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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先让他在偏殿候着?”胡易辉试图为周延求情。

    听他这么一说,高宗的怒火即刻就涌了上来,“出去!”

    胡易辉抬头看了看高宗,小步倒退着朝门口走,还不忘大量着高宗的脸色。

    高宗见胡易辉这幅模样,心里的火气更大,冲着门口吼道:“他愿意跪,就让他跪着!”

    胡易辉退出了房间,苍玺上前给高宗顺气,出言安慰道:“父君万莫因此气坏了身子。”

    高宗咳嗽着,嘴里还不忘骂着周延。好不容易气顺了,高宗开始将自己踩着兄弟尸体上位的故事给苍玺听。

    三十年前,太子昏庸,听信小人,祸害忠臣。彼时,高宗看不惯自己的兄长这种做派,养精蓄锐了五年之久才与太子兵戈相见。当年,世宗宠爱太子,若非最后一仗是高宗赢了,否则自己恐怕就是各个悬尸城门的人。

    最后一仗,高宗打赢了。即将的金殿主,成为了阶下之囚。高宗记得,自己的老父亲为了那个陷害忠臣的儿子跪在地上求自己放他一马。彼时,高宗没应允,还活活的将自己的老父亲气的一命呜呼。

    现如今,这是因果轮回吗?

    讲完这段往事,高宗暗自揩了揩眼角的泪。他知道,史书典籍上会写着自己有多么英明神武、多么正气凛然,谋权篡位这档子事情,没人会提。但是,只有高宗与他那些还活着的弟兄们知道,高宗是踩着自己兄长的尸体上位的,还将自己的老父亲逼到了绝境。

    高宗心里也清楚,他那些个还活着的兄弟个个儿瞧不起他!

    但是,这江山总得有个能镇得住的人守着。

    诚然,高宗就是那个人!

    话是这么说,但高宗并不认为周延有治国之才。

    在立太子之时,高宗将这几个儿子的情况不偏不倚的考虑过。

    周延的本领做个守城的城主绰绰有余,但绝对没有天子那种豪迈之气。

    周则胆子比周延大,为人处事上也在周延之上,但却不是最佳人选。

    周信是个能领兵打仗的,对于朝政这些事情,他不敢兴趣,也没那么大的野心。所以,自始至终,高宗就被将这个儿子算入太子之列之中。然而,没想到,他原本想将这个儿子保护却受伤最深。

    周义,是高宗最看重的一个儿子。但是,这个儿子的心思却从未放到过朝堂之上。

    “你回去吧,沈氏那边朕担着”,高宗说完冲着苍玺摆了摆手,示意苍玺出去。苍玺没再在留在御书房讨高宗的嫌,行了个礼就要出去。

    苍玺还没走,高宗突然开口说道:“你那臂膀的事情朕也听说了,不用刻意瞒着。朕知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信儿那边的事情朕会派人接手。你把玺王妃接回去好好养身子吧。”

    高宗一气将这些话说完,苍玺道了声谢,出了御书房的门。

    来到门外,苍玺见周延直挺挺的跪在门外,心里五味陈杂。

    周延见门开了,下意识的抬头望去,恰好与苍玺四目相对。两人僵持了一小会儿,周延最先发笑,问道:“想笑吗?”

    苍玺没说话,径直的从周延面前走了过去。

    苍玺走出去老远一段距离,突然听见周延的笑声。那笑声,很是凄凉,如同大厦将倾一般。

    苍玺走后许久,周延也没起来。一直到日落时分,高宗才命胡易辉传唤了周延。并非高宗心肠硬非要周延跪这么久,而是高宗实在没想好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自己的这个儿子。

    “还有什么想解释的?”高宗问道。

    周延跪在地上,抬头仰望着高宗,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面对的人不是君王而是自己的父亲。

    周延从小就称呼高宗为“父君”。然而,在他心里,高宗一直是君。

    “父君心中已经给儿臣定了罪了,儿臣无话可说”,周延说完磕了一个头,“无论结果如何,儿臣一力承担。请父君千万别牵连到母妃。”

    “你倒是想着你这个娘,她却是野心勃勃的将你们两兄弟往火坑里推”,高宗说道。

    朝臣们递上来的折子,多数是弹劾周延的,但这其中也不怕对沈氏说长道短的。沈贵妃是个聪明的女人,但这几年因为种种事情总是惹得高宗厌烦。

    她不是人们口中说的那种越到年老越与夫君琴瑟和鸣的人,反而年纪越大越惹得高宗厌倦。

    “儿臣从未怪过母妃”,周延笑着说道,高宗没看他,也没打断他,周延自顾自的接着说了下去,“儿臣知道,父君对母妃没什么感情。母妃其实心里也清楚,父君的一颗心都扑在皇后娘娘身上。所以,母妃就把一颗心都放在儿臣与三弟身上,母妃希望我们兄弟二人能成人成才。”

    听到周延提到周信,高宗心中一阵恼火,“你也好意思提起你三弟。你自己说,鹅汤那档子事情是你下的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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