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夏侯珏 (第2/3页)
秦十八哭笑不得,“也在理。”
说起从兖州治水回来那日,衡川郡王于千里迢迢归京的当日便入了琼林宴,应该不曾歇息。日程压得这般紧,显然是有什么要紧事,或是要见什么人。
她不曾关注他那几日的行径,宴会中只与他见过两次,其一是出于小皇子贺锦。
其二,只是闲暇寻乐之时一杯泼溅的茶水罢了。
宋知熹自顾自地摇摇头,说到底她还是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罢了,皇亲贵戚之心我等平民惶惶不可揣测。”
……
高亢的穿透力在不远处乍然上扬,一批队伍几个时辰前就从水路下船而来,此刻正式从瞭望台下步入,漆黑的棺椁由八卒抬举,一捧白花捆绑似攀附,苍白得刺眼。
作为民间器乐,唢呐已然从戏曲的伴奏唱腔、吹奏过场曲牌中抽离出来。
唢呐一响,或大喜或大悲。
这么张扬的阵仗,便是杜都尉棺椁归朝,陛下诏怜厚葬!
“杜都尉公位殉国!皇天后土,实所共鉴!”
反太子一党已经暗潮涌动,宫中以奸细刺杀混淆视听,自然有人领会圣意,把杜都尉之死完美了结。在天子脚下这般造势虽然有些逾越,但百姓向来爱戴从军守关的武将。
是以民心所向,何罪之有。
长街上唢呐声沸反盈天,宋知熹步行回到宋府,便看到一个丫鬟红着眼眶前来禀告。
“姑娘您快去救场呀,方才杜姑娘披麻戴孝到您院子里挂白花,还气急败坏地大闹一通,婢子们好不容易把她扯回了听雪院,她压根不听劝,摔着东西拦都拦不住!”
丫鬟捂着左眼,瞧着十分委屈,险些哭了出来,“都是姑娘家,还从未见过像这样的蛮子。”
“不至于啊,她母亲杜苏氏呢?!”宋知熹疑问道。
“听说是今个儿杜老爷棺椁要抬回杜府,杜家的杜老夫人也从夏平郡赶了回来,一大早搬出他们杜家的规矩来我们府上要人,站在咱们宋府外扯着嗓子宣读‘未得放妻书,正妻室不得出府更不得改嫁。’一点面子也没留,那叫一个壮举啊,那杜苏氏羞得脸红脖子粗,已经回杜府操持丧礼服丧了。”
“杜家现在还忙得一团乱,杜姑娘便先被留在了咱府里,已经开始簪白花儿了,可见明日才会离开。”
……
宋知熹火急火燎地赶去,跨过院门的扶堤,只见残破的篮子被弃置在地上,白花稀稀凌凌地洒开,她还没来得及叫停便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发狠地掐住了喉咙。
杜念儿尖声质问:“你、你怎么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殿下向来谨慎戒备,你与他那晚究竟是做了什么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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