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上场 (第3/3页)
邦道:“能成大事。”
张良道:“所以,我才要您将寻觅楚王后裔的担子接了下来。只有您接下了寻觅楚王后裔的担子,我才有机会向您推荐心。”
刘邦道:“原来如此,不,您这样做,实非帮我,而是害我!”
张良道:“我怎么害您了?”
刘邦道:“你所说的心,年纪这么小,心智又这么高,若是做了楚王,哪还有我的出头之日?”
张良反问道:“心的心智再高,能高过项氏叔侄吗?”
刘邦道:“俗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心的心智与项氏叔侄比,那是小巫见大巫。”
张良道:“既然这样,心做了楚王,凌驾于项氏叔侄之上,指手画脚,项氏叔侄服气吗?”
刘邦不假思索道:“当然不会服气。”
张良道:“俗话不俗,‘一个槽上拴不下俩叫驴’,不服气的结果会怎么样呢?”
刘邦道:“那就只有刀刃相见了。”
张良道:“对!权力这东西,非你即我,非我即你,没有调和的余地。双方斗的结果,两败俱伤,即使侥幸取胜,也是伤痕累累。到那时,再由沛公您出面收拾残局,这王位除您坐之外,还会有第二个人吗?”
刘邦喜道:“不会有第二个人。”
张良道:“若是立了项梁之后,局面就不会这样,以项梁之智,项羽之勇,项氏之势,项梁若是做了楚王,没有人推翻得了的。果真这样,您才真叫永无出头之日呢!”
一席话,说得刘邦豁然开朗,起身拜谢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此言不谬也。在下多谢先生,多谢了!”
翌日,刘邦起了一个大早,带着张良,来到心牧羊的地方,果见有一牧童,与众不同,虽说穿得破破烂烂,一身污泥,面有饥色,却是生得丰唇大耳,眉清目秀。刘邦大喜,问过姓名,将心扶上马来,径到彭城,向项梁交令。项梁问过心的居住籍贯,并察看了心之贴身汗衫,见前襟上有字数行,上写着楚怀王嫡孙熊心,且按有国宝钤记。心中大喜,择日率大小将佐,立心为王,号楚怀王,定都于盱眙。
怀王封项梁为武信君,黥布为当阳君,陈婴为令尹,又封项梁为大司马,项羽为左大司马,季布为右大司马,范增为军师,项伯为上柱国,吕臣为御史,刘邦为司空,钟离昧为都骑。至于召平、龙且、周殷、周兰、宋义、张良、武涉、丁公、虞子期、吕马童、利己、项庄、项佗、项声、项襄,或为校,或为尉。
黥布做了官,觉着黥字不雅,复姓为英。
项梁立了楚怀王之后,魏之周市,赵之张耳、陈余,燕之韩广,齐之田儋,皆遣使来贺。这又触动了张良心事:战国七雄,关东有六,齐、楚、韩、燕、赵、魏,除韩之外,皆已复国,我张良岂能坐视不理?当即面见项伯,由项伯作陪,又见项梁。
张良直言相告道:“公已立楚后,现在齐、赵、燕、魏,都已复国,独韩尚无主,将来必有人拥立,公何不求立韩后,使他感德,名虽为韩,实仍属楚,免得被人占了先,与我为敌!”
项梁沉吟半晌,转向项伯。项伯感激张良活命之恩,自是替张良说话。项梁无了话说,遂向张良问道:“韩国尚有嫡派否?”
张良答道:“有。”
项梁道:“姓甚名何,是智是愚?”
张良道:“姓韩名成,素有智谋,又有贤名,曾受封横阳君。”
项梁道:“既然这样,那就立他为韩王吧。但不知韩成现在何处?”
张良道:“听说流落在颍川一带。”
项梁道:“你既然知道他的去处,何不把他寻来,拜见怀王,而后受封。”
张良一揖到地:“谢过武信君。”随后欣喜万分的张良便易服去了颍川,寻找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