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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生非生身真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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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 生非生身真相白 (第3/3页)

暇再顾及阮凌锡愚弄煜煊一事,如今见阮凌锡的贴身随从,他眉眼冷淡着,“本院首还有要事!”

    薛佩堂第一次瞧见萧渃面色冰冷,堪比自家公子,他惊诧之余,连忙拉住了萧院首,“生非生身,弃车保帅!”

    萧渃不解的看向薛佩堂,薛佩堂又补了一句,“这是我家公子令我告知萧院首的,我家公子如今被老爷软禁在碾玉轩,不得自由。”

    “生非生身,弃车保帅!”

    萧渃又念了一遍这句话,蹙起眉眼,思忖着。

    阮凌锡是阮重的儿子,十几年,定知晓些什么。生非生身,说的应是阮太后非煜煊生身之母;弃车保帅,眼下墨凡频频疑心煜煊身份,怕是阮太后与阮重亦是察觉出了什么,大有弃掉煜煊这颗棋子的意思。

    一股寒意混着恐惧渐渐蔓延至萧渃周身,他高声对身后的霍楚业命令道:“霍管家,备马!”他声音中带着颤抖,连接缰绳的手亦发颤着。

    薛佩堂望着奔腾在雨中的萧渃,皱着面容,“怎么萧院首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想不通啊!”他甩了甩脑袋,用伞护着手中的点心,快步朝大司徒府走去。

    一路上马蹄溅起无数雨水,打湿了萧渃的靴子。到了城门,他扔下马,亮了腰牌,便朝勤政殿跑着,一身纯白衣袍早已辨不出本来的颜色。

    煜煊,阮太后非你生母,她要杀你。

    他一定要把这句话告知煜煊,让煜煊防备着阮太后及阮重。再有,来日他若是毒杀了阮太后,他与煜煊之间亦不会因此结下仇恨。

    勤政殿内,小哼子正在摆弄殿外的青梅树,见萧渃前来,他立即讨好道:“萧院首可是来了,一连告假了好几日,皇上老是托奴才悄悄去萧府看望萧院首,可萧府大门终日紧闭着。”

    萧渃无暇与他世故,欲直接进殿,小哼子忙道:“皇上不在寝殿,今日雨景甚美,皇上去了锁黛宫瞧绾夫人。”

    锁黛宫殿庭中的木绣球花树开得正馨,雨幕后,簇绒似的白花团挂满了翠碧的枝条,如同飞在湖面的白莲花。

    煜煊放下手中的棋子,收回看向木绣球花的眸光,盯看着坐于自己对面一脸惆怅的宇文绾,“绾夫人可是有心思?”

    宇文绾看了一眼面前错综复杂的棋盘,胜负已定,二人因心不在焉,皆走到了绝境。她慢慢收着自己的白子,淡淡道:“臣妾母家府院后便是一个池塘,每逢梅雨时节,总是能听到蛙鸣声,每每夜间雨,总是扰的臣妾无法安眠。”

    可皇城中如何会有这般喧闹平常之景?宇文绾垂眸,叹道:“皇城中的雨景太过安静,臣妾有些不适。”

    煜煊起身,双手束于身后,望着窗棂外滴雨的木绣球花簇,“绾夫人可是想母家了?若是如此,朕就准你回府一探。”

    宇文绾摇了摇头,“臣妾不想受父亲的跪拜,生身父母如何跪得子女。”前几日,父亲来锁黛宫看自己,当着众多宫人的面,病态身躯摇摇晃晃的跪拜下,她不想看到养育了自己十八年的父亲,暮年之际对自己又叩首又跪拜。

    煜煊看她一眼,又坐回了她身侧,如此偌大的皇城中也只有锁黛宫能让她寻得一丝平静,因为这里的主子同她一样,不想待在这皇城内苑之中。

    煜煊收起了棋局上的黑子,欲与宇文绾再开一局。一身**的萧渃狼狈的闯进了宇文绾寝殿之内,紧随煜煊跟侧的赵信河先赵忠之前开口,“萧院首,你好不知后宫礼数,娘娘的寝宫岂是你能乱闯的!”

    太后的贴身太监如何会跟随在煜煊身侧,莫非阮太后已经在密谋些什么?萧渃冷冽的眸子看赵信河一眼,一脚把他踢开,拉住煜煊,“煜煊,我有性命攸关的事告诉你!”

    煜煊见萧渃此番狼狈样态,她与他相识十余年,从未见过他如此样态。她心中煞是心疼,亦顾不得周全礼数,迎着萧渃血红的双眸,柔声道:“别急,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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