仿佛身体都被撕裂的疼痛。

    宾客齐齐望向这边,傅老爷子的拐杖指着傅言算:“你疯了吗?”

    傅言算彻底没了耐心,一把推开了林安书,喊道:“肖寒!”

    肖寒麻利的将车开到门口,傅言算几乎是跑着上了车。

    汽车在众目睽睽之下绝尘而去,傅氏总裁在婚礼上抛下了新娘子,今夜过后将会成为整个滨海市的谈资。

    傅言算看着腕上的手表一分一秒的过去,怒道:“开快一点!”

    肖寒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一踩油门闯过了红灯。

    傅言算焦躁不安的扯开领带,将西装上别着的“新郎”别针扯下来扔出了窗外。

    他觉得气氛压抑的无法呼吸,明明慌乱的要命,可脑子里的记忆却如同走马灯一样一页一页的闪过。

    是他怀着目的踏进慕家的时候,明媚嚣张的少女站在台阶上看他,问:“这么大的孩子没人要吗?”

    是他抱着初次生理期的慕笙回家的路上,小姑娘窝在他怀里,双颊带着羞怯,像那年夏日的朝阳,说:“慕言,我们休战吧。”

    是他将人从天上人间捡回去的时候,女孩缩在他怀里发抖,紧紧的攥着他的衬衣,说:“别走,你陪我。”

    是他在异国他乡将人抵在天台上的时候,烟花在头顶炸开,映出女孩娇媚的眉眼,万千焰火抵不过怀中女孩的眸中的颜色,她说:“阿言,我喜欢你。”

    那样美好的人啊,从他17岁起成了生命中无可替代的太阳。

    是他后知后觉,又让她受尽委屈和苦难,如今……他的太阳即将陨落。

    汽车终于到了枫园,肖寒还没有将车停稳,傅言算就跳了下去。

    他踉跄了几步,跌跌撞撞冲进别墅,刘阿姨看到他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傅先生,慕小姐她……”

    傅言算甚至连钥匙都没掏出来,他抬脚猛地踹向房门,那扇厚重的门就这样被踹开了。

    傅言算冲进去,阳台没有关,晚风吹进来,吹起白色的纱帘。

    卧室里开着暖黄色的灯,中央的桌子上放着一盘糖醋排骨,慕笙大概吃了一块,旁边有一根小小的骨头。

    旁边还有一杯喝了大半的红酒,他明明心里慌得很,可却又觉得想笑,不知道她是怎么喝红酒吃得下排骨的。

    桌子对面的电视上还放着录像,里面的声音清晰传进傅言算的耳朵里。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慕笙?”

    “不喜欢。”

    “那她和林曜在一起,你也不在意咯?”

    “不在意。”

    “那你保证,你一点都不在意慕笙。”

    “我不在意慕笙,一点都不在意。”

    傅言算的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捏住了,血从心脏里喷射出来,却因肉体的阻隔而没有显露,内里却已经溃烂不堪。

    这就是慕笙今晚的活动吗?吃着最爱的糖醋排骨,灌着红酒看他如何哄别的女人。

    他大约是第一次为慕笙感同身受,钻心的疼痛,是他给她的。

    可慕笙不在卧室里,傅言算高喊着:“阿笙!阿笙!”

    脚下突然踩到了水渍,傅言算看着从卫生间漫出来的水,心里一惊。

    他踢开卫生间的门冲进去,看到里面的景象,眼前瞬间一黑。

    仿佛心中的野兽撕破了牢笼,叫嚣着想爬出他的身体毁掉这个世界。

    因为他的女孩,躺在浴缸里,毫无生气。

    慕笙仍穿着那件白色的短款睡裙,她漂在浴缸的水里,头发半湿着贴在脸上。

    浴缸旁边扔着一把小巧的水果刀,还有一瓶几乎被喝光了的红酒。

    如果是平时,傅言算一定被这场面勾的血脉偾张,因为那张精致的小脸在白色睡裙的映衬下是那样娇美。

    可此刻,慕笙的脸没有丝毫艳色,只如白纸一般毫无血色,连带着平日里水红色的唇瓣都泛着可怕的青白。

    她的左手漂浮在水面上,手腕上有一道在水下氤氲不明的印记。

    其中的血流出来,被浴缸里的温水晕染开,变成柔和的水红色,和着水蔓延开。

    他的明媚又嚣张的小姑娘,身上带着葡萄酒的香气,和着丝丝缕缕的血腥气,安静又乖巧,却无一丝生气。

    她的话犹在耳边,撞击着傅言算的心脏。

    “十三岁到二十三岁,十年了,我爱你,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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