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宫阙情仇旧人泪 (第2/3页)
煊弯起笑意,一手拍在他的高帽上,厉色道:“聪明点,好好保住自己的脑袋!”
“奴才谨遵皇上旨意!”
赵信河扶住自己的高帽,躬身送龙辇离去。
霜冻云不行,红日凉薄的天空似一幅画卷,静静的落入煜煊眸中。她一路都在思忖着自己何时去萧府合适,临近勤政殿时,赵忠轻唤了她一声,她顺着赵忠所指望去,阮凌锡一身白袍立于勤政殿宫门口。
他身后,琉璃瓦上微化的冰凌滴落玉阶,似间歇间拨的瑶琴。一身白袍沾染了寒气重重垂着,寒玉似的面容瞧不出愤怒还是怜惜。
他盯看着坐于龙辇上的煜煊,僵硬的双拳紧握,“绾左昭仪与皇后之死,是皇上一手策划的么?你恨阮家,为何要把宇文姑娘牵扯进来!灵鸢虽乖张跋扈,却罪不至死。”
宫阙情仇,旧人冬泪,此恨何时可雪?不过几个时辰,她与他之间便横了三条人命。煜煊盯看着阮凌锡直直垂着的衣袍,他白衣袂扬的模样似缥缈记忆,无法捕捉。不过几个时辰,记忆中初识的飞花零落成泥,落英遇碾作尘,霜雪遮掩湖面。
昔日情意不再,唯独留了满满的仇恨阻挡在二人面前。阮重杀了一心相守她的萧渃哥哥,她害死了阮凌锡心存愧疚的宇文绾,亦杀了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可于她而言,阮灵鸢一条性命如何偿还得了母妃与萧渃哥哥的命,如何偿还得了她与母妃十八年所受的利用与欺辱。
煜煊迎住阮凌锡看向自己眸光,嘴角因他冰冷的质问弯起冷笑,她把一路紧紧捏着的大司徒府家丁腰牌扔在阮凌锡身上,冷声道:“萧太医被奸人所害,还请阮国舅告知阮国丈,这条命朕一定会讨回来!”她挥手令龙辇进了宫门,却在下龙辇之际不觉回头看着阮凌锡站过的地方。
她与他之间的阻隔,从最初便不是皇城的巍峨高墙,而是阮家与魏家的皇权之争。
煜煊摇了摇头,因自己昔日的天真讪笑着,就算阮凌锡对自己真心又如何?阮重怎会容忍自己带走阮家来日的太子,让阮家江山与魏家一样所托无人。
冬日的街巷甚是寂寥空旷,马蹄踏在结了冻的沥青色路面上伴着马鞭的抽打响亮得吓人。
阮凌锡望着萧府府门前所悬的几簇大朵白绫花,门前家丁皆身着缟素。萧渃之死,莫说煜煊无法受住,他亦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与萧渃从未交好,也从未真心交恶,如今萧渃死去,他不知心中的悲痛是因煜煊而起还是自己真情所生。
他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大司徒府家丁腰牌,煜煊当朝羞辱父亲,以父亲的性子是会杀萧渃来警醒煜煊的。他把手中缰绳扔于薛佩堂之手,一跃下了马,大步朝萧府迈去。
出来送门客的霍楚业看到阮凌锡,立即令人拦了他的道路,冷声道:“阮二公子还是请回吧!我萧府小门小户,容不下贼人之子!”
薛佩堂在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