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吻绵长心安下 (第2/3页)
知是为元儿亦或是其他。她哑了言,心中百味掺杂似春日百花盛开,若非真正惜花**花之人便不能辨得鼻息间多种花香究竟为何。她非惜花**花之人,亦是不能得知自己心中掺杂的滋味究竟为何,便加快了步子,跟随翊辰进了桃林苑。
耿仓开了方子后,见翊辰一脸愁容不展,识趣的连一句戏言未有,正经说了句,“我先回医馆了,药抓好了便送来。”
翊辰盯看着安睡的元儿,并不理会他,他便快快地出了卧房。
窗棂外花香迷蝶,屋子内却沉重若秋日凝霜。薛漪澜双手环胸抱剑,佯装无意问剑眉紧皱的翊辰道:“新皇登基,此等普天同庆的大事,元儿未昏厥时,你便愁眉不展,是为何?”
翊辰星目动了动,身子仍僵硬地坐着,淡着语气道:“新皇不过三岁,亦不见得比先帝好到何处,那些百姓欢呼雀跃的不过是大赦天下、减免赋税这样的恩泽,于他们而言只要衣食无忧、安居乐业,便别无他求。”
可于他而言,却不是。父亲病倒,煜煊的皇位被人占了去,寻了数月仍未寻到她,依父亲之意,她要么是藏匿了起来,要么是已不在人世。他倒希望是前者,寻不到,煜煊便尚有一丝生还之机。
薛漪澜松开环着的双手,剑落下之际,她出手握住,“无论是何人登基,于你麒麟阁而言皆是一样的。元儿身世凄苦,亲人皆已不在人世,先帝驾崩,她无法回皇城继续做宫女。此生已无家可归,你若真心**她,便尽早娶她为妻,给她吃一颗定心丸,让她不要终日惶恐不安。”她强逼着自己不回头看翊辰,大步出了卧房。
翊辰应着薛漪澜的话握住了元儿的手,见她在睡梦中依然紧锁着蛾眉,担忧之余,却开始因她先前一番怪言怪语起疑她的身份。
元儿醒来,已是深夜。夜深寂,铜漏声清晰,白玉莲花柱台上依旧插钎着红烛。因无人前来挑拨烛芯,烛芯倾斜连缀着烛焰也斜斜歪歪,晃在昏明的屋子内。
翊辰和衣倚在床木而睡,手紧紧攥着她至于锦被中的手。她小心翼翼坐起来,盯看着翊辰俊朗的面容,不觉伸出空着的手想碾平他皱在一起的剑眉。刚触到他剑眉,他便倏地睁开星目,空闲着的手紧抓住了元儿伸在自己面容前的手,惊得元儿瘫坐回了床上。
昏黄的烛光带些暖意,不似漆黑树林中透出的月光凄清冰冷。片刻后,翊辰眸子中似雄鹰锐利的杀气散去,看向元儿时已柔和了下来。
多日来,他连夜赶路,挡不住困倦、夜宿荒野时总要万分警惕着。疲倦浅睡时,他忘了自己已回到麒麟阁,正守在元儿身侧。他强行令自己笑了笑,对惊魂未定的元儿道:“酒醒了?你一身的酒气可是难为耿仓驱了多时,不知这天是否趁我不在时下了酒雨?”
他见元儿红了面容垂首不语,笑意更深了些,“我可是听红羽说,你日日在桃林宴饮,如今整个卞陵皆知我翊辰的夫人贪恋男色,千金散去观得男人作女子媚态起舞。我进卞陵时,风威镖局的总镖头还特意嘱咐我要照看好后院家眷,丢了黄金不怕,丢了人可就丢了我麒麟阁阁主的面子了。”
元儿应着翊辰面容上的笑意埋首,小声道:“以后不会了!”她已不是大魏国的皇帝,在皇城中养成的劣习自是要除去。
翊辰拉着她的手翻身躺下,自语道:“连着赶了多日的路,又被你昏厥吓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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