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第3/3页)
,手中的好牌被甩掉,坏牌却无机会出清。好在说到底大家都很清醒理智坚持,在困难面前未曾屈膝。
在下台那一刻都可以明显感到所有成员都松一口气。
疲倦。
如今脱颖而出,不是不开心,但是又看到重重考验。
没有完的挑战,没有完的问题。没有完的分歧,没有完的说服。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开会,讨论,搜索,整理,演练,改进,演练。
没有袁物为。没有詹澄。
只有艾玛,薛航,倪元元。常乐。
评委离去。
场子散了。大家三三两两讨论,对结果不忿或认可,都毫不掩饰。
和渌宝收拾东西,说了声晚上上网讨论,出了教室。
教室外一片绿地。教室外墙是干净的纯白。
和渌宝和袁物为喜欢在这里,找张石桌,聊天发呆。那是以前。
不远的广场有人在练习街舞,像是自己跟自己亲热,很是迷人。
还有艺术楼,有人在弹钢琴,弹奏现在,弹奏未来的历史。
未来的历史。
和渌宝和袁物为的现在,就是他们未来的历史。
都会成为历史。
她慢慢地走,听到背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还是慢慢地走。
找了个台阶坐下来。
拿出添了很多字和线的讲稿,看一看,再抬头,看一看。
他停下来,顿一顿,坐在她右边。
“是不是很累?”
“累。”
“今晚早点休息。”
她不说话。
“对不起。”
她把稿子塞回书包,双手绞着书包带,肩膀缩了缩,深吸口气,想开口,却又抿紧嘴唇。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
凉凉的。软软的。滑滑的。
“对不起。”他还重复。
“我突然一点信心也没有。”“这么懒。这么没大志。会轻易被别人拉下,也没什么好说。”
粉饰太平并不难。
服一片去痛片也不难。
但治标不治本,根本不符合和渌宝所倾向的中医理念。
她宁肯拉下面子也要说明白,她和渌宝,是在不自信。
不是默默遮住眼耳口鼻,世界毁灭就不知道。
她懒得或者说不屑耍心机,没什么远大志向,只知道做好自己的事,毫无攻击性。这样不闻不问不知道,把人丢了,或者人家把她丢了,也很正常。
“……”
他一阵沉默,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他有点愧疚,有点开心。
抱紧她,她低头,不反抗不迎合。他只是一直在说,对不起。
ca早上又召见他,骂了一顿。
“你小子要毕业胆子肥了是不是?实习完了没事做不会琢磨点为学员贡献的事?打架?耍帅?想引人注意?你收拾包袱给我滚回家。”
他在走廊碰到统计学的三营,几句不合又挂彩了。
心情不好,见谁都想揍。
过后冷静下来,在ca面前一动不动,老老实实挨骂。
“袁物为,你想来个晚节不保是不是?和渌宝怎么的,你比上次还不正常?”
他不说话。
过了一会又说:“是我的错。”
ca指指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又幼稚了?”
又垂下手来,唉了一声,不说话了。
都不说话。
然后他迟疑地开口:“我是不是真的,很不懂事?”
ca只报以白眼,回头整理报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