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21 公诉人发言。律师进行辩护。副检察官反驳。被告最后发言 (第2/3页)
罗斯人,天性忠厚,气度宽大,轻信别人,以致落入无耻男女之手,不幸丧生。
西蒙-卡尔津金是农奴制隔代遗传的产物,一生备受压迫,缺乏教养,毫无原则,甚至不信宗教。叶菲米雅是他的情妇,是遗传的牺牲品,身上具有精神退化的种种征状。但造成罪行的主要动力是玛丝洛娃,她是颓废派的最恶劣代表。
“这个女人,”副检察官眼睛不看她,说,“受过教育,因为我们刚才在这个法庭里听到她掌班的证词。她不仅能读书写字,还懂得法语。她是个孤儿,多半生来带着犯罪的胚胎。她出身于有教养的贵族家庭,本可以靠诚实的劳动生活,可是她抛弃她的恩人,放纵**。为了满足**而投身妓院,并由于受过教育而在姑娘中间特别走运。不过,诸位陪审员先生,正如刚才你们在这里听她掌班说的那样,主要是由于她能用一种神秘的本领控制嫖客。这种本领最近已由科学,特别是沙尔科学派研究出来,被称为‘暗示说’。她就是凭这种本领控制了那位善良、轻信而富裕的俄罗斯壮士,利用他对她的信任先盗窃钱财,然后又丧尽天良要了他的命。”
“哼,他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庭长笑着侧身对那个严厉的法官说。
“十足的笨蛋,”严厉的法官回答说。
“诸位陪审员先生,”这时副检察官姿势优美地扭动细腰,继续说下去,“这些人的命运现在掌握在你们手里,不过社会的命运也多少掌握在你们手里,因为你们的判决将对社会发生影响。你们要深切注意这种罪行的危害性,注意玛丝洛娃之类病态人物对社会形成的威胁。你们要保护社会不受他们的传染,要保护这个社会中纯洁健康的成员不因此而导致常见的灭亡。”
副检察官似乎被当前判决的重要性所慑服,同时又陶醉于自己的演说,终于无力地在椅子上坐下来。
他的演说剥去华丽的词藻,中心意思就是,玛丝洛娃用催眠术把商人迷倒,骗得他的信任,拿了钥匙到旅馆房间取钱,原想独吞那些钱财,但被西蒙和叶菲米雅撞见,只得同他们分赃。这以后,为了掩盖犯罪痕迹,她又同那商人一起回到旅馆,在那里把他毒死。
副检察官发言以后,就有一个身穿燕尾服、胸前露出半圆形阔硬衬的中年人,从律师席上站起来,神气活现地替卡尔津金和包奇科娃辩护。这是他们花了三百卢布雇来的辩护律师。他为他们两人开脱,把全部罪责都推在玛丝洛娃身上。
律师批驳玛丝洛娃所说的她取钱时包奇科娃和卡尔津金都在场的供词,坚持说她既然是个已被揭发的毒死人命犯,她的供词就毫无价值。他还说,至于两千五百卢布,那么两个勤劳正直的茶房是挣得出来的,他们有时一天可以从旅客手里得到三、五个卢布赏钱。至于商人的钱,那是被玛丝洛娃盗窃了,可能已转交给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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