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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西窗烛 戏中人,曲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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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一章 西窗烛 戏中人,曲中人 (第3/3页)

都督改为西凉前站先行官,这不是明摆着要他送死嘛。

    王宝钏听后,沉默不语,半晌才道,“我父虽殿前参奏了薛郎,但这未尝不是好事,西凉狭国犯我天朝,天朝男儿自当执戈相抗。薛郎此去征西是保家卫国,若退了西凉反军建功立业,回朝后未来前程自是不可限量,也能赢得一个锦绣前程,总好过你我二人在此寒窑碌碌渡余生。”

    “哼,三姑娘说得轻巧,那是行军打仗非同儿戏,也得为夫有命回转,况且你那丞相父亲和魏虎是巴不得我战死沙场呢,然后再令你改嫁,你们一家人打得好主意!”薛平贵愤愤然道。

    面对薛平贵的指责,王宝钏泪如雨下,凄然道,“当日我与父亲堂前决裂一心追随薛郎,便是将此生托付于薛郎,怎会再生异心?若我真有他念想,又何必同你在这寒窑凄苦度日?若薛郎当真厌弃了为妻,嫌弃为妻拖累了你的前程,那今日便休了为妻,五殿坡前那鸿沟便是为妻的去处,都怪我王宝钏红颜薄命怨不得旁人。”说罢,便要起身向着窑洞门外走去。

    薛平贵一时慌了手脚,忙拽住妻子,自知心中有愧,“三姐!三姐莫怪!是为夫错了。三姐本是相府千金女,平贵是那大街讨膳人,娇女配乞儿本就不般配,幸得三姐真心相待是平贵前世修得的福分,但如今平贵奉旨西征,这一去不知何日再回窑院夫妻团聚,心中惶恐,言语间失了分寸,还请三姐原谅了为夫。”

    王宝钏一边拭泪一边泣声道,“我知薛郎心中怨恨我父与那害人的魏虎,宝钏何尝不怨?然圣旨已下,抗旨恐引来杀身之祸,倒不如借此机遇阵前杀敌建下勋业,早日凯旋归来。”

    薛平贵听后满面羞愧,道,“是为夫的错,想我堂堂七尺男儿反不如三姐一介女子有见识,惭愧!明日平贵便登阳关往营中应卯,领人马西征,望能早日平西乱回家与三姐团聚。”

    “薛郎此去且放宽心,宝钏在此立誓,薛郎一日不归宝钏便等一日,薛郎一年不归宝钏便等一年,十年不归宝钏便等十年。”

    薛平贵大为感动,上前拥住妻子,笑道,“要是我一辈子没有回来呢?”

    “那我便在这窑院等一辈子,若有一日宝钏命薄先去了,薛郎回来时,便在这窑院里与宝钏烧张纸,也不枉你我夫妻一场结发缘。”

    “呸呸呸,三姐可又胡说了,说什么晦气的话,为夫会早日回来,与三姐做长长久久的夫妻呢。”

    误会解除,二人意浓情浓,想到明日即将分别不免心下黯然。

    第二日,两人依依不舍,薛平贵牵着红鬃烈马登阳台去校场报到,王宝钏站在窑院的高坡上一直望到夕阳西下。

    薛平贵这一去竟是一十八载,杳无音信,有人说薛平贵战死沙场了,也有人说薛平贵被西凉军擒去作了俘虏。

    拒绝了相府的请归,拒绝了母亲的善意,王宝钏一个人默默地守在寒窑,每日里闲暇时必做的事情便是站在寒窑附近的高坡上痴痴西望。

    十八年后,城南郊外。

    天色见晚,挖了野菜的妇人们纷纷提篮回家,唯有先前的妇人与大家一一道别却是走向远处的高坡上,其他人已是见怪不怪了。

    【安,王宝钏怎么不回家,她要去哪里?】

    长安伸手一指远处的高坡,“她要去那里,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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