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2/3页)
她的**,她的痉挛……都毫无二致令他如醉如死。
自此,雍正和乔引娣形影不离,日夜专欢,使雍正本来被掏空的躯体,更加一日不如一日了。
雍正八年以后,由于下肢已不能自由行走,雍正又是个极要强极刚愎自负的人,所以他经常避开臣工,隐居在畅春园、圆明园,不与外界接触。一方面让御医诊治,一方面遍访术士,寻求长生不老仙药。
他不能停止行乐,不能停止与乔引娣的承欢。不管什么样的壮阳药石他都服用,只要能爬到乔引娣的身上,在狂风暴雨中颠簸一回。两腿麻木爬不动了,他让乔引娣反阴为阳,骑在他身上。
他要的是满足,剌激,然后又去服仙丹妙药。
他曾让陕西总督岳钟麒,秘密寻访名叫狗皮仙的终南山修行道士。岳钟麒秘密寻访到终南山,见到了一个疯疯癫癫的老道士,自称就是狗皮仙。说话颠三倒四,一袭灰道袍上油迹痰迹令人作呕,不堪入目。岳钟麒来京陛见皇上时,雍正还念念不忘,问道:
“你访到终南山的狗皮仙了吗?”
“访到了。”
“怎么不带来见朕?”
“那是个疯子!”
“疯子?”
“连冷暖饥饱都分不清,他化缘的托钵里都长了蛆……说话语无伦次,十足的一个疯子。”
“啊,那就由他去疯吧。”
不久,雍正的病情加重,大白天他坐在澹宁宫大炕上见李卫走了进来,马齐、张廷玉、方苞这些近臣们说:“数年以来,年羹尧一直不服,又想造反。”雍正抬眼一看,年羹尧站在石狮子后面,眨巴着狼一般的绿眼睛,痛哭流涕地道:“主子,我对天发誓,造反的事我没有,隆科多可以作证。”雍正不理会他,心里急着去见母亲,似乎怕十四弟抢在他的前面去讨好母亲似的,头也不回地说:“不造反该死也得死!造反的该不杀朕也不杀。”忽然见太后乌雅氏老态龙钟柱着拐杖走了进来,却是李德全和老十四一边一个搀着,阴森森怪惨惨地大笑道:
“谁说你不敬不孝来着?那是隆科多使的坏水,把‘传位十四子’改为了‘传位于四子’,你的罪行不过是杀了太多的兄弟。”
众大臣面面相觑,众人“噢噢”地齐声欢叫,一齐变成了牛鬼蛇神狂呼乱叫:
“传位十四子!传位十四子――传位十四子噢罗!传位,传位……十……四……”
惊恐间,但见年羹尧舌头伸出一尺多长,滴着鲜血扑到他的面前,大叫道:
“篡位就篡位,你能篡位我为什么不能篡位?杀死你杀死你这篡逆之君!”惊回头却是葛世昌,一脑袋白灰一脑袋**迸射扑了过来,张牙舞爪大叫:
“你冤杀我了――我要找你抵命啊――”
雍正在澹宁宫大炕上滚了下来,奔出大殿,四处躲藏大呼大叫:
“救命啊!救命啊――”
高无庸、乔引娣一般太监宫女把雍正叫了醒来,这位天子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得没一点儿血色,瞪着可怕的眼睛仍然在大喊大叫:
“他们要弑君为十……四阿哥报仇!报仇……”
乔引娣见雍正容颜憔悴,几个时辰里仿佛衰老了十多岁,眼圈儿一红已坠下泪来,忙拭泪说道:
“四阿哥去了韵松轩,与张廷玉他们商量去了,万岁爷,光看太医不行,得请道士来驱驱邪……”
“朕没什么……”雍正竟被她哭得眼睛一亮。自从纳了乔引娣,这个倔傲不羁的女子,却是对他真心实意,他也就将她作为了最宠幸的红颜知己,终日陪伴在身边形影不离。他气息奄奄地道,“园子里……宫里都不净,许是被什么克撞了。朕是天子,命硬,引娣,你不要为朕担心,没什么,没什么……”
一会儿,弘历走了进来,见父皇躺在大炕上平静了许多,上前说道:
“贾士芳已在垂花门外候着,他是有道法师,主子召他进来行行法,恐怕就好了。”
雍正点点头道:
“传他进来吧!”
弘历素来不喜欢与黄冠缁流为伍,不相信巫道邪术能驱邪,更不信能治病,仅仅为了尽孝道安慰雍正。他想了个开溜的主意道:
“儿子今晚还要见几个人,万岁这儿眼下有人。儿子这就回去了,就便传贾士芳进来。宫门下钥前,儿子再来给阿玛请安。”
雍正摆手道:
“去办你的事吧,今晚不必进来了。”
弘历出去一会儿,便见弘昼带着贾士芳进来。贾道士穿一身黑衣,头发顶心挽了个髻儿,男不男女不女的,差点惹得宫女们发笑。弘昼引着贾士芳来到雍正榻前,行了礼,说道:
“万岁,这就是白云观道长贾士芳。”
“贾道长,”雍正欠了欠身闪了一眼道,“朕仿佛中若见鬼神……你瞧瞧这宫……有什么毛病?”
贾士芳故作高深地环视一眼殿宇,说道:
“当初建这座宫,不知请了多少喇嘛高僧星术羽士来看,至不济的也和贫道本领相酹,不会有什么毛病。方才五爷说了葛世昌的事,入宫时我就留心,果然有他的魂儿,却没有为崇。许是给宫门门神挡了出不去,所以或有妖梦入怀之事发生。”
雍正“嗯”了一声,想起了刚才的梦,颇为信服地喃喃合十说道:
“就请道长在御花园办个道场,清净一下这宫里吧!”
贾士芳沉吟不语。雍正见状,忧虑地问道:
“道长,朕的大限是不是……”
贾士芳扑哧一笑道:
“皇上,刘伯温的《烧饼歌》里有几句言:‘螺角倒吹也无声,点画佳人丝自分。泥鸡啼叫空无口,一上当年心在真。’说的就是皇上这一朝。天定的数虽不可亵渎,但我观皇上前额紫气蒸蔚,日未中天,寿祚正长着呢,您只管放心,没事儿。”
雍正自从他进殿,精神便陡地好转,听他这一讲,已是抖擞着身子坐了起来,问道:
“那怎么朕的病祛不退?”
贾士芳装神弄鬼地瞧瞧窗外,又看看殿门口,说道:
“凡食五谷者,孰无病痛之厄?皇上日理万机劳心伤神,病厄自然为害。但今日皇上这病绝非寻常灾厄,乃是有大神通人作法危害。”
“什么?”
“有人暗算您?”
“谁?”
“不知道。”贾士芳见自己编造的鬼话已然奏效,遂摇头晃脑地道,“我见有怪气贯空而入,所以这么断言。万岁想验证,眼下贫道的真气在护着您,贫道出殿门,您就会觉得出来了。”
雍正点点头。贾士芳摸准了雍正的心理作用,遂脚步登登走了出去。
雍正开始还笑,贾士芳一出门,他便觉心头猛地一沉,一刹那,已是脸色腊黄,目光呆滞。乔引娣高无庸和几个宫女太监眼见不对,一拥而到榻前,递水垫腰服侍个不停。皇帝不发话,他们也不敢叫贾士芳进来。迟疑片刻,雍正已觉眩晕得眼前发黑,这才吃力地说道:
“快传贾士芳进来!”
那贾士芳进门,向雍正一揖,顷刻之间雍正便爽然若常。因涨红了脸,咬着牙狠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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